“住手。”
祝颂赶紧出言制止,但明显已经晚了,因为在他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就看见温奉玄就倒在了地上。温奉玄面朝着他似乎还看了他一眼,但天太黑了,祝颂又着急根本没有看清楚。
祝颂大步跑到温奉玄面前蹲下去将他抱了起来,“喂,你怎么样了?”
借着月光祝颂看到温奉玄嘴唇的黑了,祝颂赶紧伸手去探温奉玄的鼻息。
卧槽,幸好,还有气。
祝颂来不及多想,抱起温奉玄就往外面冲,刚才逛了一圈,现在他对东宫熟得不能在熟了,直直的往大门去。
突然一道黑影强势拦住了祝颂,长剑闪着寒光,来人冷声喝道:“将人放下。”
祝颂见他一身黑衣,黑布蒙面,面巾有些歪,似乎来得很急。一看就不是好人,祝颂二话不说就大喊了一声,“来人啊,走水啦。”
黑衣人有些懵,祝颂冷冷的看着他,先发制人,“竟然在东宫抢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听到他的话黑衣人微微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流露出不可置信来,于此同时东宫的仆役听到走水此时全都起来了,动静很大,“哪里走水了?”“啊?”“烧哪来了?”
黑衣人见势不对,几个纵身跳进阴影中不见了踪影,祝颂也趁人还没有发现时,急匆匆的就抱着温奉玄跑了,此时他才后悔刚才应该坐马车来的,但现在后悔已然无用了,只能抱着温奉玄在夜色中飞奔。
急匆匆的回到祝府,祝颂抱着温奉玄就去找了许菘蓝。他门也没敲,直接就踢了门,但奇怪的是房门并没有关,祝颂使了大力,还踉跄了一下,直接踩空扑进了房中,堪堪才站稳。
屋内没点灯,月光照得不够亮,屋内显得黑漆漆的,祝颂便喊了一声,“许菘蓝。”
没有回应。奇怪,这大晚上的人去哪儿了?
祝颂抱着人从房间内走出来,正要找人问的时候,就看见许菘蓝走了进来,看到祝颂抱了个人还问道:“祝大人,你这是?”
祝颂也没有问他去哪里了,只是说道:“一个朋友,中了毒,你给看看。”
一听中毒,许菘蓝就严肃了起来,“快,抱进来放下。”
祝颂抱着温奉玄进屋,将他放到了小榻上,同时许菘蓝点了灯后过来查看,见温奉玄嘴唇发黑,眼眶发青,脸色瞬间就不对劲了,又掰开他的眼皮看了,把了脉后说道:“这是夹竹桃的毒。”
祝颂眉头皱得很紧,“我知道是夹竹桃的毒,赶紧解毒。”
许菘蓝看着温奉玄的脸摇了摇头,说话很直白,“不仅仅是夹竹桃的毒,他的体内还有别的毒,单一的毒好解,这种复杂的毒我解不了。”
祝颂拧眉,“你解不了,那谁解得了?”
许菘蓝倒是镇定,“祝大人莫慌,我刚刚才得知鬼谷神医进京了,现下正在天悦客栈,若是他能出手,必能能解毒。”
祝颂略微松了口气,温奉玄这运气也太好了。
急急忙忙的来到天悦客栈,小二来得很快,许菘蓝敲了两声他就来开门了。
前几天祝颂才刚刚来过,所以小二也认识他,见到他特客气的喊了声,“祝大人。”
祝颂问道:“鬼谷神医住哪间?”
小二回道:“小的不知道谁是鬼谷神医啊。”
许菘蓝换了种问法,“苏梨住哪间?”
一说苏梨小二就知道了,“住在天字第三间,我带大人上去吧。”
能当小二的天生话就多,即便没有人问也能自己说起来,“这位梨公子也是刚刚才来,也是急得不行,把门都快给拍散架了,说话语气也冲。我在京中十几年了,也没见过这号人,心里还想这人是谁呢,原来竟然是位神医。”
祝颂心思没在这上面,也没有接话,许菘蓝倒是接了话,“是,我也是刚知道,说是才从青州过来,据说这位大夫神秘得很,我也未曾见过。”
小二道:“还带了面具呢,可神秘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天字第三间,小二上前敲了门,“客官,有急事救命。”
里面的人冷喝了一声,“睡了,不救。”
话音一落,祝颂直接一脚就把门给踢开了,这个点大家都睡了,被这惊天动地的声音一吵全起来了,小二连忙说道:“大人您忙着,我去解释解释。”
小二说完就走了,祝颂抱着温奉玄进了房间,许菘蓝自觉地去点了灯,床上的人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带着银质面具,眼神冷峻,“你们是?”
祝颂拿出大理寺的腰牌,话不多说,“大理寺办案,劳你救个人。”
进门之前苏梨态度很硬,但进门后就变了,准备的说是看到温奉玄的时候变的,也没有多说,直接上手给温奉玄看起了病,若不是祝颂太过担心温奉玄,定能看出苏梨眼中的担忧以及翻给他的白眼。
苏梨很快就诊断完了,利落的掰开温奉玄的嘴给他喂给了一颗药丸,“这药丸只能暂时保住他的心脉,要想解毒,须得用青州许家的传家宝-龙骨入药才行。”
许菘蓝连忙说道:“我马上给家中写信,让他们把龙骨送来。”
苏梨说道:“那颗药只能保他五天性命。”
五天,青州离京千里,一来一回最快都得要四天。
祝颂看向苏梨,“若我拿到龙骨,何处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