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十分爽快,“我这半月都会在京城,拿到龙骨后直接到天悦客栈来找我就行。”
祝颂不放心的补了一句,“大理寺办案,所有人都得配合,你要是敢耍我,后果自负。”
苏梨抬眸看向他,眸中略有屑意,“祝大人放心,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话不宜多,说完祝颂就带着人走了,许菘蓝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苏梨,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了。苏梨冷眼瞧着他,毫不领情的忽视他去床上躺着了。
出了客栈,祝颂问道:“必须写信吗?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
许菘蓝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递给他,“这个白玉兔子是许家少当家的凭信,大人可带着它去青州拿龙骨。”
祝颂将温奉玄交给他,“时间紧急我须立马赶往青州,此人极其重要,你带回去交给我爹,务必亲自交到我爹手上,告诉他,这是给他的惊喜。”
许菘蓝虽然不了解内情,但从祝颂的语气中还是感受得到事情的重要性,十分严肃的点了头,打着包票说道:“大人放心,我一定亲自交到祝老爷手上。”
祝颂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回身去天悦客栈买了匹马,并且熟练的把账记在了祝旌琛头上。祝颂骑马狂奔往城门口而去,用大理寺的令牌叫开了城门,急急往青州而去。
另一边许菘蓝抱着温奉玄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天昏地暗,整个天地只有他的脚步声,月光还算明亮,但他一低头就看见温奉玄黑色的嘴唇,渗人得很。
突然一颗石子打在他的背上,许菘蓝回头看去,强忍心神喝了一声,“谁?”
一道急促的风声在耳边响起,许菘蓝感觉到身边有人,他回头看去,脖颈重重的挨了一手刀,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闭眼时他看到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慌张的去抱他怀里的男人。
晕过去的那一刻,许菘蓝想的是,完蛋了,祝老爷的惊喜没了。
第二天,许菘蓝是在祝府的门口被硕大的雨声吵醒的,一睁开看到祝府的大门还有点恍惚,随即想起昨晚的事情,赶紧跑进府中,雨势太大他在院子里跟要出门上朝的祝旌琛撞上了。
“哎哟喂,年轻人这么莽撞可不行哟。”
祝旌琛伞都差点被脱手,急急往后退了两步,同时整了整自己的官帽。
许菘蓝赶紧说道:“不好了,惊喜没了。”
祝旌琛道:“我现在要去上朝,什么惊喜不惊喜的等我回来在说。”
许菘蓝追着他,“昨天深夜,祝大人抱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回来..”
一句话,留住了上早朝快要迟到的祝旌琛,瞪着大眼睛看着许菘蓝,“继续说。”
许菘蓝继续说道:“那个男人中了毒,我解不了..”
听到这儿祝旌琛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去上朝了,回来在说吧”
许菘蓝还要说下去,但祝旌琛毫不犹豫的推开他,上朝去了。
坐在轿子上的祝旌琛脑中还在想许菘蓝的话,越想越不对劲。
不行,得赶紧把祝颂的婚事定下来,三天两头的往家里带男人,这算什么个事啊。
今天就给夫人写信,让她赶紧回来操持祝颂的婚事,最好年底就把婚结了,明年就能抱孙子。
祝旌琛越想越美,美滋滋的心情在早朝迟到被骂了之后一扫而空,苦哈哈的干了一天活,在天快黑的时候又苦哈哈的回了祝府。
等了他一天也苦哈哈的许菘蓝看见他苦哈哈的脸时,相比之下显得更苦了,但还是硬着头去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过程就是这样的。”
祝旌琛听了他的表述后皱着眉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许菘蓝回道:“特别特别的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是一种极其震撼的美,简直比天上的神仙还好看..”
祝旌琛无语的打断了他源源不断的溢美之词,“我不想知道他到底有多美多好看,我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在听了许菘蓝的描述后祝旌琛的持续了一整天的苦闷一扫而空,连声赞叹,“好哇,截得好截得好”
说罢有意识不对,“你说祝颂去哪儿了?”
许菘蓝被他搞得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复述道:“去青州拿龙骨了。”
祝旌琛听罢猛的一拍桌子,“这个臭小子,一天也不让人安生。”
许菘蓝不明白他的意思,还问道:“怎么了?”
祝旌琛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没你的事了,玩儿去吧。”
“啊?”许菘蓝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见祝旌琛没有要说的意思,就识趣的自己走了。
在许菘蓝走后,祝旌琛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太子今日已经出京了,祝颂白跑一趟不说,京官擅自出京可是重罪啊。
老天,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