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些日子探过的左护法临时开会的地方，现在的洞下更像是经历过长期修葺过的精致——一看就知道，这是被作为经常居住的落脚点来对待的。

在这一点上，二长老应该没有骗黎默，这里确实是前任教主乔正清的所在地了。

将入口修在万蛇窟之下，常人不敢靠近，倒也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性。只是出入并不方便，看来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出口才对。

不知道隔音如何，这位教主平日里又是通过什么手段来掌握外面的消息的。

黎默丝毫没有避讳地暴力打开了入口，正是知道，她单挑了整个魔教长老的事情，怕不是已经传入到这位教主的耳中了。

要是他想逃，大约早就已经逃了。

洞中静悄悄的，黎默每走一步都会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偌大的地下空间内，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自然是清晰无比。

黎默一路上顺畅无比，在不知道拐了一个弯之后，她终于见到了主卧室。

这里处处精致，桌子上烛火摇曳，似乎是被黎默的到来惊动了。

这里没有人。

没有人，倒是有很多的书籍。不光是周围被挖凿出来的石壁中，就连桌子上也摊开放了一本。

上前摸了摸茶杯——还有余温。

黎默没感到意外，坐在了石凳之上，就着桌子上翻开的书本看了起来。

......

“沈家有女，及笄为姜兴妻......”

“吾痛失所爱，姜兴之过，故窥父不在，窃其女......”

......

笔墨有些年头了，看起来竟然像是本手札。

黎默淡淡笑了一声，不在意地合上了这本故意让她看见的手札。起身去了石壁面前，看起来像是对这些绝本更加感兴趣的样子。

暗处的人：“......”

“你倒是好定力，”暗处的人转出，鬼魅般地来到了黎默的身侧，冷不丁地开口，“桌子上的书......看了吗？”

“看了，”黎默手指轻轻掠过石壁上的书册，大约是很久没人动过了，地下寒冷，黎默指尖的温度开始逐渐降了下来，“狗血爱情故事。”

那人：“......”

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黎默将那本书抽了出来，不知怎么地，一排书全都倒了下来。

“可惜了这些绝本，”黎默口中说着可惜，眼中却无半分可惜之色，“一本书被拿走，所有的书都掉下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