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恶劣地笑了笑：“你现在说，我也有点不想听了，怎么办？”

二长老：“......”

一向只有他这样阴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被这样对待过。眼下情势不由人，二长老只能忍气吞声：“求姑娘饶我一命，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

黎默示意在旁边待着候命的人将其他人嘴里的东西也去了，一时间场面热闹得很：

“我们都说！”

“我先说！护法，我知道的事情比他们都多！”

......

“嘘。”黎默食指轻轻靠在嘴边，好笑地看着二长老，“你现在可以说了。”

二长老：“......”

黎默此举就是为了让二长老看清楚形势，让他好好估量一下到底应不应该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她的这一举动将二长老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打破了——他不说，自然会有人说。他企图隐瞒什么来保命，也是不可能得逞的了。

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二长老想不明白：明明是个年轻人，为什么她的心思如此缜密？

“嗯？”黎默轻轻嗯了一声，以此来催促二长老别耽误时间。

二长老抖了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教主自那年便受了重伤......当日教主没有死，他只是暂时让自己晕了过去，看起来像是假死罢了。”

“伤是真的，教主受了重伤。”二长老的眼睛里充满了回忆，“我们拼死将他带了出去，教主利用教内的秘法活了下来，只是他伤了心脉，武功虽然还在，却无法长期率领魔教众人了。”

“我们没背叛，除了因为我们五个加一起也打不过他之外，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教主给我们下了毒。”二长老平淡地叙述着实情，“他要求我们全力辅佐新任教主，才会给我们解药。”

“你们不能自己解毒？”黎默反问道。

“教主的医术和毒术都是一绝，”二长老苦笑道，“他的毒......基本上没人能解。再说了，我们如果真的起了异心，教主修炼了夺人心魄的惑术，我们就算是真的能近身，也会死于非命......”

“等等！”黎默来了精神，“你刚刚说什么？”

“教主的毒术医术都是一绝......”

“最后一句。”

“教主修炼了夺人心魄的惑术，我们就算是真的能近身，也会死于非命。”

黎默恍然大悟。

她想，她明白姜月和阿曲的反常是来自于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