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黎默这个意外，让乔正清布下了多年的局彻底瓦解。

一步错，满盘皆输。

那人、也就是乔正清，平日见不到阳光的苍白脸庞上浮现了些许怒意，他咳嗽了几声：“有些意思——”

乔正清将桌子上的烛火丢在了落在地上的书本上，阴郁又疯狂地说道：“掉了，全部烧了便是。”

只要都在他的掌控中，又有什么关系。

俩人就在一息间交起手来。

......

火焰越烧越烈，他们只能有一个人能走出去。

乔正清以为这个人是自己，却没想到自己被一掌打飞。

旧伤连同新伤一起，乔正清明白自己怕不是要殒命于此了。

好在，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我想我母亲还活着的话，大概也是看不上你的。”黎默收起剑，语气淡定，将桌子上的手札收进了怀里，“没人喜欢阴暗胆小之徒。”

讲句真心话，乔正清的模样算是一等一的，即使年到中年，他的美貌仍旧惊人。

再对比一下记忆中姜兴的模样，黎默明白，为什么姜月姜瑶的母亲会喜欢上姜兴了。

这话是她故意说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乔正清死不瞑目。

“你——”乔正清怒火攻心，连咳了几口血之后，终是不动了。

原主的悲剧均是来自于此人，姜瑶姜月原本就是亲姐妹，性格也相像。她们的母亲死于难产，乔正清爱慕她们的母亲，就动了歪心思——他恨姜兴抢走了他的所爱，也恨姜瑶姜月夺走了他爱的人性命。

所以他要他们父女自相残杀，他用他的死布局，让姜瑶变了性格，为他所用——

在乔正清的胸口处又补上了两刀，确认他死的不能再死了，黎默揣着刚刚抢救出来的孤本跟手札离开。

她的身后是熊熊火焰。

他们俩个人确实只能活一个，不过可惜。

这个人，是她。

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