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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是我们结婚二十周年。"他忽然说,从中山装内袋摸出个小盒,里面是枚新戒指,戒圈用樱花木与炮弹钢铸成,"本来想让念池设计的,这小子非要在军校打报告申请。"
池瑜将新戒指与旧戒圈叠在一起,发现樱花木的纹理与炮弹钢的纹路竟拼成"念池"二字。她想起儿子小时候总爱问:"为什么爸爸妈妈的戒指能拼在一起?"那时她回答:"因为爸爸是渊,妈妈是瑜,我们合起来,就是念池的天与地。"
樱花林深处传来布谷鸟的啼叫,景故渊指着最高的那棵树:"看,念池小时候刻的字。"树干上的"念池到此一游"已长成碗口粗的疤,旁边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愿此生长有樱花,愿此身永护家国。"——是儿子去年生日时偷偷刻的。
暮色渐浓时,厂房的探照灯亮起,照亮漫天樱花。池瑜摸出怀表,19:23的指针指向北方——那里有念池的军校,有他们未完成的勋章,有一代又一代用双手织就的和平。景故渊的左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像极了战争年代里,他在防空洞里哄她入睡的节奏。
"阿瑜,"他忽然指着樱花飘落的轨迹,"你看,每朵花的落点都是个坐标。"
她望着花瓣铺成的地毯,忽然明白:这些年他们种的不是樱花,是把战争的伤口熬成了蜜,是将深渊里的暗码译成了诗,是让念池们的未来,能在每片飘落的花瓣里,读到两个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