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巧,才不到一炷香时间,两人就撞上了太子。
看样子是去看皇后的。
所以皇后跪那两个时辰也不是全无作用。
停云原本不喜,觉得今日定是不宜出行,可是看见太子身后低着头的仲夏,就觉得庆幸。
终于能见一面,就算是远远的。
太子这还是自那以后第一次出东宫,心中有气未消,所以走到路上看谁都不顺眼。
偏偏就遇见了现在他最不想看见的两人。
况且现在两人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为什么当时就差一点,为什么当时不立马下刀将牧停云杀死呢。
太子现在十分后悔。
现在自己有那么多把柄在她手中,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他永日无法安宁。
“前方何人竟敢挡太子殿下的道。”
引路公公本就战战兢兢,现在前方两人始终不让,他害怕太子将气撒在他这个无名小官之上。
那他今日可算是丢大了。
他是皇帝身边的公公派来的,意在监视太子今日的出行。
只让他去皇后寝宫。
宋应辰听着这尖酸刺耳的话语,没有让道,反而将停云拦至身后,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与太子对立而站。
两人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了呢。
“宋应辰,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气得牙痒痒。
“大胆,竟敢冲撞殿下。”
公公连忙跟着说,此人他认得,但不曾想现在怎么胆子如此大还无礼。
看来圣人经学,礼仪廉耻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竟能出东宫了?”
宋应辰明知故问。
“本宫的行踪是一个休假的统制的能过问的吗?”
宋应辰确实算是闲杂人等。
停云在后面瞧着,看见太子脖子上的伤口才结痂,衣领却弄得高,应该是不想让皇后看见,可是结痂之处已经被蹭红,似有掉落的迹象。
停云轻蔑地笑了一下。
仲夏作为宫女,自然只能低着头,可是她不愿,她一直看着停云。
仔细观察发现无事之后才安心。
又看看宋应辰,他这副样子仲夏还是第一次看见。
终于有靠谱的感觉。
仲夏在心中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外面无事。
“如此就不与殿下闲聊,毕竟时间过了,是要问责的。”
宋应辰知道皇帝的手段,所以故意戳太子的痛处。
他确实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且出行没有给他配步辇。
宋应辰说完,就拉着停云离开,步子很慢很悠闲。
后面传来宫女的提醒声。
“殿下,还请抓紧时间。”
太子刚准备生气大吼,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横,暗暗记下。
刚才停云走过传来的淡淡香味,他好像闻过。
而且不止一次。
是一种抚人心脾,清神宁心的味道。
出宫之后,停云看出了宋应辰的不解,开口询问。
“夫君若有疑惑可以问出来,现在无人。”
停云知道他在疑惑为什么仲夏会在太子身边,而且竟成为老道的宫女。
“仲夏姑娘她?”
宋应辰不知如何询问。
他相信停云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是夫君走后托二皇子送进宫的。”
“当时因为军费的事情怀疑太子,所以想要查清楚。”
“只是现在发现了太子更多秘密。”
“可是现在有些后悔了。”
宋应辰知道停云是在怪自己。
“没事,她一定会平安的。”
停云知道自己现在过多懊悔也没有用,所以掩盖住自己的失落恢复平静。
宋应辰见她缓和才又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是真疑惑,疑惑到甚至吃醋。
“为什么是二皇子?”
这个问题似有些无脑,这京中除了二皇子谁还能悄无声息地将一个女子送入东宫。
宋应辰还是像昨晚那样,说话时一直看着停云。
若是回答不出,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夫君还和这个过意不去吗?”
若没有昨晚的事停云定会生气。
可是现在她也学坏了。
“夫君是和这个过意不去了?”
停云说着,似挑逗,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
“是。”
“我害怕他比我厉害,位高权重,害怕你被他的默默付出感动。以将军的实力,说不定能让你改嫁。”
宋应辰说着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求主人怜爱。
“夫君真是戏听多了,如此荒唐的事也想得出来。”
“我与二皇子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停云说着,轻拍宋应辰的手,安抚他的情绪。
“停云,我不是约束你,我想你做一切你愿意做的事情,就算……”
宋应辰记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护花使者
这是将军强调了多次的。
将军此时远在边关打了一个喷嚏,惹得军师嫌弃。
鹤颂你怕是会错了意。
江夫子的学生不应该最擅长理解,可是怎么到了感情之上,就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夫君放心,我也不会负你的。”
停云说完,自己上了轿子。
留宋应辰一人在外面傻站。
他的自卑会一点点被停云抹平。
回到牧府是就看见牧看坐在房顶之上翘首以盼。
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