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里面的两人正担当着吸引火力的主要矛盾,而外面的我则绕场游击。但即使是这样,似乎也无法对白造成什么影响。
我很清楚转机出现在宇智波佐助倒下的时刻,但可惜现在他甚至都还没有打开写轮眼。
漫画和动画都是成段播放的剧情,没人清楚白的这段战斗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躲在镜子里的白专对宇智波佐助下手,我游击得烦了,于是结起了印。
虽然本义只是想来刷刷脸混混业绩,但是眼见漩涡鸣人被扎成了豪猪,剧情还没半点推进,我有一种在浪费生命的感觉油然而生。
“风遁·风切之术!”
我回想起那天在陷阱里自己割自己的场景,回想起那天的用力,也想起几天前拼了命地把木板往晴里头上吹时的控制感。
冷风一道道地化成刃,落到魔镜冰晶上刨冰机一样地向四处刨出冰花。
冰花偶尔蹦到我脸上,像以前放学后在路边吃的菠萝冰。
“什么?!”
白似乎对我能割动他的冰块这件事有些惊讶,惊讶到快速地窜进了离我更远的魔镜中。
密集的千本随之到来,我尽力地躲掉了最致命的部分。但白要时刻关注魔镜范围内的二人,因而对我的破坏行为有些分身乏术。
宇智波佐助看着十分振奋,他努力地把声音传达到了我这里:“就这样继续下去!就可以把这个冰块给——!”
但宇智波佐助的要求如耳边风一样地从我脑子里漏了出去。
怎么可能。
我把风遁换了个方向,像是控制不住走向一样开始刨起了另一个冰块。原先被我差点打磨出了光滑圆角的魔镜很快地又被恢复原状。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的惨叫此起彼伏,我却没有一点点想冲进去救人的想法。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打破白的秘术,正常的剧情还要不要往下进行了。
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必须出现,漩涡鸣人的九尾也必须暴走。我的风遁不着调似的刨一点就跑,大量冰的碎屑漂浮在空气中,比再不斩的雾影之术更挡我的视线。
“你是在挑衅我吗?”白没有看懂我的行为。
我露出了无辜的表情:“不,是勇气可嘉、可惜水平太差的木叶下忍而已。”
魔镜冰晶在看似阵仗不小的损耗中,依旧保持着宏观的完整。我毫不在意地一边躲闪一边放风遁,深谙形式主义工作方式的精髓。
如此一来,我就有了在B级任务中出力的业绩了。
——
意外性no.1的忍者,漩涡鸣人,没有意外地、不负众望地先倒下了。
宇智波佐助开启写轮眼的动静实在不小,我站在场外都感受到了某种奇特的冲击。如果我能碰巧被岸〇〇史画进画面,四周一定充满了冲击线。
不过现今这个有我存在的诡异火影世界大概率已经不是原作了,思及此,我更加意识到了保护主线走向的必要性。
“哦?那双眼睛是?”桃地再不斩也敏锐察觉了这边的形势变化,“居然是那个悲剧一族的末裔吗?怪不得成长得这样迅速。”
正当我奇怪为什么能这样容易地听清再不斩的声音时,一阵沉重的挥舞声已经到达了我背后。
“理莎!后面!”
宇智波佐助居然还有余裕提醒我,我忍不住回头,可这单纯的回头动作还赶不上斩首大刀劈下的速度。
被刀切开肉是什么感觉?
因为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和平的环境里,我从来无法想象出这种感觉。
太可怕了,我听到了我骨头的响声。斩首大刀一定砍到了我的脊椎,如果我躲得再慢一点,我的下辈子就要坐在轮椅上靠补贴生活了。
虽然明白忍界医疗水平已经达到了起死回生的水平,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后怕。
旗木卡卡西真不可靠!
宇智波佐助的呼喊忽远忽近:“鸣人!吊车尾!快点起来啊!”
他居然也能意识到漩涡鸣人和我的关系还可以,我为宇智波佐助尝试为我喊醒救兵的行为而奇异。
但是这阵喊鸣人有什么用呢?疼痛慢慢泛上来,叫我无法再胡思乱想。
热乎乎的血爬满了我的后背。
一刀就能搞定我,原来这就是上忍了。跌在地上的时候我用了然的目光偷瞄着再不斩堪称白净的脚踝。
“这下如何?白,你可以专心在那两个小鬼的身上了吧。”
“是,我会全神贯注的。”
千本针咯啦咯啦地响,我猜没了游击战的骚扰,白的斗志又燃起来了。
“理莎!不要随便移动!”
卡卡西的分身赶来,再不斩的水分身很快就化了,我在地上混着血和水爬行了一阵,背后的巨大刀口随着动作的牵拉而刺痛。
——擅自插手剧情的危险性可见一斑,如果这下不小心折腾成烈士,就真的太得不偿失了!
终于到了不会被波及的角落,我安心头朝下地躺好了,安心得感觉听到了天堂的迎宾号角。
在宇智波佐助强弩之末的痛苦喘.息中,我忽然想到了,如今重伤到只能扮演尸体的我的作用。
我没在自恋,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就是这么厚脸皮地想一想而已。
我在想,漩涡鸣人爆发的契机是否也会发生在我身上一下??
……我只是这么想一想,没有别的意思。
此后时间流逝地非常慢。
我到现在都没有死的原因一定是我太纠结上面的那个问题。我想抬头看看现在的战况如何,却听到了一声倒地的声音。
在魔镜冰晶的缝隙中,蓝色和橘色的衣角一同摊在地上。
好也!宇智波佐助终于倒下啦!
在半死不活的我的心里,被压抑着巨大的、想要欢呼的欲望。现在,万众瞩目的漩涡鸣人也开始有醒来的迹象,于是上面的那个问题又转回到了我心里。
我觉得我一定是失血过多到脑子坏了,才会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的愚蠢问题。
……
可是宇智波佐助也倒了,这不是分不出先后了吗?!
我决定要敬业一点,认真地扮演一具苍白而悲剧的尸体,好好地把漩涡鸣人刺激一下。
而我不知道的是,当日我于大桥上的情景,其实是为半分美感都没有的、如开膛肉猪一般的血腥惨状。
——
红色的查克拉。
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知道九尾的红色查克拉有多么可怕,台词中只用“不详”来形容,我却觉得像没屏住呼吸就吃了一大坨芥末的感觉。
刺激得我当场就咳嗽了起来。
尸体表演大失败!幸好漩涡鸣人正在发疯,根本没注意到有一具尸体突然咳嗽了。
红色的漩涡划开大地,红色的漩涡冲天而起,那些凝成魔镜的冰块在暴怒的九尾查克拉之下不值一提,一触即裂。
冰碴子裂得到处都是,崩在我的身上凉飕飕的。绕着圈爆发的九尾查克拉先包围了宇智波佐助,然后有了渐渐扩散到我这里的趋势。
我嫉妒地瞪完全昏迷的宇智波佐助,嫉妒他不用忍受这堪比地狱辣度芥末的九尾气息。
“——不可原谅!我要杀了你!!”
完全变身的漩涡鸣人发出了嘶哑的怒吼,连带着我的耳膜也开始发痛。巨大的气流以他为中心而爆发,灌得我一嘴冷风。
我开始为自己的遭遇打抱不平:“漩涡鸣人!你能不能收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