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我学着日暮的语气训斥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少见地带了一点不服气的表情,我抖着腿低头看,屁股下的水杉树干坑坑洼洼,确实依旧没有达到训练查克拉控制的目标。
居然宇智波佐助也跟着嘁了一声。
“没有踩断树干就是进步,”我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开脱,“别忘了我同时还掌握了水上行走的技能呢。”
漩涡鸣人啪地一声握拳击掌,瞬间又恢复了斗志。
“没关系,等波之国的任务结束,我就回去练习踩水!我会努力追上理莎的!”
我顿了一会,视线在咧着大嘴的漩涡鸣人和死人脸宇智波佐助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屁股擦着水杉树干滑了下去。
“不会的!”我一边滑,一边像个打不过就跑的反派一样丢下狠话,“——你永远都别想超过我!”
大贯兄弟在两个白天后的半夜醒来。
那夜我倒数着桥上决战的日子而坐在马桶上失眠,却发现了急于找厕所而窜醒了整个屋子的人的兄弟俩。
准确来说是我被发现了。
“呦,”正在马桶上沉思的我面不改色地直视厕所门前的大贯兄弟,“尿急都能把植物人给憋醒啦?”
照里气得忘掉了自己的膀胱,选择先在狭小的厕所和我拳脚相交一下。
我的思考与未雨绸缪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失眠后的那个早上就是他们出发前往大桥、同时漩涡鸣人完全睡过头的日子。
他甚至没和我说早安就屁颠前往了大桥,而我于房间内收拾好被我睡得乱七八糟的被褥,与此同时做好了随时打架的准备。
卡多的浪人武士于早上十点半到达,两人的阵仗看起来就像闲着没事就下来检查有没有员工偷懒的老板。
我意思是说他们走在路上的那副闲散欠揍的样子,仿佛老头家附近就像卡多送给他们作年终奖的宅基地一样。
“你在磨蹭什么?”
早就受不了回村的诱惑的日暮并没有留下来帮助第七班的打算,按她的说法是“不想节外生枝”。此刻她正站在楼梯下方,不耐烦地对还在整理小书包的我皱眉。
我在心里倒数着。
——嗙!
这阵动静大地我感觉老头的房子都震了几震,然后伴随着巨大的踹门声的,是两道陌生的叫吼:
“达兹纳在哪里——!!”
津波夫人仿佛早就适应了这样的动荡,她母鸡一样地把伊那里护在手臂下。
两把武士刀露出了寒芒:“我问你达兹纳在哪里——!!”
可惜嚣张了一段路的两名浪人并没有继续将他们的良好状态继续保持下去,因为甫一踹开老头家的木门的时候,就被瞬身而去的日暮一脚一个地踹翻。
在连贯的惨叫之间,有一人抽空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卡多大人不是说没有木叶忍者在的吗???”
——
“我要去看看。”
“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节外生枝的吗?”
“我一定要去看看。”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打架,只是想去现场对未来的六代目展现一下我作为新人的工作积极性。
万一能在卡卡西短暂担任六代目火影的期间,被录入编制然后重用之类的——
我已经开始幻想起这样的未来。
日暮的冷淡没能打消我表现自己的热情,我也学她的样子抱起了手:“日暮老师,你也说过实践是最好的教学吧?”
她少见地偏开了视线,盯着还在地上呻吟的两个浪人。
我就这样看了她一阵。
“既然你是抱着去实战的心态,”日暮最终松口,“……那就做好和A级叛忍对战的准备。”
日暮一定和再不斩接触过了。
在疾驰向大桥处的路上,我思考了起来。我不愿意去做什么火〇〇者世界拥有两个穿越者的狗屁猜想,我也不认为那样的日暮会是一个机会主义的穿越者。
说实话,一个世界两个穿越者的烂剧情实在雷死人了。日暮隐瞒自己接触了桃地再不斩的事实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到达的时候,雾气已经缭绕在了桥上。在桃地再不斩释放的暗杀之雾中,我一眼看见了白那长得像因纽特冰屋一样的魔镜冰晶。
卡卡西先敏锐地察觉了我的靠近:“谁——!”
我撇嘴,偷摸靠近战场的目的落空,为防止被旗木卡卡西误伤,我站得离他远远的,同时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让桃地再不斩把目标转到我身上。
“新的小鬼进来了,”再不斩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可是我记得,木叶的下忍小组应该只有四人才对?”
卡卡西一顿:“木叶的下忍……理莎,是你吗?!”
我还是不做声,拔出两只杀伤力聊胜于无的苦无,学着春野樱小姐那样横在身前。我的右前方是旗木卡卡西,旗木卡卡西的对面是桃地再不斩,再向后就是白等三人。
“理莎!不要往前走!”卡卡西还是猜到了,他可能还想说点什么别的,可惜被再不斩的几下攻击又打断了。
“没乱走!”怕他继续分心,我还是回应了。
眼前的能见度并没有到动画中那样敌我不分的程度,虽然有点雾蒙蒙的,但是我依然能看清每个人的发色。
对峙在再不斩与卡卡西,以及那边魔镜冰晶内的三人之间内进行着。本来对实战跃跃欲试的我,此时却像小樱和老头一样原地站桩。
我烦躁地快把苦无转出了花。这种上忍之间的战斗,我上去也只是添乱。
也许桃地再不斩也是个蛮有品德的人,我无所事事了一阵也未见他先来找我们几个老弱小的麻烦。我想了一会觉得不太对,可能纯粹是旗木卡卡西的防守太滴水不漏了,以至于能让我在这里像吃饱了撑的似的给敌人镀高光。
我又想了一会,淡淡的悔意涌上心头。
我应该从桥的另一头上去的,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我无可奈何的桃地再不斩,直接加入鸣人他们的战斗了。
——
于是我这么做了。
仗着我于迷雾中诡异的能见度,我摸索着道路又离开了雾影之术的范围。
“什么——!那个小鬼居然能看清楚吗?!”
一阵水声出现在我身边,我明白那是刚刚十分震惊的桃地再不斩的水分身,但还没等我往旁边跳开,旗木卡卡西的影分身也出现在了我旁边。
“再不斩,你的对手是我。”
真是可靠的木叶上忍!我内心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找准角度跳下了桥。耳边擦过的风声夹杂旗木卡卡西模糊的呼喊,我猜他是想口头上阻止我的行动。
于是我嘴里灌着下落时的冷风,费力回应道:“没关系!要是我出事了日暮绝对!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在西瓜头师徒指导过的极速忍步的帮助下,我很轻松地从大桥下方打了一半的桥基上绕到了桥对面。白的魔镜冰晶在阳光下闪过刺目的光芒,明明是在雾中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随后帅气的落地姿势带起了一串晶莹的水花。
我自然不会傻到跳进去当活靶子,但白在魔镜中实在太游刃有余,连在外围观战的我都能奉上几串千本做招待。
贫穷的我把那十几支冷得冻手的千本针抓进手里,偷摸塞到忍具包里权当收缴军械。并一边躲一边想了一会,究竟什么样的台词才能配得上我这番雷霆登场。
“理莎!你不是应该已经和日暮老师回去了吗?!”
里面的漩涡鸣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还成功以大喊大叫打断了我的思索。
我硬生忍住往他身上丢几支千本的欲望:“太迟钝了!活该你被扎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