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耷拉的眼无力抬起,露出大片灰白色的眼白,“你想赌什么?”
丽娘托下巴假模假样地思考,“你的妻子?或者孩子。”
又含羞地笑着说:“我嘛......我赌上我哥。”
丽娘指着禇宜青。
男人没被吓退,下撇的厚唇弯起,一副倒楣样焕发出惊人异彩,他嘟囔着,“好久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了......”
赌注稀奇,吸引来些人围观,从他们言语中了解这男人深浸赌场,每天都有摸上三五把,没到赌王的程度却也是赢多输少。
一个人挠头问自己朋友,“那不是还有可能赢嘛?”
朋友环臂一脸高深莫测,“输赢二八分。”
问话的人闭住了嘴。赌博和运气挂钩,有这赢面男人赌术或是赌运都远超常人。
听到没压声的交谈杨太医没忍住,问踹过他的驼背,“丽娘玩过几场?”
驼背一脸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丽娘怎么可能玩过这东西。”
杨太医:“?!”
杨太医害怕,害怕下一秒成为丽娘的爷爷。
“老头,想什么呢,你一张皱巴抹布脸和丽娘有什么相像处。”驼背只差说他别来碰瓷,话中看不起他的意思,倒让杨太医稍宽心。
丽娘不知装的淡定还是真冷静,沉静的表情唬得少部分人压她赢。
“开始之前,我提个要求。”
男人身体抽直了点,好脾气地说:“你讲。”
“让我哥哥来发牌......毕竟命运要掌握自己手中嘛,到时候他也能服气的跟你。”
男人沉默片刻,扭头对荷官说:“换套新牌。”
五张牌打乱顺序任意组合共有120种可能,玩法像是全凭运气,他这是答应的意思。
禇宜青确保拿牌角度只有自己看得见,边洗牌边思考。
怎么才能赢?在没有提前沟通,且众目睽睽不能出千的情况下。
丽娘......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还撇头和荷官要茶水。
男人有些不耐了,“五张牌要洗到什么时候?”
第一局。
禇宜青侧着将牌压到桌面,桌上两人拿着梅兰竹菊松花样的牌自行排列。
丽娘很快排列完毕,男人犹犹豫豫不断调换牌的顺序,最终皱眉停手。
三人的牌都将花色压在下面,结果公布之前排序有且只有自己知道。
荷官确定后,丽娘和男人先分别掀开第一张牌,禇宜青再掀开自己的首张。
第一张,雪松,两人错误。
第二张,梅花。男人正确,丽娘错误。
......
第五张,青竹。两人错误。
场上一片唏嘘,此时结果都公布于众,男人对了两张,丽娘零张。
此局男人胜。
三人脸上都没露出情绪,无论是兴奋还是懊恼。
禇宜青怀疑丽娘是否能及时反应,跟上他的思路。否则他要改变计划,潜入疯人帮。
过程一张张地揭开,紧张得心悬在嗓子眼,现在结果揭露,杨太医心甸甸的像注了铅,透不过气。
丽娘是连运气都比不过对面的啊。
有的是人嘴碎,“是不是亲兄妹啊......”
“我还以为有什么感应呢。”
听清别人交谈,杨太医内心怄气。
就不是兄妹,更别说玄乎的感应了。根本是绑匪在做肮脏武断的,忽视别人自由的人生买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