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结束,所有牌亮出,三人都在亮牌片刻记所有人的牌。没多少喘息的机会,第二局在赌官示意下开始。
禇宜青仍手法生疏地洗牌,这次没人催他了。
他手上重复机械的动作,脑中整理思绪,第一局只是玩玩,记住三种任意的不同顺序,就需要思考每个人的思路了。
就按男人记清楚所有的牌,他明白丽娘和他是一班人,定会考虑到他的排序会参照上次的丽娘,亦或丽娘排序出他的。
男人已经赢了一局,往下不可能赌漂浮的运气,但要想赢就不能脱离出现过的三种排序。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都伴随较大的风险,需要更稳妥的办法。
男人是赌场的托,与疯人帮有牵连。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丽娘就要他赢下第一仗。她明白禇宜青会想尽办法让她赢,在丽娘思路中他选择她上局顺序可能最大,而不会仿照他的。
将牌倒到右手,从底部抽两张放在顶部,禇宜青将牌展成扇形,左手抽出一张张地压牌。
第一张,青竹。
......
第五张,雪松。
此次俨然是上局丽娘出牌的镜像。
而丽娘也一一对照出,五对二,丽娘胜。
结果一出迎来许多质疑和哗然。
“怎么可能?是打手势了吧?”
“没看到啊,连眼神交汇都没有,双手都在桌面上呢,而且荷官杵旁边呢......”
“五张全对,巧合的可能几近于零。”
这种把戏也就只能玩一次,第三局男人警觉盯紧他一举一动。禇宜青和上局一样匆匆洗牌,排序。
第二局出现一种新顺序,男人记忆压力显然会轻松一些。第三局仍需要在第一局丽娘的顺序上改动。
在桌子上排完,他当着两个人的面调换了第二张和第四张牌。
第一张,雪松。
......
第五张,青竹。
五比一。丽娘五,男人一。
最后丽娘获胜。
男人半睁的眼瞪成铜铃,接着嘴部裂开大口,夸张大笑起来,在烛光下甚至可以看到他口中飞出的细沫。
他脸色涨红,将筹码推给丽娘,哗啦倒了一桌,“玩那个吧?!那个怎么样?”
杨太医好奇旺盛,问道:“他说的那个是什么?”
驼背开口解释:“是最近出现的一种赌局,非常癫狂。双方将自己作为赌注,身上各部位都有不同价格,例如腹部价格为四百筹码,赢得四百可以换成金银也可以在对方腹部插上一刀,且至少三局。”
丽娘懂,倒尽了胃口,没收下一桌筹码就从达摩分海般的人群中离开赌场。
“你们是对了暗号吗?”
“算是。”,丽娘心情不错,较为详尽地解说:“最差的结果也只是平局。”
“他出千手法不算隐蔽,若他发现第一局和第二局的颠倒,也发现了他两次发牌用手不同。第三局看见禇宜青仍用左手发牌仍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第二局的再颠倒,一种仍是第二局的顺序。”
“就算运气极好选择第一种,禇宜青最后明面上的换牌又分出两种可能,在摆牌时那两张牌有可能就是反着,最后的换牌才会重现上面的第一种。你说他换,还是不换?”
“我是极为确定他要让我赢才不换。而男人不清楚,思维固定认为我想赢。”
“显然他的好运气用尽了,他还跟着禇宜青白费功夫地调换两张牌。”
杨太医仍有疑惑,“你怎么能确定禇宜青是第二局的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