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丫头又偷偷下水了。"醉梦艾抿嘴轻笑,却被苏晚凝突然拉近。他伸手取下她发间的玉兔金钗,烛光在白玉兔身上流转,红宝石眼睛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别动。"苏晚凝声音低沉,温热的指尖穿过她的青丝,将金钗重新簪好,珍珠流苏垂落的瞬间,轻轻扫过她跳动的耳垂。
桃林外突然传来鼓乐声,一队提着花灯的人沿着湖畔走来。醉梦红抱着花猫窜过来,红色裙摆扬起花瓣:"是宛城的夜游会!"冯广坪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怀里还抱着她落下的香囊。醉梦甜和燕子严提着装满桂花的竹篮,橙色衣袖上沾着金黄的花蕊。醉梦香与聂少凯并肩而立,琵琶与箫声再次响起,为喧闹的夜色添了几分悠扬。
醉梦艾望着满湖灯火,又转头看向身旁的苏晚凝。他正专注地盯着她,墨色衣袍上沾着桃花瓣,眼底映着她的身影。发间的玉兔金钗随着夜风轻晃,珍珠流苏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恍惚间,她觉得整个江南的温柔,都藏在了这流转的光华里。
夜游会的锣鼓声渐近,醉府众人被裹挟进熙攘的人流。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在人群头顶挽出银亮剑花,惊得醉梦泠抱着觅两的手臂直躲,粉色裙摆扫过路边小贩的糖画摊。醉梦紫趁机从纳兰京袖中掏出铜钱,买了串冰糖葫芦,绛紫色衣袖扬起时,狐尾虚影若隐若现。
“当心走散!”苏晚凝揽住醉梦艾的腰,指尖触到她腰间翡翠绦子上的同心结。她仰头看他,发间玉兔金钗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手背,痒得他不自觉收紧掌心。醉梦艾杏眼发亮,指着街角挂着兔子灯笼的摊位:“苏公子可敢与我比猜灯谜?输家要背对方绕湖走三圈!”
话音未落,醉梦红已抱着花猫蹦过来,红色裙摆沾着糖稀:“我与广坪也要赌!输家替我给阿橘梳毛半月!”冯广坪无奈地笑,从袖中掏出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糖渍。远处醉梦甜举着桂花糕,橙色衣袖被燕子严小心护着,生怕被拥挤的人群撞翻。
灯谜摊前,醉梦艾盯着谜面突然眼前一亮。她发间金钗随着雀跃的动作轻晃,珍珠流苏扫过写着谜面的红绸:“‘红眼睛,白皮袍,短尾巴,长耳朵’——这不是说我?”苏晚凝望着她狡黠的笑容,故意皱眉:“可谜面谜底不能同字,这不算。”
醉梦艾正要反驳,忽听得人群爆发出喝彩。转头见醉梦熙正与街头艺人比剑,白衫翻飞间剑光如雪,引得醉梦兰拽着南宫润挤到前排,蓝色裙摆被踩得皱巴巴。醉梦青则站在角落,青色纱衣随风轻摆,蛇形银簪泛着冷光,默默替众人留意着散落的荷包与发簪。
夜风裹着胭脂香与烤肉味拂来,苏晚凝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若我输了,便背着你走遍江南每座桥。”醉梦艾心跳漏了一拍,发间金钗的珍珠流苏轻轻颤动,在他衣襟投下细碎的光影。远处的河灯与天上繁星交相辉映,恍惚间,她觉得这烟火人间,最动人的不过是身旁人眼中的盈盈笑意。
正说着,街边突然传来拨浪鼓的声响。醉梦泠眼睛一亮,粉色裙摆扫过青石板,像条灵活的小鱼般钻进人群。觅两提着她遗落的绣鞋,涨红着脸在后面追赶:“慢点!当心——”话未说完,醉梦泠已举着糖人蹦跳着回来,鲤鱼造型的糖人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与她发间晃动的珍珠坠子相映成趣。
醉梦艾被拽着挤进卖头饰的摊子,木架上的银簪玉钗在烛光里闪烁。她一眼瞥见支新制的翡翠耳坠,雕着两只交颈的玉兔,正要伸手去摸,苏晚凝已掏出银锭:“老板,包起来。”“又乱花钱!”她嗔怪着,耳尖却悄悄发烫,发间的玉兔金钗跟着轻轻摇晃,珍珠流苏垂落时拂过他手腕,留下一阵酥麻的触感。
“给兔子配翡翠,正合适。”苏晚凝笑着替她戴上耳坠,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冰凉的耳垂。醉梦艾望着铜镜里晃动的光影,忽然想起那年上元节,也是这般人潮汹涌,他挤过三条街只为给她买盏兔子灯。那时她鬓边还没有这支金钗,却已将他眼底的温柔,悄悄藏进了心里。
“快看!”醉梦紫突然指着天空惊呼。众人抬头,只见数十盏孔明灯冉冉升起,橘色的光晕将夜空染成暖金。醉梦红把花猫往冯广坪怀里一塞,蹦跳着去抢孔明灯:“我要写‘阿橘永远抓不到老鼠’!”惹得众人哄笑。醉梦香与聂少凯并肩而立,琵琶声混着箫音,随着孔明灯飘向远方。
醉梦艾接过苏晚凝递来的笔,在孔明灯上歪歪扭扭写下“岁岁平安”。她仰头看他,烛光映得他眉眼愈发温柔:“还要写什么?”苏晚凝握着她的手,在“平安”旁添了个“喜乐”,笔尖扫过纸面的沙沙声,混着她发间金钗的轻响,织成细密的网,将两人裹进这江南温柔的夜色里。
孔明灯冉冉升空时,一阵穿堂风突然掠过,卷起醉梦艾鬓边碎发。苏晚凝抬手替她拢发,指尖刚触到那支玉兔金钗,就听得不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循声望去,只见醉梦熙的剑穗勾住了小贩的瓷盘,白衫翻飞间,她已摸出银子赔罪,惹得围观百姓纷纷赞叹“好俊的侠女”。醉梦泠蹲在地上,粉衣沾满尘土,正认真地将碎片拢成小兔形状,觅两举着油纸伞为她遮阳,生怕月光晒着了妹妹。
“咱们醉府出门,总免不了热闹。”醉梦艾抿嘴轻笑,翡翠襦裙上的白兔刺绣随着呼吸起伏。苏晚凝望着她笑弯的杏眼,忽然想起前日她在书房练字,墨汁溅上脸颊也浑然不觉,偏生玉兔金钗上的珍珠流苏垂落,在宣纸上印出点点银痕,倒比精心描绘的梅花图更动人。
夜风送来阵阵甜香,醉梦甜提着新制的桂花糕穿梭人群,橙色衣袖沾着糖霜:“快来尝尝!燕子严调的蜜比往年还甜!”醉梦红叼着糖画凑过来,花猫阿橘蹲在她肩头,红色裙摆扫过醉梦紫的绛紫色纱裙。醉梦紫指尖轻转着竹蜻蜓,狐眼狡黠:“三姐姐的金钗今夜最抢风头,连月亮都黯淡了。”
醉梦艾脸颊发烫,发间金钗的珍珠流苏跟着轻颤。苏晚凝却顺势取下金钗,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将发簪别进自己发间:“如此,我也能沾沾‘星河’的光彩?”他墨色衣袍衬着白玉兔,模样说不出的诙谐,逗得众人捧腹大笑。醉梦艾又羞又急,跳起来去够金钗,却被苏晚凝揽住腰肢转了个圈,珍珠流苏扫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晃动的银影。
此时,醉合德背着竹篓从人群中挤过来,篓里装满孩子们买的糖人、花灯。林秀琪跟在身后,蓝布围裙兜着热乎乎的茶汤:“都早些回吧,明日还要去庙里祈福。”醉梦兰拽着南宫润的衣袖,蓝色裙裾缠着祈福红绳;醉梦青默默替醉梦熙整理歪斜的剑穗,青色纱衣下的蛇形银簪微微发亮。
归途上,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声渐远。西子湖的水波轻拍堤岸,她伸手去够他发间的玉兔金钗,指尖却被他握住。“再借我戴一晚?”苏晚凝低头看她,眼中映着万家灯火,“今夜的星河,该由我来护着。”金钗的珍珠流苏垂落,轻轻扫过他的嘴角,恍若将整个江南的温柔,都酿成了耳畔的私语。
一行人沿着湖畔往醉府走时,夜露已悄然打湿青石板。醉梦泠突然指着芦苇荡惊呼,粉衣下的锦鲤刺绣随着她蹦跳若隐若现:“快看!是萤火虫!”话音未落,数十点莹绿从草叶间腾起,恍若坠落人间的星屑。醉梦紫眼疾手快,绛紫色衣袖兜住几只,狐尾虚影在身后轻轻摇晃:“做成灯笼,定比河灯还好看!”
醉梦艾被苏晚凝牵着手落在队伍后方。他发间的玉兔金钗随着步伐轻晃,珍珠流苏垂落时扫过她手背,惊起一阵酥麻。“其实这金钗……”她咬着下唇,想起初遇那日,苏晚凝在玉器铺盯着这支钗子时,目光比看账本还专注,“为何偏偏选它送我?”
苏晚凝停下脚步,伸手拨开她额前被夜露沾湿的碎发。月光落在他墨色衣袍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初见你时,你蹲在街角喂流浪兔,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琉璃。这支钗上的玉兔,总让我想起那个瞬间。”他的指尖抚过金钗上的珍珠流苏,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想着,若把星河凝成簪子,就能永远别在你发间。”
醉梦艾脸颊发烫,正要反驳,前方突然传来醉梦红的尖叫。她怀中的花猫炸着毛窜进竹林,红色裙摆被竹枝勾住,冯广坪举着灯笼小心翼翼地替她解线,嘴里念叨着:“当心划伤手。”醉梦甜蹲在地上,橙色衣袖扫过露水,正认真收集掉落的桂花;醉梦熙抽出软剑,白衫猎猎作响,非要和萤火虫“比一比谁的剑光更亮”,惹得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笑得直不起腰。
醉合德拄着竹杖站在桥头,月光为他灰白的鬓角镀上银霜:“都快些回家!明早寅时还要去雷峰塔!”林秀琪从竹篓里掏出干帕子,挨个替女儿们擦去脸上的糖渍,蓝布围裙上的并蒂莲沾着桂花香气。醉梦青默默整理着众人散落的发簪,蛇形银簪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却细心地将醉梦艾掉落的翡翠耳坠收好。
苏晚凝将玉兔金钗重新簪回醉梦艾发间,珍珠流苏轻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夜风裹着湖水的气息拂过,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她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烛火倒影,忽然觉得,这江南的春夜再美,也不及此刻他替自己挽发时,指尖传来的温度。
行至醉府角门,墙内突然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醉梦甜提着裙摆小跑而来,橙色衣袖沾着夜露,发间木槿花簪随着动作轻颤:“母亲煨了百合莲子羹,就等你们了!”话音未落,醉梦红抱着失而复得的花猫追至,红色裙摆扫过墙角青苔,猫儿爪子还勾着半片竹叶。
醉梦艾刚踏入院门,忽觉脚下踩到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瞧,竟是醉梦泠遗落的粉色绣鞋,鞋面上绣的小鲤鱼歪歪扭扭,鱼尾处还粘着片萤火虫翅膀。苏晚凝弯腰拾起,指腹蹭过鞋边流苏:“小泠的手艺,倒比你初学绣花时还可爱。”
“胡说!”醉梦艾伸手去抢,发间玉兔金钗的珍珠流苏哗啦啦晃动,“当年我绣的玉兔香囊,你不是还贴身收着?”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耳尖瞬间烧红。苏晚凝望着她慌乱躲闪的眼神,喉间溢出轻笑,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手背:“自然收着,比生意账簿还宝贝。”
正说着,前院突然炸开声惊呼。醉梦熙挥舞长剑挑落屋檐的灯笼,白衫映着红光猎猎作响,吓得醉梦兰缩进南宫润怀里,蓝色裙摆缠上廊柱的紫藤。醉梦紫倚在门廊,绛紫色纱裙垂落如瀑,指尖捏着片竹叶轻吹,竟吹出《采莲曲》的调子。纳兰京举着油纸伞候在一旁,伞面不知何时画满了歪扭的狐狸。
林秀琪系着蓝布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发间银簪别着新摘的茉莉:“都消停些!羹汤要凉了!”醉合德背着双手踱过来,竹杖轻点地面:“明早去雷峰塔,谁起晚了就抄十遍《孝经》。”话虽严厉,眼底却藏不住笑意,看着女儿们打闹的身影,花白胡须都跟着轻轻颤动。
醉梦艾被苏晚凝拉到回廊角落,月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洒落,在她翡翠色襦裙上投下斑驳光影。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指尖抚过玉兔金钗的白玉耳朵:“明日庙会,给你买个糖兔子?”“不要。”她别过脸,却偷偷攥紧他的衣袖,“要两个,你一个,我一个。”
金钗的珍珠流苏垂落,轻轻扫过交握的指尖。远处传来醉梦泠哼着的童谣,混着醉梦甜分发羹汤的笑语,在江南湿润的夜风里,酿成比莲子羹更甜的温柔。
众人围坐在雕花圆桌旁时,林秀琪刚揭开青瓷炖盅,百合莲子羹的甜香便裹着雾气漫开。醉梦泠晃着两条小腿,粉衣上还沾着草屑,眼巴巴望着母亲舀羹的木勺:“娘,我要最大的莲子!”觅两默默将自己碗里饱满的莲子挑进她碗中,耳尖泛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醉梦艾捧着青瓷碗,指尖触到碗沿的缠枝莲纹,忽然想起苏晚凝曾说这纹路与她裙摆上的相似。她悄悄瞥向对面,见他正用银匙耐心搅散羹里的热气,墨色衣袍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金钗上的珍珠流苏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一滴羹汤不小心溅在苏晚凝手背,烫得他睫毛轻颤。
“当心。”她慌忙掏出帕子,却被他截住手腕。苏晚凝就着她的手擦去汤汁,故意凑近耳语:“原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垂,惊得她发间金钗叮当作响,珍珠流苏扫过碗沿,在羹汤里荡开细碎涟漪。
“又在说什么悄悄话?”醉梦红突然探身,红色裙摆险些扫翻烛台,怀中的花猫不满地“喵呜”一声。冯广坪眼疾手快扶住烛台,顺手将她散落的发簪别回发髻:“当心烫着阿橘。”惹得醉梦紫在旁捂嘴轻笑,绛紫色衣袖下的狐尾虚影调皮地摆动。
醉合德端起茶盏轻抿,望着女儿们笑闹,白胡须都跟着抖动:“明日去雷峰塔,须得早早起来抄经。”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将空碗重重一放,白衫袖口滑落,露出新练剑时磨出的茧子:“爹,我要带着剑去!听说塔边有恶霸!”醉梦青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歪斜的剑穗,青色纱衣下的蛇形银簪泛着冷光:“先把《女诫》抄完再说。”
夜色渐深,院中的桂花树沙沙作响。醉梦艾倚在回廊栏杆上,看苏晚凝与聂少凯、南宫润等人收拾桌椅。他发间的玉兔金钗不知何时又别回她发间,珍珠流苏垂落肩头,在月光下闪烁如星子。远处传来醉梦甜教醉梦泠唱曲的声音,混着醉梦兰翻书的沙沙声,在江南的夜风中织成温柔的网。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莲子羹的甜香。他伸手圈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看着她发间晃动的金钗:“明日庙会,除了糖兔子,还想要什么?”醉梦艾望着天上的月亮,嘴角勾起笑意:“想要你……”话未说完,金钗的珍珠流苏突然被夜风卷起,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痒得他忍不住低头吻住那抹狡黠的笑容。
翌日寅时,醉府还浸在薄雾里,后厨已飘出蒸笼的热气。林秀琪往竹篮里塞着油纸包好的炊饼,蓝布围裙上沾着面粉,看醉梦甜踮脚往食盒里放桂花蜜,橙色衣袖扫过灶台上的青花瓷罐。醉梦泠抱着觅两的胳膊晃悠,粉衣上的鲤鱼刺绣随着动作活泛,“哥哥快看,二姐做的蜜饯兔子耳朵会动!”
醉梦艾对着菱花镜绾发,苏晚凝倚在门框含笑看她。晨光穿过窗棂,在玉兔金钗的珍珠流苏上流转,映得她耳尖泛起薄红。“帮我。”她将木梳递过去,发间茉莉香混着晨露气息漫开。苏晚凝指尖穿过青丝,簪子插入时,金钗上的玉兔红宝石眼睛正巧迎着光,像是要从发间跃出。
前院突然传来金属相撞声。醉梦熙白衫翻飞,正与醉梦紫对练,绛紫色纱裙扫过青石板,狐尾虚影与剑光交织。“八妹当心!”醉梦红抱着花猫蹲在石凳上,红色裙摆垂落,逗得阿橘伸出爪子去扑流苏。冯广坪举着汗巾候在一旁,时不时替她拂去肩头的花瓣。
醉合德背着双手走出书房,竹杖点地发出规律声响:“都磨蹭什么?雷峰塔的早课要赶不上了!”话音未落,醉梦兰抱着经卷跑过,蓝色裙裾沾满墨迹,南宫润举着砚台紧随其后:“慢些!新研的墨汁还没干!”醉梦青默默将散落的发簪别回众人发髻,蛇形银簪在晨光中冷而温柔。
行至西湖畔,晨雾未散。醉梦泠率先脱了鞋袜,粉衣掠过芦苇荡,惊起白鹭。觅两举着她的绣鞋追在身后,耳尖通红:“当心着凉!”醉梦香与聂少凯并肩而立,琵琶与箫声混着湖水轻响,惊得游船画舫上的公子小姐纷纷探头张望。
苏晚凝突然拉住醉梦艾的手腕,往她掌心塞了个油纸包。拆开一看,竟是两只栩栩如生的糖兔子,糖丝拉出的长耳朵在风中轻颤。“早市买的。”他望着她发亮的杏眼,喉结微动,“一只给你,一只……”话未说完,醉梦艾已踮脚将糖兔子凑近他唇边,发间金钗的珍珠流苏扫过他鼻尖:“一起吃。”
晨光漫过雷峰塔时,醉府众人的身影散落在石阶上。醉合德带着女儿们诵经,林秀琪替大家整理被风吹乱的衣摆;醉梦熙舞剑引得孩童围观,醉梦紫趁机变戏法逗弄他们;醉梦红追着花猫穿梭在香客间,冯广坪举着猫食亦步亦趋。苏晚凝与醉梦艾倚着栏杆,看金钗流苏在风中摇晃,将西湖的波光都揉成了眼底的温柔。
日头渐高时,返程的队伍里多了许多小玩意儿:醉梦泠捧着荷叶包的菱角,醉梦兰怀里抱着新淘的话本,醉梦熙腰间挂着铁匠铺送的小匕首。醉梦艾的竹篮里,两只咬着尾巴的糖兔子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她转头看苏晚凝,见他正望着自己笑,眼中盛着比西湖水更清透的情意。金钗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扫过他的衣袖,将这平凡又温暖的日子,都织进了江南的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