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鬓间的玉兔金钗缀着珍珠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在烛火映照下流转出万千光华,恍若将星河凝于发间。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三姐醉梦艾倚在绣榻上打盹,鬓边玉兔金钗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珍珠流苏垂落在恋人苏晚凝刚绣好的鸳鸯帕子上,烛火摇曳间,恍惚是星河坠入了满室旖旎。
苏晚凝亲手为醉梦艾挽起青丝,将玉兔金钗簪入发髻,珍珠流苏轻扫过三姐泛红的耳尖,烛火温柔地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眉眼,满室皆是缱绻的情意。
暮春的江南笼着层薄雾,西子湖的水色漫过醉府雕花窗棂时,将天边最后一抹胭脂色也晕染得朦胧。醉梦艾斜倚在湘妃竹编就的绣榻上,月白色襦裙绣着银丝缠枝莲纹,腰间系着的翡翠绦子垂落在软缎坐垫上,随着她微微起伏的呼吸轻颤。那双总是灵动狡黠的杏眼此刻阖着,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鬓边玉兔金钗的珍珠流苏垂落在脸颊旁,随着呼吸节奏若有若无地扫过泛着薄红的肌肤。
"又偷闲了?"苏晚凝提着食盒跨过门槛,墨色衣摆扫过青石板的声响惊醒了小憩的人儿。他生得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如削玉,此刻唇角噙着抹促狭笑意,手中竹篮里飘出桂花糖糕的甜香。醉梦艾睫毛轻颤,水盈盈的眸子睁开,发间金钗上的玉兔仿佛也活了过来,红宝石眼睛映着烛火,像是要跃入她含嗔的眼波里。
"还不是某人总把绣活抢去。"醉梦艾伸手去够他手中的食盒,珍珠流苏扫过苏晚凝手腕,引得他指尖微微发痒。苏晚凝侧身避开,将温热的糕点递到她唇边:"昨日见你盯着鸳鸯戏水瞧了半柱香,便想着绣个帕子给你配玉兔金钗。"话音未落,醉梦艾已咬下小块糖糕,腮帮子鼓得像偷吃粮食的小兔子,"谁要你多事......"嘟囔声里却藏不住笑意。
烛火突然被穿堂风拂得摇曳,苏晚凝抬手护住烛台,火光在他侧脸勾勒出温柔的轮廓。醉梦艾望着他专注的模样,耳尖渐渐发烫,发间金钗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晃,珍珠流苏扫过绣榻上那方未完工的鸳鸯帕——苏晚凝绣工虽好,却把鸳鸯眼睛绣成了圆滚滚的模样,倒像极了她偷吃点心时的神态。
"明日陪我去画舫听曲?"醉梦艾突然开口,伸手扯住苏晚凝的衣袖,金钗流苏垂落的珍珠正巧落在他掌心,"泠丫头说新来的歌女唱《长相思》一绝。"她仰起脸时,鬓边玉兔金钗的流苏晃出细碎银光,倒像是西子湖粼粼的水波都缀在了她发间。苏晚凝望着那双盛满期待的眸子,喉间滚过声轻笑,用没被抓住的手轻轻刮了下她鼻尖:"我的三姑娘想去,便是天上的月亮,也该摘下来作灯盏。"
更漏声从雕花窗棂外隐隐传来,月光被芭蕉叶剪碎,筛落在醉梦艾的菱花镜台上。苏晚凝执起檀木梳,指尖掠过她发间飘落的茉莉花瓣,忽然想起白日里她在花园追蝴蝶时,鬓边金钗的流苏晃得比蝶翼还轻盈。
"又走神。"醉梦艾从镜中睨他,水葱似的指尖轻点梳背,月白中衣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缠着的同心结红绳——那是苏晚凝去年上元节在庙会上求的。她今日特意换了新裁的翡翠色襦裙,领口绣着白兔捣药的暗纹,倒与发间金钗相映成趣。
苏晚凝喉结微动,将青丝绕在指间轻拢。他自幼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做生意,掌纹里还带着算盘珠的凉润,此刻却比绸缎还轻柔。醉梦艾望着镜中他垂眸专注的模样,耳垂突然发烫,那串珍珠流苏仿佛也有了灵,偏在这时拂过脸颊,痒得她缩了缩脖子。
"别动。"苏晚凝的气息扫过她后颈,簪子穿过发间时,金钗上的玉兔正巧悬在她眼角。醉梦艾望着镜中晃动的流光,忽然想起昨夜他说"要把西湖的月亮摘给她",此刻烛火摇曳,倒像是把星河都揉碎了,簪进她如云的青丝里。
"好了。"苏晚凝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却没松开,反而顺着她肩头滑下,在翡翠绦子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醉梦艾转身时,金钗流苏扫过他手背,惊得他指节微微发颤。她仰头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凑近轻咬他下巴:"苏公子的手艺,比绣娘还精细?"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嬉闹声。醉梦泠抱着装满菱角的竹篮从回廊跑过,粉衣袂扫落满架蔷薇,惊得栖在枝头的夜莺扑棱棱飞起。醉梦艾慌忙往苏晚凝身后躲,却忘了发间金钗,珍珠流苏哗啦啦扫过他胸口,在烛火里荡出一圈圈细碎的光。
忽然而至的夜风卷着蔷薇香扑进窗棂,烛芯"噼啪"爆开一朵灯花,将醉梦艾耳尖的红晕染得愈发鲜亮。苏晚凝望着她睫毛下颤动的烛影,喉间像是被新采的梅子堵住,酸涩又清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发间金钗的温润白玉,突然想起前日在绸缎庄,醉梦艾踮脚够高处的孔雀蓝云锦时,金钗流苏垂落肩头,晃得满室绫罗都失了颜色。
"你总盯着它看。"醉梦艾突然转身,发间流苏扫过苏晚凝手腕,惊得他指尖一缩。她歪着头,杏眼里盛着狡黠的光,翡翠襦裙上的白兔刺绣随着动作轻颤,"难道这玉兔比我还好看?"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伴着醉梦熙爽朗的大笑:"三姐又在刁难苏公子!"紧接着是醉梦泠怯生生的辩解:"是六姐的风筝勾住了八姐的剑穗......"
喧闹声中,苏晚凝却只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醉梦艾发间的珍珠流苏仍在轻轻摇晃,像极了西子湖倒映的星子。他鬼使神差地抬手,用食指勾住垂落的流苏,在她骤然睁大的目光里,轻声道:"这玉兔再灵动,也不及你半分。"话一出口便觉耳根发烫,正要松开手,却被醉梦艾反手握住,金钗随着两人交叠的动作晃出细碎银光,将满室旖旎都缠进了交握的十指间。
窗外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苏晚凝透过雕花窗棂望去,只见醉梦紫正踩着竹梯,绯紫色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竹枝挑着卡在屋檐的风筝。醉梦兰踮脚仰头指挥,蓝色裙裾沾满泥土也浑然不觉。醉梦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噗嗤"笑出声,发间金钗跟着轻颤:"明日定要告诉父亲,咱们醉家的姑娘,比西湖的锦鲤还闹腾。"说着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不过苏公子......可要记得护好这只爱闹的兔子?"
正说着,醉府前厅突然传来铜铃清脆的声响。苏晚凝和醉梦艾对视一眼,透过半开的雕花窗,只见醉梦甜穿着崭新的橙色襦裙,发间别着精巧的木槿花簪,正踮着脚给屋檐下的鸟笼添食。她身后,燕子严小心翼翼地捧着刚采的新鲜粟米,目光温柔地落在心上人身上,连衣角蹭到廊柱的青苔都未察觉。
"二姐又在给她的宝贝鸟儿忙活了。"醉梦艾抿嘴轻笑,发间玉兔金钗的珍珠流苏跟着晃动,在她脸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伸手轻轻扯了扯苏晚凝的衣袖,"你瞧,燕子大哥望着二姐的眼神,比我爹珍藏的陈年桂花酿还要醉人。"
苏晚凝望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侧头看向身旁的醉梦艾,见她眉眼弯弯,眼中满是笑意,翡翠色襦裙上白兔刺绣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烛光摇曳,将她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与发间晃动的金钗光影交织,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
"在我眼里,再美的风景也比不上你。"苏晚凝低声说道,伸手轻轻将醉梦艾垂落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金钗的珍珠流苏顺势扫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他想起初见时,便是被眼前这个灵动的少女吸引,那时她穿着浅绿色的衣裳,鬓间的玉兔金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坠落人间的星辰。
醉梦艾脸颊泛起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藏不住眼中的欢喜:"就会说些好听的。"话虽如此,她却不自觉地往苏晚凝身边靠了靠,发间金钗的流苏轻轻晃动,与窗外随风摇曳的蔷薇花枝相映成趣。
忽然,后院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紧接着是醉梦红追逐着自家花猫的身影。她红色的裙摆飞扬,发间的珊瑚珠钗随着跑动叮当作响。不远处,冯广坪拿着鱼干,无奈又宠溺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醉梦艾见状,忍俊不禁:"五姐和广坪大哥,倒像是猫戏耗子的把戏。"
苏晚凝揽住她的肩膀,感受着怀中少女的温度,轻声道:"咱们醉府,每日都比戏文里还要热闹。"他低头看着醉梦艾,烛光映得她眉眼愈发柔和,发间的玉兔金钗静静闪耀,"但有你在身边,再喧闹的日子,也满是温柔。"
忽听得院角传来琴箫和鸣,苏晚凝推开雕花窗,见暮色里醉梦香正倚着太湖石,鹅黄裙裾垂落如流云,指尖轻抚琵琶弦。聂少凯持箫而立,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的豹纹随晚风若隐若现,箫声婉转间,竟与琵琶声织成缠绵曲调。醉梦艾探出脑袋张望,发间玉兔金钗的珍珠流苏扫过苏晚凝手背,痒得他缩了缩手指。
"大姐这是要把《凤求凰》改成《豹追月》?"她咬着下唇憋笑,杏眼弯成月牙。苏晚凝望着她因笑意泛红的脸颊,忽觉比江南春桃还要娇艳,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嫩的耳垂,惹得珍珠流苏哗啦啦摇晃。
正闹着,廊下忽然传来细碎脚步声。醉梦兰攥着书卷跑过,月白裙角沾着墨渍,身后南宫润抱着砚台追得气喘吁吁:"当心摔了!这可是徽墨坊新制的'星子落'!"醉梦艾见状笑得直不起腰,翡翠襦裙上的白兔刺绣跟着颤动:"六妹又偷拿大哥的好墨练字了?"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炸开声惊呼。醉梦紫踩着高跷晃悠悠走来,绛紫色纱裙层层叠叠如牡丹盛放,纳兰京举着软垫亦步亦趋:"我的小祖宗,快下来!"她却挑眉轻笑,狐眼妖冶:"这般胆色,日后如何护我闯荡江湖?"倒是一旁醉梦熙抱臂冷笑,白衫下摆沾着草屑,腰间佩剑却锃亮如新:"不如先过我这关!"
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听着满院笑闹,忽觉心头暖融融的。烛光透过窗棂,在她发间金钗上流转,玉兔红宝石的眼睛仿佛也在跟着笑意发亮。苏晚凝低头看她,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轻声道:"往后每日,都想这般看你笑。"话落,指尖不经意勾住晃动的珍珠流苏,将那抹温热的甜意悄悄缠进指缝。
正当院中笑语喧天时,后院的荷塘突然溅起水花。醉梦泠提着湿漉漉的粉裙从水中跃出,发间珍珠步摇还滴着水,身后觅两举着油纸伞追得跌跌撞撞:“当心着凉!”少女湿漉漉的睫毛扑闪,锦鲤刺绣的裙摆还沾着浮萍,却晃着手中新采的莲藕向众人炫耀:“快来尝尝!”
醉梦艾倚在苏晚凝怀中笑得直颤,发间玉兔金钗的流苏扫过他衣襟,在烛光里划出细碎的银痕。“泠丫头又偷溜去戏水了。”她话音未落,就见醉梦青裹着青色纱衣款步而来,发间蛇形银簪泛着冷光,手中却端着一碗姜汤:“早知道该在池塘边设机关。”话虽严厉,目光却柔得能拧出水。
夜风裹着栀子香穿堂而过,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苏晚凝望着醉梦艾因笑意泛起红晕的脸颊,突然想起前日在市集,她蹲在糖画摊前眼巴巴的模样——那时她鬓间的金钗垂落,珍珠流苏差点扫进滚烫的糖稀里。此刻他鬼使神差地抚上那支金钗,指尖触到温润的白玉兔,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又在想什么?”醉梦艾仰头看他,杏眼里映着跳跃的烛光。苏晚凝喉结微动,还未开口,就听得院外传来醉合德的咳嗽声。老私塾先生背着竹篓归来,篓中装满新采的艾草,发间还沾着几片枫叶:“今晚做青团,都来搭把手!”林秀琪跟着现身,蓝布围裙上绣着并蒂莲,手中木勺还滴着豆沙馅。
霎时间,满院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醉梦甜蹦跳着去搬蒸笼,橙色衣袖扫落廊下的风铃;醉梦红不知从哪变出把菜刀,磨刀声惊得院角野猫炸毛;醉梦熙收剑入鞘,白衫猎猎作响:“包在我身上!”苏晚凝被醉梦艾拽着往厨房跑,她发间金钗随着步伐轻晃,珍珠流苏拂过他手腕,痒得他忍不住握紧了那只温热的手。
厨房内蒸腾的热气裹着艾草清香,醉合德正将石臼里的糯米捶打得软糯,林秀琪则坐在灶台前添柴,蓝布围裙上的并蒂莲被火光映得仿佛要游出来。醉梦甜踮脚往蒸笼里铺荷叶,橙色衣袖扫过醉梦泠捧着的豆沙碗,溅起的甜馅正巧落在少女鼻尖,惹得她像受惊的小鱼般轻颤。
“艾儿,快来揉面团!”林秀琪笑着唤道。醉梦艾松开苏晚凝的手,翡翠色襦裙掠过门槛时,发间玉兔金钗的珍珠流苏扫过门框,叮叮当当撞出清响。苏晚凝望着她灵动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跟过去,在她沾着糯米粉的指尖即将触到面团时,突然握住她手腕:“当心弄脏了手。”
醉梦艾仰起脸,杏眼里盛着狡黠:“苏公子这是要代劳?”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从灶后探出头,红色裙摆蹭着灶台的煤灰,猫瞳骨碌碌一转:“不如让苏公子喂三姐吃青团?”哄笑声顿时炸开,醉梦泠举着沾满豆沙的勺子起哄,醉梦紫倚在门框抛来个促狭的笑,连向来沉稳的醉梦香都掩着嘴轻笑。
苏晚凝耳尖发烫,却没松开手,反而用另一只手取过竹屉里刚蒸好的青团。艾草的碧色裹着晶莹糖霜,他学着醉梦艾平日偷吃点心的模样,轻轻咬下一角,甜腻的豆沙馅溢出,在唇间化开。醉梦艾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伸手抹了抹他嘴角:“还说我贪吃。”金钗流苏垂落,扫过他手背时,他顺势将剩下的青团喂进她口中。
“咳咳。”醉合德重重咳嗽一声,竹杖在地上敲出声响,却藏不住眼角笑意,“都没个姑娘家的样子!”林秀琪笑着解围,将新出锅的青团分给众人。醉梦兰捧着青团躲到南宫润身后,蓝色裙摆沾着艾草汁液;醉梦熙大大咧咧地咬下一口,白衫袖口还沾着方才练剑的草屑;醉梦青则细心地将青团掰成小块,喂给身旁的何童。
月光不知何时爬上窗棂,为醉府镀上层银纱。醉梦艾倚在苏晚凝肩头,发间金钗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在他衣襟投下细碎的光影。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她突然轻声道:“若每天都能这般热闹……”话未说完,苏晚凝已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掠过玉兔金钗的流苏:“定会比这青团,还要甜上三分。”
忽有夜风卷着桂花香撞开半掩的窗,将案板上散落的艾草叶吹得打着旋儿。醉梦泠突然指着窗外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子湖面浮起点点河灯,烛火在粼粼波光中摇曳,恍若银河坠入人间。醉梦熙率先抄起长剑,白衫猎猎作响:“定是哪家在办灯会,走!瞧瞧去!”
“都别乱跑!”林秀琪举着沾满糯米粉的手追出,却被醉梦香拦住。大姐鹅黄裙裾扫过门槛,指尖轻拨琵琶弦,弦音混着聂少凯的箫声漫开:“母亲且歇着,我与少凯守家便是。”醉梦甜眨着杏眼,橙色衣袖挽起竹篮:“我去采些桂花,明早做糖糕。”燕子严默默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防蚊虫的艾草束。
醉梦艾被苏晚凝牵着手往湖畔走,翡翠襦裙上的白兔刺绣随着步伐跃动。她忽然驻足,仰头望着漫天星斗,发间玉兔金钗的珍珠流苏垂落脸颊:“若把河灯比作星星,那我的金钗......”话未说完,苏晚凝已伸手托住她下颌,指腹擦过微凉的珍珠:“是坠入我掌心的月亮。”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醉梦红的笑闹。她正追着自家花猫,红色裙摆沾着湖畔的泥土,冯广坪举着油纸伞亦步亦趋。醉梦紫倚在垂柳下,绛紫色纱裙随风翻卷,狐眼含笑望着纳兰京笨手笨脚地放河灯。远处,醉梦兰被南宫润护在怀中,蓝色裙裾扫过潮湿的青石,手中攥着刚写好的祈福笺。
“快来看!”醉梦泠突然从水中探出头,粉衣紧贴着脊背,锦鲤刺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身旁的觅两举着荷叶伞,无奈又宠溺:“当心着凉!”醉梦青则立在岸边,青色纱衣被夜风吹得鼓胀,蛇形银簪泛着冷光,却细心地铺开干帕子等妹妹上岸。
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听着满湖笑语,忽觉掌心一暖。低头见他正将盏莲花灯放入水中,烛光映得他侧脸温柔:“许个愿?”她望着摇曳的灯影,鬓间金钗的流苏垂落湖面,惊起圈圈涟漪:“愿......愿往后每个月圆夜,都能与你这般......”话未说完,苏晚凝已将她鬓发勾至耳后,指尖残留着青团的甜香:“不必许愿,我都应了。”
河灯的微光在湖面连成蜿蜒的星河,醉府众人的笑闹惊起了栖息在芦苇丛中的白鹭。醉梦熙突然抽出佩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白光与月光交织,吓得醉梦兰躲进南宫润怀里,蓝色裙摆扫过岸边的鹅卵石。"八妹又在耍威风!"醉梦紫倚着纳兰京,绛紫色衣袖轻扬,指尖灵巧地编着新折的柳枝。
苏晚凝牵着醉梦艾漫步至湖畔的桃林,桃花虽已凋零,枝头却挂着毛茸茸的小桃。醉梦艾踮脚去够,翡翠色襦裙下露出绣着白兔的月白色中衣,发间金钗随着动作剧烈摇晃,珍珠流苏如碎玉般碰撞。"当心!"苏晚凝揽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摔着了,玉兔可要心疼。"
醉梦艾转身时,发间金钗正巧勾住苏晚凝的衣襟。她眨着杏眼,狡黠地笑道:"原来玉兔金钗还有这妙用?"说着故意晃了晃脑袋,珍珠流苏扫过他的下巴,痒痒的触感让苏晚凝喉结微动。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惊呼,只见少女湿漉漉地从水里冒出头,粉衣上还沾着水草,觅两举着干衣在岸边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