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我低声制止,眼神仍旧盯着走廊尽头,“警察还没走远。”
“那又怎样。”他轻轻一笑,嗓音贴得更近,“你不是早就习惯了演戏吗?哥哥演得比我都像。”
我忽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他站得太近了,热意几乎将我整个包围。像是笼住猎物的圈套,一步一步收紧,直到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终于抬头看他,想要开口,却对上他那双安安静静的眼睛。
笑意乖顺,眼神却疯得吓人。
那里面没有半点遮掩,藏着火、藏着执念,藏着一个“哥哥如果你真的被碰了,我就让他死”的念头。
“哥哥。”他轻声唤我。
“……嗯。”我喉咙发涩。
“他们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一把拉过我,反手“啪”地关上门,反锁。
门板震得我一颤,后背贴了上去。
我本能地伸手推他:“顾清玉——”
“嘘。”他按住我的手腕,像是哄着我安静,又像是在压住什么情绪。
不像刚才那样强硬,也没有忽然地抱住我。他只是低头,慢慢地,握住我还握着水杯的那只手。
他的手掌温热,掌心扣住我的手背,然后很轻、很慢地——低头,落下一吻。
唇贴上来的那一瞬,我身体像被电了一下。
我僵在原地,他却没有急着抬头,只是轻轻地,把额头贴在了我指背。
“哥哥刚才说‘我清醒时反击了’——你知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高兴吗?”
我咬紧牙,没说话。
“我以为你不需要我。”他嗓音低得近乎呢喃,“可你又喊我名字,拦我,护我……我差点就破功了。”
我垂着眼,看着他吻着我的手背,手心轻微颤着,却没有力气挣开。
“你疯了。”我低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他语气软得像哄小孩,“我只想留下来,哪怕只是一会。”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我几乎想逃,声音颤得厉害,“那你该知道,这种时候你该走。”
他却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点动摇。
“保护你,是我给你的承诺。”
“留下来……”他顿了顿,眼尾压着一点温柔得要命的笑意,“是我给我自己的奖赏。”
我喉咙发紧,背脊贴着门,感觉心跳在一点点偏离理智。
而他就站在我眼前,不吵不闹,乖得像在等一个命令。
可我知道,只要我开口说“留下”,那之后……就再也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