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林忆初已经等在社区诊所的樱花树下。她护士服外罩着浅粉开衫,腕间的樱花手链在晨光里泛着银光:“裴医生今天要复查三组数据。”保温桶搁在长椅上飘出热气,“我熬了海鲜粥,对术后恢复好。”
裴玦把保温桶推到我面前:“她海鲜过敏。”医用腕表的蓝光照亮他锁骨下的疤痕,“林护士帮忙调下3号监测仪,上周的数据波动有问题。”
我抱着保温桶站在诊室门口,消毒水味混着海鲜的腥气钻进鼻腔。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林忆初俯身调整输液管,护士服下摆扫过裴玦的膝盖:“血糖仪要校准了。”她指尖在仪器屏幕快速滑动,“和上周三的晚餐时间重合。”
“那天她煎糊了牛排。”裴玦突然转头看向门口。我慌忙后退,保温桶撞上门框发出闷响,滚烫的粥溅在手背。
林忆初拿着冰袋冲出来时,裴玦已经拽着我的手腕在冲冷水。“医用冰袋要裹纱布。”他撕开急救包的动作太急,棉签撒了一地。林忆初蹲下去捡,樱花手链的搭扣勾住了我的鞋带。
午休时的医学院食堂人声鼎沸。林忆初端着餐盘坐在我们对面,寿司摆成樱花形状:“这是低糖配方。”她夹起一块要往裴玦餐盘放,竹筷尖擦过他手背的医用贴布。
我突然打翻可乐罐,冰凉的液体漫过林忆初的护士裙。裴玦抽出白大褂口袋的手帕递过去,浅蓝格子纹路和昨天那块一模一样:“用这个擦。”
“谢谢裴医生。”林忆初擦着裙摆,腕间的樱花手链垂到桌沿,“这手帕……和我送的那条好像。”
实验课上,林忆初作为助教调试显微镜。她弯腰指导新生时,发梢的樱花香扫过裴玦的解剖图谱:“血管模型要这样固定……”医用镊子在她指尖转出漂亮弧线,和裴玦教我的动作如出一辙。
我失手碰倒染色剂瓶,裴玦从身后扶住我的手腕:“镊子斜45度。”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尖,“像高三那年教你的樱花标本制作。”
林忆初的白大褂突然挡在操作台前:“小心甲醛。”她腕间的樱花手链垂在培养皿边缘,“裴医生当年也这么教过我。”
傍晚的图书馆飘着细雨。林忆初抱着资料挤进我们常坐的角落,发梢的水珠滴在裴玦的笔记本电脑上:“第三组数据采集时间有问题。”她翻开泛黄的病历本,“可能是我父亲记录时笔误。”
裴玦的红笔尖突然顿住:“车祸当天的诊疗记录有涂改痕迹。”他指着病历本某页的折线图,“和你父亲上周给的原始数据差了三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