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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跑时的医学院樱花道铺满新生,裴玦的医用腕表每隔五分钟报一次心率。他倒退着跑步的姿势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今天实验课要切脾脏标本,记得带小熊软糖。”
我摸出书包里的糖盒:“蓝莓味,教授说当教具要扣分。”
他忽然弯腰系鞋带,后颈的碎发扫过我挽起的袖口:“上次你用糖丝补血管模型时,手抖幅度比现在小0.3毫米。”
实验课上,裴玦当真用软糖做了脾脏断面模型。教授举起被糖浆粘住的手术刀时,我藏在口罩后的笑声震翻了染色剂瓶子。裴玦在混乱中往我手里塞了颗樱花糖:“含住,防甲醛味。”
傍晚的图书馆角落堆满医学辞典。我嚼着糖翻组织学图谱,裴玦突然用红笔圈住某个细胞结构:“和樱花维管束的横截面很像。”他指尖的钢笔水蹭脏了糖纸,晕开的墨迹像那年解剖课沾上的血渍。
闭馆音乐响起时,我们躲在禁书区找旧实验记录。裴玦踮脚够最上层档案的样子,和三年前在器材室找铁盒时一模一样。突然倒塌的书架前,他把我推进防火门缝隙,医用腕表硌在锁骨下的旧疤上。
“你父亲的研究数据……”我攥着泛黄的记录本,糖纸书签从页缝滑落,“和三年前车祸车辆的检测报告有关?”
夜雨砸在图书馆玻璃穹顶上,裴玦的白大褂下摆缠住我的帆布鞋带。他沾着旧书灰尘的手指拂过我刘海:“等实习期结束,带你去见主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