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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照不宣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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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话的蝴蝶效应》

体育课的梧桐树荫下,六个人盘腿围成歪歪扭扭的圆。徐蕴鹏用树枝在沙地上划出深浅不一的刻度线——那是我们自创的"命运转盘",蚂蚁正沿着"大冒险"的笔画逃窜。

"又输了吧?"

刘卓把矿泉水瓶拧得咔咔响,阳光穿过她指缝在我脸上投下栅栏般的阴影,

"老实交代,有喜欢的人吗?"

我点头时,一片梧桐叶正好砸在膝盖上。王欣瑶的尖叫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孙亚和褚恒硕立刻用校服外套罩住我们俩,人造的黑暗里只听见此起彼伏的

"谁啊谁啊"。

第二轮败北时,沙地上的蚂蚁已经搬走了我最后一分犹豫。

"张大明。"

这个名字像颗摔炮炸在午后闷热的空气里。徐蕴鹏的树枝"啪"地折断,他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瞪大:"足球队那个张大明?"我盯着他鞋带上将掉未掉的泥点,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嗯"了一声。

(第二天早自习,走廊上陌生的学姐们突然对我指指点点。厕所隔板被人用口红写着"二班痴女",而那个曾为我出头的少年,在操场对面远远望过来一眼,足球从他手中脱落,滚过整个盛夏的蝉鸣。)

《未送达的同学录》

那本淡蓝色的同学录始终缺了最重要的一页。每次从二班去厕所,我都要绕远路经过五班的走廊。张大明总喜欢靠在栏杆上发呆,阳光把他浅蓝色的校服照得近乎透明。

"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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