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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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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了车驾我越想越觉不对劲。

一会说自已忙所以要约定时间,一会说自己闲可以随时来。张良现在讲话都这么前后矛盾吗?

据过往的经验,张不良但凡行事有异,那必然是有所谋划。而时至今日,我已找不到任何头绪,什么也猜不出了。

只知道,他想让我去见他。

可我一点也不想见他。

即便当下已有扶苏庇护,心知他断无可能对我不利。

我想,是不敢面对,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然而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何止这一件事,张良将这个矛头指向我,如若扶苏要全面调查齐书典籍被盗一事,那么作为经手人之一的我,自然也要被调查。

此刻只觉那满腹愧疚,满心焦虑就像个笑话。

谋圣张子房岂轮得上我为他操心?看看人家这一番操作,四两拨千斤的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摘得干净。

若从我开始查,这在帝国一众人前竖立的半工半读的学子身份也就该穿帮了。

虽说是可以实话实说,当初之所以扮作侍者本就是阴差阳错。

可问题在于,这样一来便也牵扯到了大叔,而他的身份大概率是禁不住查的。

到时候再顺藤摸瓜深入了查,届时不管这书是不是我偷的都不重要了。我来小圣贤庄动机本就不纯,后续之事还怎么能说清?

这异世恐怕真的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此刻只觉心累,如此棘手的问题,我还能想出怎样的办法去两全?

难道命中注定我要当这个反派?

因为此刻我唯一能想到的应对方式,只能是全盘托出了。

告知扶苏我所知晓的关于小圣贤庄的一切,以此换我苟安。

毕竟这剧情坑我如斯,不就是想逼我当反派么?

这也是张良逼我的。

你看我墙头草当了这么久,什么好处都没落到还让自己里外不是人。

那么这一次,是想让我彻底做个决择?

这个决择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得先梳理一下,若我投诚相告将这一切都抖露出来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根据已有的史实——

焚书坑儒;扶苏因直谏而触怒嬴政被发配边疆……

在剧情内,扶苏之所以发配边疆,当初有个猜测——

这其实是嬴政想要保护他,因为嬴政很清楚,春祭大典上的行刺引出昌平君,实际上矛头所指是扶苏。因为昌平君是扶苏的舅舅。这是一场为夺嫡而设计的阴谋。

而剧情内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细节是不会一一展现给观众的。

所以,如果我将张良所谋之事告知扶苏,他会怎样处理?

毕竟劫取“黑龙卷宗”的是墨家不错,但背地里参与谋划的,可还有儒家的三当家张良。

嬴政现在指不定就等着扶苏将墨家的叛逆份子抓捕归案,扶苏也正需向嬴政展现他的执事能力。

如果我说了,那么扶苏可以以此向嬴政汇报镇压反秦势力工作的新进展。接下来就是嬴政将焚书坑儒安排上,而后扶苏直言相谏触怒皇帝以致被发配边疆?

即便不是主要原因,至少也得加个被发配的权重吧?

如此一来,若是直言相告,受影响的可不止张良一人,可能还有扶苏。

即便所有的一切在未来都会成为既定史实,我却仍不希望,是因我而至此。

嗐!当反派要有当反派的觉悟好不啦,我这样处处为他人考虑,哪里像是能当反派的嘛。

我应该这么想——

别说真的不是我想故意而为,即便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可这都是既定之事,是我或者是别人,又有何区别?

得要像朵白莲花一样,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呢!何必要有罪恶感!

何况,帮扶苏破案什么的,既能得他信任也能让他在他父皇那博得信任和好感不是?这难道不对他更有利?

所以,天大的事啊换个角度去想,也就没多大了。

至于张良,谁管他呢,这不都是他自找的?

正当我心下梳理得无比清晰,就待扶苏来问之时。

“在想什么?”冷不丁地扶苏开口道。

“啊?”与此同时突如其来一个颠簸将我方才梳理的思绪颠得溃散,脑袋抽抽地吐出这么个字。

眼见扶苏浅笑盈盈侧头望着我,遂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不跌道,“想不到公子的车驾也会颠诶……”

……

这下更失态了,还显得……有点智障……

“你很紧张。”似问非问地。

“没…没有啦,可能是…有些晕车。”嗯!可不是么。

扶苏莞尔一笑,对我的说法似不以为然。

“是不是因为,张先生把矛头指向你。”

虽是疑问句,但后半段可是实实在在地下了定论啊。

愣了一瞬下意识觉着这说法对张良不利!

毕竟刚刚梳理过,刺客背后的势力矛头指向的是扶苏,等量代换一下,这个指矛头的主体才是有问题的。

于是脱口而出道:“怎么会呢……张先生怎会将矛头指向我……”

又想起此前跟他胡诌说我之所以被儒家追捕,是因为被他们当成了盗书嫌疑人畏罪潜逃,此刻又否定,岂不是自相矛盾?

又赶紧补充道:“张先生负责修缮典籍,渌是经手人之一,被怀疑也是合情…合…理……”

话到一半我简直想一掌拍向我脑门。

嗐!我果然当不了反派。

现世有人瞎云:“女子的不幸是从同情一个男人开始的。”

现在我觉得这句话可太对了。

虽然美强惨是很俘人心,但这当是建立在自己和对方不相关联毫无利害关系之时,此时已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之境况了,我竟然下意识不过脑地为他开脱……

我一定是被这车给颠得脑子发晕了。

“你很奇怪。”随着车驾颠簸,扶苏盘膝而坐的笔直身型微微轻晃。

心间咯噔一下。

若是现世被人这么形容,我一定会觉得这是在形容我很特别,可在这异世……

这俩月的经历告诉我,这个词只能表明我很可疑。

“渌平平无奇,何以让公子奇怪?”浅笑着带了些许疑惑,真不真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表情应该挺自然的。

“若那书确为你所盗,实无将此事告知于我的道理。”随着笃实的话音落,他微侧头下颔轻收语气更显笃定。

“公子明鉴!”简直福尔摩苏了。

嘿张不良!叫你为难我,你看扶苏公子才不吃你这套。

“方才张先生有刁难你,你却为他思虑。”他顿了顿,继而扬唇笑道,“倒是十分大度。”

呃~这是我也没想到的啊,这就好像条件反射一样,连我自己也感到惊讶。

“这……有吗?”

我这难道不是十分客观的分析?

“我倒是有个思路。”他浅笑着看向我,话音落的一瞬眸光闪耀,一双漆黑眸子更显清亮。

虽然此时好像已经脱离了嫌疑,但扶苏忽然转移话题却是让人心里更没底。这个思路应是和千机密语被盗一事有关,看来接下来又得一番费力周旋。

我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公子指的是……”

“你可知,那千机密语是何物?”

果不其然。

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了,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我只能装作不知道。

“听说是可以窃运天机?”这是当初张良给我说的,现在它的作用跟最初的时候可谓是八杆子打不着。

扶苏这次倒没有从头开始给我科普,也没有纠正我而是单刀直入,却是听得我胆战心惊。

“从咸阳发至各地的机要文书,多数是以阴阳家独创的密语术撰写,以防内容泄露。”

一时间不知该作个何种适时的表情,只得严肃着颔了颔首等待下文。

却不想,下一句更加令我不知所措——

“月前,始皇陛下亲笔的一则手书在桑海城郊被叛逆份子劫获。”

“难道是……”此时只得瞪大眼睛满脸惊诧,毕竟这真的是惊天的大事哇。

“难怪公子您对下册如此重视,甚至超过上册的阴阳咒印。”

扶苏不置可否,转而道,“可知那叛逆份子是何许人?”

“莫不是,城门处悬赏榜上张贴的?”

“正是。”

忽而想到,扶苏可是知晓我和天明是认得的,

“渌倒是听说过,可我又没有什么武功本领,那赏金自是跟我无缘了。”作戏得作足喽,继而扬头问道,“不知他们长什么样。是不是凶神恶煞的十分可怕?”

扶苏眨眼扬唇轻笑,“其中一人,你见过。”

呃!他指的可不是天明!

一脸惊恐之后垂首凝神思考,而后蹙眉一脸凝重疑惑地歪头表示:我想不出会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随着话音落,马车倏地停了下来,因着惯性他向着我的方向微微倾了倾身,定身之时带着浅浅笑意透出一股神秘感。

脑中划过一道不明思绪,直觉扶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想顺着那股思绪去摸索,正待梳理时,车帘被侍从从外面撩开。

下车后一行人向着将军府缓步而行,凌乱的步伐将那欲梳理的思绪踏得更乱了。

他说的“到时候”指的是什么时候?

是将这帮叛逆份子捉拿归案的时候?

他起先说的思路,又是什么思路?

是因为目的地已到他才只将话说了一半,还是本不想与我透露太多?

跟在扶苏身后侧随着大队伍缓步而行,压根没想接下来会去哪。因而当一众侍从停下脚步分散开来或离去或立于门的两侧,而李斯跟着扶苏径直朝阁内走进之时,一时间我却不知该往向何处。

毕竟,看这架势扶苏当是要与相国李斯商议些什么。

正当我踖踧着不知是进是去之时,扶苏许是想到了什么,顿下步伐侧头道:“你也进来吧!”

而后,我便于立阁中央,准确来说是李斯旁侧,拉开些许距离并稍稍落个小半个身位。我可不敢与他并排而立。

李斯侧头瞥了我一眼。此时,扶苏已落坐于阁上。

“阴阳家齐书失窃一案,相国大人怎么看?”

“黑龙卷宗被劫,千机密码铜盘被盗,千机密语失窃。前两则案件均为墨家叛逆份子所为,因而千机密语失窃,墨家脱不了干系。”

“依相国大人的意思,只需继续捉拿墨家叛逆份子?”

李斯垂眸思忖半晌方道,“阴阳家齐书三册,往年修缮典籍之时均以荀夫子反对而告终,后被束之高阁。却在此非常时刻重见天日并被抄译,我认为可能不是巧合。”

听罢心下一惊,虽说早就知道李斯对儒家很是不留情面,但多少他应该还是会在意他这位授业老师。不想此刻竟连荀夫子都要牵扯进来。

扶苏不动声色地瞟了我一眼,继而道,“荀夫子德高望重,据悉闭关日久,不涉庄中事务。”

啧啧~这扶苏对荀子都比李斯要仁慈许多,简直讽刺。

李斯敛了敛眉,“昔日韩国公子韩非为其得意门生,现儒家三当家张良与韩非为故交并深受荀子喜爱,且与墨家暗通款曲。其间关联,不可不察。”

扶苏听罢垂眸思忖须臾继而抬眸向我,“子清与荀夫子相处日久,想来所见所闻更为切实,此事你怎么看?”

忽而间被CUE正在梳理的我有些发懵。

现下牵扯的人更多了,连荀子都牵扯进来了。方才还想着要据实以告,现下恐怕更得据实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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