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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福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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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芯燃尽,室内渐趋幽暗。周身的光亮一点一点被驱散,黑暗吞没了一切——

包括他向来的理性自持。

“怎么了小狐狸,你不是倾慕于我么?待在这永远陪着我,不好么?”他俯身至他耳畔,声嗓低沉如魅,带着他特有的气息在她耳间缭绕。

下颔处的力道松懈些许,却不容她片刻舒缓,指尖顺着颊侧向上延伸,爬上她的小耳,轻触摩挲而过,旋即漫不经心地描摹着她的耳骨轮廓。

宛然窒息了一瞬,陈渌倒吸一口凉气,摸不清他究竟意欲何为。

他柔顺的发丝飘垂而下,落在她肩颈胸口处,触感微凉顺滑。

似乎她所有的感官,都被他强势霸占了。

他指腹温热,摩挲着她微凉的耳廓,轻抚触弄间,陈渌只觉好似有一团火苗从他指下燃起,火势缓缓蔓延一点一点夺走她周遭赖以呼吸的氧气。

交耳间,他感受到她极力平复着紊乱而又急促的气息。心下升起一股邪恶,他到底还是乐于看到这样的她,这样为他乱了心神而又无措的她。

“小狐狸惯会骗人,不是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么?”他面容轻侧,言语间双唇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耳,拂至她耳间的气息愈加灼热,陈渌只觉那团火苗已从耳间燎烧至脖颈,灼烧得她满面沸热。

见张良如此咄咄逼人,陈渌心下升起一股恼然,她深吸一口气讽刺道,“先生说得好像我有选择一样,我若不愿,先生还能放我走不……”

话音未落反诘声便戛然而止,取代之一声似惊似吟的轻呼。惊的是耳垂间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痛感,吟的是那痛感之外,包裹着他唇瓣柔韧的触感和燎人的气息。

呼吸停滞间,肺腑开始鼓噪,压抑的气息亟待找寻出路,她强制着,只得从鼻息间闷哼而出,待舒缓些便小心翼翼调整着呼吸。

张良当然不会放她走,这般逼迫不过是为了嘲弄她大言不惭罢了。他不知自己想听她如何回答,但绝不是这般反诘讽刺。

他便惩罚似的咬了她。柔软的耳珠衔在齿间,柔软的轻呼略过耳畔,他只觉呼吸都凝滞了,身体在这一瞬像是僵**又似是融化了。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种意识令他感到抗拒。

可唇齿间的温软,指腹下的滑腻,耳畔处急促的灼热气息,无不在刺激他的感官。

他更深层次地意识到,这种热切似乎在很久以前便埋下,或是被压抑或是不被承认。总归是被他拒绝了。

此刻,他仍旧想要拒绝。

堪堪退开些许,他满是恶意强势道,“是的,你没有选择。”

却不想平素的清越声嗓此刻低沉沙哑。

这让张良感到惊愕,和些微窘迫。害怕被她察觉遂遽然起身,执起案几上的茶杯,沁凉茶水入喉,和着他的喉结滚动。

余光处,被蒙着眼的人儿闻声伸出舌尖舐了舐唇,接着咽了咽喉。

唇舌启合间,细小啧啧声入耳。她抿了抿唇,被润湿的唇瓣此刻复又有了些光泽。

「这个叫‘众生皆苦,唯我独甜’!」

那个雨过初晴的午后,她递给他一串晶莹的赭红糖果,眉眼含笑冲他说着。日光透过树叶间隙照射在她红润的唇上,唇齿开合间泛起盈盈光泽似他手中的赭红糖果般鲜红莹润。

那一刻让他觉得,她真甜。

眼眸微敛,平素旷蓝的双眸染了一层晦暗,原来从那时起他便对她有了以外的情愫和念想。

直至此刻因着他无良地施以恶意,不料却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彻底。

他登时有一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懊恼感。

眉心微蹙一瞬,他索性起身续了杯茶。

虽说这茶水本就是为她准备的。显然,比起淡痕的药膏,她更需要解渴的茶水。可若轻易便满足,或让己方失了筹码,或令彼方求取不满,均非他所乐见。

于己如此,于人亦如此。

起初他并未想过以凌昕相威胁,提起他也只是想借此扰乱她的心神,未料她那般紧张急切甚至欲为其舍身。

未想被扰乱心神的却是他。

不得不承认,他是嫉妒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他的小狐狸,不属于他了。

那截然笃实的回答似一颗沉塘石拽着她的心沉入湖底。陈渌轻声哂笑,她许是疯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情势下,她竟然想与他谈条件?

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她还不够清楚吗?凡事必要利益最大化。所以子晞、甚至于她,是生是死都不由他来决定,而取决于生死之间会为他带来何种益处。

所以,当那盛着清凉茶水的瓷杯碰至唇边,陈渌只是淡然地别过头去。

他的恶意她全盘接受,他的好心她消受不起。

她别过头去下颔绷起,唇瓣轻抿呈着倔强的弧度,唇珠微噘傲气而不屑。

张良顿觉心间某个隐秘角落似被针扎了一下,她在抗拒他,违反本能地抗拒他。以往他总觉得她娇里娇气的,饿了就吃困了便睡从不委屈自己。此刻受制于人无力相抗便宁愿折磨自己。

接着又觉烦躁,行不义事的人是她,为何她丝毫没有半点愧意?

执着茶杯的手顿了良久,张良望着身前的人儿心感无奈,索性揶揄道,“这是想绝食抗议?还是恐我毒害于你?”

某人再度别过头去。

侧影中,她鼻梁轮廓精致小巧,鼻尖微微翘起很是秀气。唇珠噘起与之呼应,娇气又倔强。

他眉心微动一瞬,心下起了恶意。唇角轻扬间眉眼浸润浓浓促狭,他收回执杯的手挪至唇边扬头饮下。转首以虎口锢住她的下颔,微施力迫使她面向自己……

覆唇而上——

干涸的唇陡然感受到温热柔韧的触感,陈渌心间满是惊惧。本能地想要退缩,禁锢她下颔的手却穿过发间挪至脑后,托着后脑稍加施力教她无处可逃。温凉的液体从里缓缓渡入她的口腔,汇聚在喉间,宛然清泉注入干涸的春池。干涩已久的腔体得以滋润,本能驱使下,她无法不接受这说不清是好意还是恶意的施与。

伴随着喉间吞咽,她微凉柔软的唇贪婪汲取,一张一翕碾动着他的。

张良起初只是垂眸淡然审视着,他承认起邪念的一瞬他是怀有私心的。可他想的仅仅是浅尝辄止,仅此而已。

她两颊的绯红还未褪去,随着唇瓣动作,小巧的鼻翼微微张弛,由于被迫仰着吞咽,喉间偶或不自禁地溢出些微轻吟。

他幽蓝眸色骤然暗了几分,睫翼轻颤敛去几分眸底暗涌的不明情绪。

起初,陈渌是惊愕的,从未想过张良会以这种方式逼迫她,亦不知她是否有过抗拒。她只知当那温凉清甜的液体入口,她便缴械投降了。左右无力反抗,何不欣然受之。

只是,将将饮下几口还不得满足,那清泉便断了流,双唇嚅嗫下意识地伸着舌尖探了探,确认无余便想退开没好气地向他投降:好了我知道没有毒,我也不想绝食抗议,所以让我自己来行不行。

他已然放任自己,以逼迫她进食为由来掩饰自己对她的念想,欺她也欺着自己。他不知自己在抗拒什么,是拒绝承认对她的渴望,还是害怕被看穿而受她讽刺嘲弄。亦或二者皆有。

托着她后脑的手掌渐趋松懈,可向他索取的唇却不罢不休。温软细嫩的唇轻柔辗转着,那一瞬他是迷惑的,他分不清她在索求什么,是否也同他一般流连不舍?

他喉头滚动一瞬,眉心紧蹙,下定决心后托着她后脑的手掌向下紧了紧,他不能这般放任自己。

却哪知在施力将她扯开的一瞬,一丝轻软濡润略过他的唇瓣,像一片轻飘的羽毛抚唇而过,携着芳泽撩人心神。却是一触即离,宛然春日里游弋不定的蜻蜓,轻盈地点水而过,哪管身后满池涟漪。

当扣着她后脑的力道骤然发紧时,陈渌意识到情势不妙,这个男人向来难以琢磨又小气,自己这般索取许会让他心有不快,方才咬了她耳朵指不定这会儿还会咬她哪里。

毕竟,狐狸是犬科动物。

下意识地,她别过头试图拉开距离。哪知甫一动作,托着她后脑的大掌蓄力扣紧教她逃离不开。广袖翩然而起,卷起的气流拂过她的裙裾,环过她的背脊落至她纤细的手臂。微施力将跪坐于地的她圈起。

柔韧的唇向她强势碾压而来,如同疾风骤雨狂恣而细密。

突如其来的吻令陈渌措手不及,单纯如她,以为张良真的只是好心为她渡水。至多是像为她抚药那般收买人心。

可…这个吻……算什么?

他质疑她、猜忌她、算计她、拒绝她、戏弄她,甚至欲至她于死地。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践踏她的心意不够,还要把她关在这里践踏她的人格。

双手紧缚于身后无力挣脱,双膝跪立于地双腿亦无法施展。凭借双臂有限的动作根本无力与之相抗。伴随着双臂的扭拒挣扎,圈住她的力道愈加收紧,陈渌只觉奋力挣脱的手臂已酸软不堪,索性不再白费力气,转以集中精神咬紧齿关,守住她最后一座城池。

臂弯间挣扎的力道渐弱,怀里的人儿似已放松下来。他狂恣的吻开始变得温柔,一改强势征伐转以怀柔安抚,方才欲撬启她齿关的舌此刻只是轻抚她的唇齿。

扣着她后脑的力道渐趋放松,拇指指端于她发间轻柔**,一路轻歌曼舞,沿着颈侧摩挲至耳后,或轻或重地,漫不经心地。

陈渌只觉,那温热指腹所经之处,好似注入一股微弱电流,从脖颈耳后开始蔓延,流经四肢百骸后汇成一股热流聚集在小腹。

不知是不是因着方才的扭拒挣扎耗尽她所剩无多的气力,而唇齿间的厮磨已然令她气息大乱,陈渌只觉此刻宛然置身云端,绵软又令人窒息。

怀间人儿似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身躯微微扭动间,气息紊乱间或溢出细碎嘤咛,不知是在抗拒什么,还是在渴望什么。

好似已然缴械沉沦,偏又紧守防线。像是婉转邀约而又拒之门外,推拒还迎间的挑弄撩拨,勾起他抑于深处的征服欲,终是不满游离于外,蓄意向她发起最后的强势猛攻。

似骤雨疏狂,疾催着含苞的春蕾。又似狂浪激涌,拍打着孤悬的零叶。

陈渌忍不住轻呼一声,泄了一口气稍作舒缓复又屏息以应对愈加猛烈的攻势,对方却不留给她任何余地。

圈住她臂弯的力道骤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柔韧灵巧的舌抵至她的齿关,趁她急促呼吸松懈间隙蓄力撬开强势侵入。温软濡润的触感裹挟着他特有的气息侵占了她最后一片领地。

灼热、迷乱、窒息、绵软种种异样感围追堵截侵蚀着她的理智。最终冲破重重围堵的是最后那一丝不甘。

牙尖轻阖微颤着,可发力的一瞬齿根却一阵绵软。

饶是如此,敏感细致如他,察觉到她的意图撷取的动作顿了顿心间略过一丝迟疑。情迷意乱下,她仍那般倔强抵拒着他。

像是一根细软柔韧的刺,因着她质地柔软教他卸了防备。她却轻轻悄悄地埋入他心间,不动则已,若然心动,那绵长细密的刺痛便骤然横生,教他心生愠意却无从奈何。

极致得不可调和的矛盾却因着那一瞬的无奈而得以暂时化解,他深吸一口气,将厚重呼吸舒缓得深而绵长。

却未料,在即离的一瞬,唇舌间赫然感受到一股轻柔辗转,裹着芳泽的濡润轻慢地抚过他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向着他的领地探入。

似是即灭的灯芯骤然炸开一晕火星旋即光耀盎然,他将将舒缓的呼吸滞了一息便再度厚重起来,怦怦而跳间那细软柔韧的刺挑弄着他心间刺痒阵阵令他几近无法自已。而旋即而来淌入唇齿间的咸浊热液却似一阵盆水浇上,盎然的火光灭了,心脏猛然跳动一瞬那刺刺得他生疼。

热切的吻化为落至耳间的缄默不语,浊气余温好似被凉水浇熄的火烛,“嘁”地一声一缕轻烟淡过无痕。

他心疼她,满心热忱错付于人。

他恼然她,于她他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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