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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绿蓝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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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柯进了办公室,他少见的直直盯着父亲,也没说话。

沈父转过头看了他一样:“怎么,她让你求情来了。”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是为你好,那种人,你应付的了吗?”

那种是哪种,捞女,拜金女,心机女?沈律柯看着父亲:“爸,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你为什么不能把我当成一个有想法的人来看待呢?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好不好,但凡你多问一句呢?什么都替我做决定,什么都为我好,你根本就是在自我感动,我难道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你给狗吃杀虫药,你怎么不问问狗身上到底有没有虫呢?你是想当然的就觉得狗那么蠢肯定会被骗吗?是啊,你给狗吃,给狗住,你当然有权利替他做一切选择是不是?不论是狗吃什么,用什么,和谁配种都要你决定是不是?”

“够了,你发什么神经,像什么样子?”

“你就只问我像什么样子吗?爸,我问了你这么多问题,你一个都不打算回答吗,就只觉得我是在这里无理取闹吗?你不问我到底在想什么,想干什么,就只在乎我像不像样子,你依旧觉得你是在为我好,也只关心我到底听不听你的话,有没有按照你说的去做。”

这下轮到沈父莫名其妙了:“行,你爱和那个江夏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不管了,你嚷嚷什么?”

沈律柯给气笑了,他终于知道什么叫鸡同鸭讲,转身出去了。

*

江夏的动态更新了,在一条三分钟的视频里,江夏哭的筋疲力竭,她满脸憔悴,眼窝深陷头发枯黄,几乎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凄厉:“你们到底要怎样,网上胡乱骂我就算了,还跑到我家里去,和我爸妈造我的谣说我卖,连我爸妈都让我去死……有好多人找上门给我塞钱要qj我,你们为什么这样啊,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们了,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沈律柯发了很多消息江夏都没回,他又去找了一次父亲,希望公司和江夏解约并免除违约金,沈父一副“听听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不要做什么同情和可怜的蠢事,也不要把钱花在没意义的地方,律柯,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走,站在和我利益不一致的对立面,你大可以试试。”

*

“夏姐姐,明天是我生日,我可以过去找你吗?”

沈律柯把消息发出去,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发出去的第多少条消息了,无一例外,没有回复,但今天是个例外,没过一会儿,江夏回了个笑脸。

“生日快乐。”

“明天有空吗,过来我给你做饭。这次是真的要回老家了,不回来了。”江夏发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址。

沈律柯没多想,回了个好。

房子太偏,人很少,沈律柯差点没找到,还是江夏说出来接他。

远远的,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背对他站着东张西望:“夏姐姐……”他朝那个背影喊,笑容干净明朗的女孩儿回过头看他。

沈律柯走进才发现,江夏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和鲜艳的口红,但依旧遮盖不住她满脸的疲惫和憔悴。

他们走进一个院子里的平房,一个男人从隔壁探出头来,看见沈律柯后啧了几声,带着猥琐淫/邪的笑,又上下嫌弃地打量着江夏。

关上门,江夏拉着沈律柯坐到一把破旧的凳子上,自己去房间角落的大桌子上,上面有很多食材和调料,以及一个电饭煲和插着电源的炒锅:“你来早了,饭还没熟,还差一道最重要的工序哦。饭一定要等熟了才能吃的是不是?”

“呃,是。”

“夏姐姐,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有什么计划吗?”

江夏沉默着没回答,没过一会儿,她把饭盛到一个很大的碗里,又陆续端上来三道炒菜,看样子是只让沈律柯一个人吃。“虾仁蛋炒饭,我们第一次遇见时吃的。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沈律柯没再问,他拿起勺子满满吃了一口,还没嚼几下就夸道:“嗯,很好吃。”

江夏微笑的盯着沈律柯:“那再吃啊!”

“快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美丽的女孩儿把手轻轻搭在沈律柯的肩膀上,她保持着温柔的笑,可在沈律柯眼里,那笑平添了许多的诡异和恐怖。

沈律柯疼的张开了嘴,大口的鲜血流出来,一只不大不小的刀片两边插在他的舌头和口腔软肉里。

“吃啊,快吃啊,往下吞啊,吞下去就好了。”

沈律柯叫不出声,也无法合上嘴,因为他怕自己稍微一动,自己的舌头就要被生生割成两半了。

江夏流下两行泪水,又哭又笑,笑着笑着咳出一大口鲜血,那血染红了她的白裙子,远处一个空药瓶被丢在垃圾桶里。

她挣扎着站起来往远处走,然后倒在地上没再起来。

沈律柯好长一段时间无法笑,也无法开口说话,因为疼。他只吃整块的东西,或者喝些清汤寡水。因为哪怕自己煮的面或者炒的菜,堆在一起的食物让他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甚至还有一些阴暗的卑鄙的想法,摆在桌面上锋利的刀叉给他安全感。

S大金融系,是沈父早就为沈律柯规划好的。沈律柯休学了一年,又复读了一年才考上。

他在那里遇见了楚z,他们成了好朋友,他至今都还记得那个下午,他不苟言笑的朋友轻描淡写道:“不喜欢这个专业就转专业,不喜欢上学就退学,夏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这样。”

沈律柯忽然觉得他明白楚z在说什么,这些话听起来很是随心所欲,好像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我们总是擅长往里面加很多的累赘,父母的期许,别人的眼光,自我的约束,而我们总是到最后才会明白,往里面加的这些累赘大可不必。

沈律柯瞒着父亲转了专业,并在大四时出国留学,走之前,他明确和父亲说了不会参与公司的业务经营。随后在父亲的冷脸和母亲的哀怨中,他一步步走出了家门。

在法国的几年,沈律柯半工半读,他努力适应新的语言,新的环境,新的朋友,自己做饭,自己做选择,并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有一段时间是很苦的,比如去餐馆洗盘子时酸痛的腰,比如没有暖气的房间,比如老师上课过快的语速。

但几个月后,回头再看,似乎又觉得不那么苦了,他遇到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其中不乏他这样境况的人,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女孩子,她申请了旁听,而原因居然是想追班上的一个德国帅哥,尽管她对德语一窍不通,沈律柯看着女孩儿磕磕巴巴语法错误满天飞的和德国帅哥交谈,不禁笑了。

女孩儿回头看了眼沈律柯,和帅哥告别后走过来。女孩也是日本人,高挑的个子,长长披散的头发,因为长途旅行晒出的蜜色皮肤都让她充满了魅力。

他们用英语交谈,之后也偶尔在一起聊天,还一起打工赚生活费。

一学期后,女孩儿来和沈律柯告别,她到最后也没追到德国帅哥,现在她要踏上新的旅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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