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斩钉截铁的防御,郑在玹摇头晃脑地叹气。破碎感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可惜那幅受挫模样只是他的施法前摇,在她放松警惕时,他便又悄无声息地揽住她的腰贴近:“好绝情啊,果然是坏女人。”
大门被重重关上,呼出的热气暧昧地擦过耳畔,郑在玹将她锢在怀间的方寸空间里。低垂的桃花眼眸光闪烁,他微微偏过头,在咫尺间与她鼻尖相抵,似乎很是陶醉于片刻的缱绻:“唉,谁叫我喜欢。”
好像雕塑艺术品,姜北穗第一万零一次发出无声感叹,郑在玹实在有一张无可挑剔的好皮囊。指尖由眉骨抚过他线条分明的下颚,她由衷惋惜道:“如果我回到十六岁,肯定也会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骗子,你才没有。”
原来对此耿耿于怀的不止她一人,姜北穗目光游移,所以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白月光:“我是说平行时空,如果我们都没做练习生,而且你说话没有那么欠揍的话。”
郑在玹闷闷笑起来,连带着姜北穗与他起伏的胸腔同步颤动:“扯什么平行时空?现在又不晚,喜欢我吧。”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她忽然玩心大起,顺势攀上他脖颈环紧,雾蓝色的眼睛扑闪扑闪:“我最喜欢在玹欧巴了。”
是对荒谬对话承受能力很强的类型,姜北穗说完都想当场呕吐,郑在玹却不过是意味深长地抬起眉:“哦,那为什么不接哥哥电话?”
他的号码是什么来着,姜北穗光速头脑风暴,貌似前些日子吵架又顺手拉黑掉了。郑在玹其实鲜少充当关系中步步紧逼的角色,只是一旦惹了他在意,她难免会因自己的回避敷衍感到少许心虚:“我……我开了飞行模式。”
“飞到哪里了?”他问:“怎么还不落地,我等你那么久。”
“谁要你等,我早早看穿了你的真面目。”心跳猝不及防漏下一拍,她紧急调节起呼吸,戳了戳他的额头退开:“放开我,拉面要坨了。”
“我还没有拉面重要。”依言任由她挣脱怀抱,郑在玹有些心痛地得出结论,转而又将那一把光秃秃的草杆举到她眼前:“这些精心准备的礼物怎么办?”
“扔了呗,记得洗手。哦,还有个漏网之鱼。”姜北穗抓过他手腕,拉着他去了阳台:“好了,吹吧。”
还没等郑在玹有所动作,一阵晚风徐徐习来,先二人一步将蒲公英吹散。细小的白色绒毛纷扬飘远,她收回视线,又见郑在玹摆出副意犹未尽的无赖状:“你把我精心挑选的礼物弄丢,不准备赔我点什么以作交换吗?”
古希腊掌管强词夺理的神。姜北穗扬了扬手机,眯起眼威胁道:“你的独家丑照如何?”
“OK, OK.”他认栽般举起双手,下一刻又出其不意地搭在她肩膀上,讨好地轻轻摇晃:“那,收留我一晚上好不好?”
“这个点儿把你扫地出门,明天估计又要荣登社会头条。”她拍掉他的手:“我吃拉面去了,你自己去收拾客房。”
“不想睡客房。”
“那你睡沙发吧,没苦硬吃。”
“不能一起睡吗?”
闲懒的声音阴魂不散地追在她身后,姜北穗面颊飞快涨红,终于恼羞成怒地转身:“再多说一个字就滚出去!”
“……哦。”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