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去了三日,皇上的咳疾发作更加厉害。
宫里只道陛下感染小风寒,近三日免早朝,内事李虎决,外事问西洛。
此种情形少见得很,马昭听后沉默良久,摇头叹气,什么内事问李虎,摆明是虚晃一枪,李虎是楚王的外祖父啊,说到底皇上就是偏心徐澜清,看来女儿说得对,皇上还是想.....
“马兄,此事不必过分担心。”万愁勤下了一步棋,看他神色有异,便安慰起来。
一步错步步错,马昭看着棋盘,来了一句:“万兄认为,陛下还是更向着楚王......”没说完,万愁勤就打住了,叨叨自己如今早已远离朝堂,陛下所思所想,无从可猜。
得了吧?马昭冷笑,“前些日子陛下可宣你入宫,你说你不知陛下想法?可我更不知,你竟然将老荣送给老冯的茶,给换了。”话音随着白棋落下......
“你说,导致冯节中毒的康州佛茶实际是从......万府出去的?”查到焦珊平后,一切便开始有了更多的眉目,细细追查,竟查出了些弯绕来。
按照侍从交代的,落花探的人在荣万两府分查,从万府一奉茶的老人那探到,原先是有那么一饼茶,是荣莱让焦珊平送给冯节的。
可焦珊平却是在万府以万愁勤的名义给的茶,当时这奉茶的看到真真的,那盒子写着佛茶二字,那奉茶的就纳闷。
焦珊平来的时候拿的茶盒不过是雕花木盒,结果等送的时候,雕花木盒的茶变成了一印有佛茶字样的镂空银纹木盒。
“我看的真真的,那可是焦大人前些月份送来的,当时主子还吩咐说要放在库房里,没想到成了礼物。”按照奉茶的说法,他是认得这东西的,且收到后万愁勤一直收在库房的。
最重要的是,没有送出去的那盒茶还被奉茶的偷偷藏了起来,许是贪心,又许是别的缘故,藏起来后一直不敢喝,所以落在了落花探手里。
到了此处,整件事已经明朗了起来,含漳刚准备说些什么,落花探便跑来报信,“头领,殿下,属下无能,那从康州来的人家死了。”
死了?!含漳错愕,分明派了人去看着,竟会死了?!这不应该啊!
落花探的人虽说不如当年,但要看顾这么一家人还是没问题的,除非......“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行事,要么这个预谋比你派人时更早,要么就是有比落花探更厉害的人。”
徐澜清对于那一家子的人死去实则并不奇怪,佛茶已送,冯节已死,既已达成,那么无用的人自是不必再留。
面对疑问,含漳想了想,顺着目前的线索往回想,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荣莱、冯节是当初与马昭以及大皇子勾结夜廊的人,可冯节身死本是荣莱的计谋,却成了万愁勤的手笔,对了!刚才忘了说,荣莱那盒茶也有剧毒,如此倒戈相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关键似乎并不是在荣莱和万愁勤,而是焦珊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