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先去沐浴,有什么事情等收拾好再说。”
话是这么说,但等陆京墨泡在浴桶里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沐濯这种事,向来都是自己来的,而徐澜清在瞧着他头上满满药粉后,决定亲自动手给他洗。
就在以为一个皇子大概不会做这种伺候人事时,徐澜清熟练动作,娴熟手法,直接震惊了泡在浴桶里的世子。
还......挺舒服的?温热的掌心于青丝与头皮间缓缓揉搓,力道尚可,还细细梳理,真的不像是一个皇子会的。
这让人不禁疑惑,是什么让楚王殿下学会帮人沐濯的?藏不住心事的人自然是问了,徐澜清边缓缓给他揉着头发,边道:“从前有个小家伙,弄得脏兮兮的还晕了过去,我洗得不好,后来想起便让李怀教我,他在宫中多年,伺候人的功夫自然不差。”
这个小家伙值得是谁心知肚明,弄得脏兮兮还晕过去指的是什么事更是心照不宣。
秦州之事过去将近四年了,这么久的事,徐澜清竟还在意着,为此去学,陆京墨抿着嘴,愈发不痛快起来,徐澜清的付出就好像从来不计较得失那般,只要是为了他,都会去做,不懂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对方付出良多?
“不过,你每次脏兮兮都要我来,以后若是我不在身边,你可要自己来。”徐澜清调侃似的话语一下子刺激到了陆京墨,整个人一下子转过来,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生气的人还在佯装一副生气样,可看着的人竟被这么一副情形弄得在窜着火,烧着心,澎湃汹涌的心跳,连两侧的太阳穴都突突而起。
明明没什么,不过是有水滴落下那锁骨之间,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被水雾所“迷幻”,他不是没见过,但此刻却格外动情。
陆京墨不是很白的那种,但多年以来常年盔甲之下,晒得不黑,身材匀称,赘肉找不着,雾气魂绕,每一水滴划过的手臂和胸膛都隐约挑逗着他的每一个呼吸......徐澜清的目光一样起来。
直到陆京墨察觉到时,恍然大悟,偷偷一笑,楚王殿下变了?以前对自己那身子是不敢看不敢碰的,这下玩心大起,逗弄起来,“你要看,我不介意你看的。”
轻描淡述还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一览无遗,从头到腰是什么都没挡着,而那水下,还有着躲藏着情欲的根本,水花半遮,隐隐约约,徐澜清的目光已不自觉往下了,脖子也跟着红了起来。
第一次瞧见这般情形,陆京墨哄堂大笑,什么呀这是,至于吗?笑完还住往徐澜清那靠,隔着浴桶,直到嘴角停在那烧灼的耳边,细细声问:“你要是把来北漠的事详细交代了,可以慢慢看~”
可陆京墨是真的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气息早已存在,徐澜清又不是和尚,七情六欲一样不少,在乎之人在自己眼前,心里,耳边不断撩拨,君子也不一定能忍得下去!
静谧不过稍纵即逝,水花四溅于外,浴桶晃荡于地,木板抨击嘎吱作响,徐澜清没有忍,也不想忍,他虽然没有过多的欲望,但不代表陆京墨的主动不会点着那团想把他燃烧殆尽的火苗,他也不会像过去那般,因为他们的关系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濡湿并不会阻挡唇瓣触碰,侵略并不能阻止舌尖交缠,陆京墨完全在状态外,怎么会想到,徐澜清会直接,把他摁在浴桶里,强势得无法动弹,在氤氲中贪婪于双唇之上,给予至情至圣、无与伦比的吻。
双腿在挣扎中被钳制,双手在慌乱中被压紧,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也并非最后一次,却是至今为止最激烈的一次。
吻得深刻,情至深处,万般怜爱挑逗着陆京墨每一次触碰与感知,从挣扎中缓缓落下,攀附于那件早已浸透的中衣,毫不犹豫地找到了那仅是维系的白绳,拉开了。
没有给对方机会,徐澜清直接随手便把中衣扔出桶外,拥抱着,激烈而又虔诚,灼吻着,火辣而又忘情,交缠着,不舍而又渴望,错过的四年中,所有的相思与爱意,都填补完整。
不过,总有一个人是尚存一丝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