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交错于水雾,难分难舍,理智不过是欲望的遮羞布,一旦扯下来,就会留下痕迹。
吞噬殆尽占为己有,自认为那不可遏制且邪恶的想法早已随着手上的动作昭然若揭,归来之时身上伤多痛多举止亲密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如今大抵是好了,便难以自控,最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彼此难舍难分早是定局。
被掠夺的呼吸让胸如擂鼓,胡乱点燃一切能使情迷放大,陆京墨哪能招架住,本就对这张脸这个声音这个人爱得死去活来的,不知羞耻害臊这等君子想法九霄云外,情深难遏,思绪里只剩下绵绵爱意!炙热无尽呼吸缭绕,无所适从并不是不喜,而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阿辛......阿辛......”那埋在颈间之人细细碎碎,时不时低沉吟唤,诱惑引诱,使坏在无暇之处留下只多不少显眼至极的痕迹,意犹未尽,又留再留,不过是想多到如他所想,宣示主权,世人皆知!
陆京墨早已溺醉在那声声缠绵绵中,后脊梁直发软发酸,瞳孔微微涣散,本来紧闭的双唇竟发出些许意想不到的细碎回应,似是鼓舞着对方继续,更加过分的继续。
微微起身,四目相对,说不完的情话,断不尽的热诚,面对心爱之人直勾心魂的黑眸,心底泛起了可怕的涟漪,就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他们是不是可以完全心意一通呢?
这样的话.....他会愿意吗?如果不愿意,又怎会发出那般欲盖弥彰的声音?可当想再亲时,陆京墨却从在靠近间猛然一震!随即十分害怕地闭眼转头。
不是害怕更不是别的,而是在这样的动作下,想起了十分恐怖的场景。
上一世那人也有过这般动作,不同的是那是折磨,强行霸道的羞辱,消亡着他的意识,摧毁着他的□□,那时遭受父母之死的打击后,又遭受漫长撕裂的极痛,哪能轻易忘记?
徐澜清不动了,他看到陆京墨眼角渗泪,突然想起了什么,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没有说话,只是努力平静下来,拥抱对方。
那些梦不是没看到过,他怎可能不知道他上一世根本没有过欢愉,只有煎熬,那个人从未在意过陆京墨的感受,即使强行反复沾染满床污血,仍未停下,那个梦的尽头,只有心爱之人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好地,心疼得无以加复,如今更甚,自责不已。
那是多么狠心才会做出来的事情?那时的陆京墨又是多么的绝望?他不敢想更不敢问,事到如今他知道了,陆京墨或许会在不经意间就想起这些事来。
“对不起......我鲁莽了。”徐澜清的道歉让陆京墨从害怕中缓了过来,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因为忆起前尘往事而恐惧,扫了雅兴,愧疚起来。
紧紧回抱,陆京墨止不住地摇头,不是徐澜清的错,是自己不好,把不该存在的记忆想起来,混乱了过去与现在。
“我.....我没事,可以继续......”陆京墨一字一顿,试图想回到刚才,但徐澜清阻止了,抓起他的手,吻了吻掌心后,温柔至极,“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接受了再说,如何?”
温柔舔舐从掌心蔓延至指缝等,陆京墨又不争气那般软了身子,心里咒骂着徐澜清一边说等一边又勾引他,瞧着这般场景当真害羞得厉害,点点头......
不久后,楚王殿下心甘情愿当起靠垫,“楚王殿下请赶紧把原因交代了。”为了缓和气氛,陆京墨把话题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
“父皇以先帝祭祀与生辰为由,命我前来北漠,恭请老王爷和王妃回京,徐广则会在不日前往西洛迎西洛王、西洛王妃和世子回京,他大概比我晚上些时日出发。”徐澜清交代得清楚,陆京墨则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