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二人,准备走入宫苑,却听到里头传来些许虚弱还声嘶般话语……
“你……你算……什么?咳咳咳!墨儿也不算……什么,他与我母妃一样!是败类……想要荣华富贵却要我去争……哈哈哈……你也是他……咳咳……他的工具罢了……”
准备推开门的手停在半空,陆京墨没出声,无比震惊,这样直捅心胸,澄贰竟还没死,更重要的是,到了此时此刻,自己在他眼里仍然是和李德妃毫无区别。
同样听到这话的陈云含漳面露难色,他们都不想陆京墨再受半点伤害,可里头那人的嘴狠毒得恨不得立马手撕了!
愣了好半晌,只见里头还传来了一个相似到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阿辛在意的,从来都是与一人相守,倘若你当初愿与他说清,我相信他绝不勉强你。”
是徐澜清,在驳斥谬论。
“你?就凭你?怎么相信?你我不过可怜人……不过是被他玩弄于掌心的棋子罢了!他看着表面天真,实则你知道吗?为了那皇位,他竟然愿意拉帮结派,违背北漠王,秘杀朝中大员,陷害马家!你以为他天真?何时天真了!不过是披着羊皮的发疯猛兽!”听着澄贰历数桩桩件件,他倒吸冷气,不可否认,这些皆是他上一世所为,但……
秘杀朝中大员,不正因为那些人为非作歹,非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害人下狱差点身死还多次派杀手吗?
拉帮结派,违背北漠王,不也是因为稳固太子之位让他无后顾之忧吗?
陷害马家,那更是因为马家为了让大皇子夺得太子之位三番四次搞事情,下毒暗杀无恶不作吗?
这些事情,这些为了这个人沾满鲜血的事,他做了,亲手的,到头来却成了自己是洪水猛兽,罪魁祸首……到底上一世是多瞎眼?才会心心念念这个人。
就再陆京墨默不作声,以为徐澜清知道这些后,一定会对自己也可能会有所转变时,里头的声音依旧平静……
“你又错了,那些事恰巧证明了阿辛太天真,想到什么做什么,才会受伤,至于我是棋子,那也是我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只要他愿意,无论过去、现在、未来,相信他,保护他的都会是我。”
话音落下,“嗙!”宫苑的门被一手推开,里头戛然而止,只见陆京墨低头不语,他很难受,也很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世的事情,单凭借徐澜清这番话,他定会从头对这个人很好,不辜负,不抛下,不恶语相向,即使之前徐澜清说那些都已经不重要,此时此刻除了想扇自己几巴掌,暗骂自己以外,他不知道还能以怎么样的心情面对一切。
这夜深风露重,身子也不好,也不知道陆京墨怎么跟过来的,徐澜清心疼的紧,脱下披风过去给人披上,紧张道:“阿辛,快回去,你要多休息,要养好身子!”
白溱望着这一幕,悄悄问:“澄贰,你看,徐澜清比你更像徐澜清,清澈如水,你的心被黑暗笼罩,一直不愿去相信陆京墨和李德妃不一样,到底辜负他的终是你。”
眼前两人此时于他而言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是那么的夺目,气急败坏之下,疯狂辱骂:“是个和我长得像叫徐澜清的凑上去!贱人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怎么给我生下梦儿的?缠绵悱恻尽诉欢爱哈哈哈哈……”
低着头,身子直发抖,陆京墨正要开口,徐澜清只简简单单给了一句“闭嘴。”后,将人拥入怀中,细细安慰,“疯人之言不足挂齿,别怕,我永伴你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