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头顶上投来的热切视线,陆京墨别过脸,赶紧岔开话题:“不说这个,解释清楚那些问题。”他迫切想知道的答案实在太多了,不搞清楚,总感觉被玩得也不明不白!
白溱一笑而过,道:“世子,正因为有这里的谈话,你才一直隐忍不杀,也按照你个人的意愿,将澄府摸了个透,甚至不惜惺惺作态,想到藏油,这才让我的人杀进去将澄贰手养着的杀手抹的干干净净不是吗?事到如今世子想要什么解释?你的意志即为我的意志,至于楚王得救,不过是裴将军和那位欠我的人情罢了。”
是的,一直以来皆是双方协助,看似毫无意义的一静一动,都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后来会传来徐澜清“死”的消息,差点前功尽弃。
“所以,世子无需再纠结过去,重要的是眼前,楚王没死,澄贰已无,至于禁术,那一世的我愚钝至极,怕是不止将重生禁术告知,还将不少能阻碍生死之法也尽数传授,能这么快的恢复便是用了禁术,你看。”说完,白溱从怀里掏出了几张明黄符纸,这是他在澄贰府里搜出来的,和那天所用的完全一致,过后自己父亲也说那极有可能是关键时刻的保命手段。
陆京墨神色凝重,难以想象倘若这次败了,凭借这些禁术,大渝定首当其冲,后果不堪设想
没成想,白溱下一刻便当着两人的面,随手一捏,揉成粉末,警告道:“二位,如所见,禁术危险一场,白家守了几百年,就因为一世错误,导致这般局面,别的禁术倒无妨,唯独重生之术,望所有知情者保守秘密,若被他人知晓,澄贰之事只多不少,毕竟上位者皆爱追求长生。”
瞄了那随风而散的粉末,想起澄贰,陆京墨又问:“他的尸体,你如何处理?”同时也忍不住瞟了徐澜清,想起便还是有些后怕,若是没有这不要命的笨蛋,自己必死无疑。
恢复往日笑容,白溱顿了顿,只是表达自己会处理好,澄贰是以禁术重生之人,需要稳妥处理,既如此,陆京墨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很奇怪,当二人走出安宁殿时,陆京墨无意间望到徐澜清与白溱对视的眼神,十分古怪,加上陈云反应也不大,说不出来的奇怪。
更奇怪的是,含漳似对白溱嫌弃十足,按他所知,含漳一直在白府刺探,难道这里头还有点什么?!这么多格格不入的地方加起来,让他不得不留了个心眼。
夜里,徐澜清伴其说了会话,就以谈判还有要务处理,早早回了主营,平时也是这样,可唯独今日有种难以名状的不同,过会儿,悄悄走出营帐,远远望见徐澜清带着含漳离了营。
果然有事瞒着!就知道白溱那小算盘啪啪响准没好事,转头来了马营,直接上马跟了过去……
因为还留着白溱之前给的令牌,轻轻松松进了王庭,尾随二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苑,不知为何,越是走近,陆京墨的心就愈加不安。
这种不安很熟悉,不像是因阴谋诡计,更多的,是说不出道不明,但又很熟悉,似曾相识,不知从何说起。
在他们走进宫苑后没多久,陆京墨瞧见含漳又走出来,守在门口,左瞧右看,接着重重叹息,心事重重,见如此,陆京墨往上瞧瞧,确认腿没好,手还束着绷条的情况下难以翻墙,心一横,光明正大,一瘸一拐地走上去。
含漳一见心下一惊,表情上没多大变化,陆京墨的眼神告诉他,要是有事瞒着就别想自己放过他,落花探头领是最不能违抗探主的,想拦又没法拦,想说却担心里头听见,最后只能站在陆京墨面前,算是挡着。
极力忍耐,陆京墨示意让开,含漳又很为难,里头的事他一清二楚,眼前这人他也清楚是谁,“世子!事后楚王会与你解释,还是先……”悄摸劝着。
陆京墨不肯,腿疼又没人扶,照旧屹立不动,没想到不远处,陈云也过了来,些许惊讶又无措,想说又开不了口,还是先伸手想扶着摇摇坠坠的世子。
“啪”陆京墨打开陈云的手,他不信这人是来追自己的,铁定也是知情者,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非要瞒着自己不可吗?!他最讨厌瞒事,从前就因为徐澜清瞒他做这做那才引发这么多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