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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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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几声脆响,酒罐瞬间裂成十几道碎片。

凌霄峰弟子练习时便常用这些水罐,因此每当有人朝他扔水罐,便像狗见了木棍子,下意识想展示一番自己的本领。

李尧之见此情形反应过来,这厮定是偷学了不少本事,打架时看见对方对哪门武功反应激烈,便刻意引导,混淆视听。

又听谢霜呈冲他喊:“师兄,当心些。”

他心神不定,险些被这狡猾小贼绕进去。

武功若是学得杂,便很难学精,这人三招两式合在一起煞是唬人,可若细看就能发现他的招式没学到玉清的柔,又缺乏龙虎山的刚强。

“我瞧你像是个死人。”

谢霜呈重新抚琴,见李尧之出手如电,剑如银蛟,招招致命,随之将弦拨弄得更快,流出来的琴音如惊鸟乱飞。

师父仙逝,师兄本就牵萦于心难以释然,这不长眼的东西在这个节骨眼上假冒招惹,当真是不要命。

那黑衣人果然没什么还手之力,没了故弄玄虚的假把式,只得以本家功夫招架,奈何他碰上的是要练得天下无敌的李尧之。

不过几招,便已气喘吁吁,李尧之见他力竭,长腿一扫把人逼得腾空,飞身而上以龙引架在人肩膀将其镇压,嘭的一声,黑衣人脊背着地,重重摔在木凳上,脊骨定然断了。

不巧的是,他又摔在谢霜呈跟前。

谢霜呈垂眸冷眼睨着他,终究气不过他偷学假冒,抬腿又是两脚,那黑衣人一声惨呼,竟如断了线的风筝,口中喷出道血线,直直飞了出去。

李尧之皱眉道:“你何必动手。”

“大、大人,大人饶命。”

李尧之蹲下身,将他脸上的黑布扯掉:“抬起头来,我问你!”

黑衣人紧紧缩着脖子,不肯抬头,李尧之去掐他的下巴,他就将下巴紧紧贴着脖颈子,要去掰他的脸,他又将脸扭到另一边去。

李尧之不信邪地“嘿”了一声,他更是直接后仰起脑袋,像只牛蛙,整个人险些翻过去,要不是口里哇哇吐着鲜血,看起来还有点羞涩。

李尧之忍不住乐道:“躲什么,你偷学了这么多功夫,没有哪一派是教变脸的吗?”

那黑衣人仍旧捂着脸:“小人长得太丑,怕您看了长针眼。”

李尧之轻哼一声:“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

“杀手组织一贯谨小慎微,”谢霜呈将琴归到原位,上前道,“想是他们的规矩,人前露了脸,他便活不成了。”

李尧之长长噢了一声,又问:“那你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来埋伏我们,到底有何目的?”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赏钱,难不成还能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和你过几招吗?生死攸关之际,这话他可不敢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你准备好去死了吗?”

“且慢。”

墙角竟然又走出一人,只是这人长得十分奇怪,面庞扁平,眼睛斗大,长嘴尖如喙,披散着一头赤色长发。

他缓步走进斜照入窗的日光中,这才叫人看清,原来他戴着个鸟嘴面具。

两人俱是一惊,这鸟嘴人的气息竟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就算光明正大站在一旁观战,也没人发现他。

他嗓音嘶哑奇特:“我不欲与二位争斗。”

他们不说话,只目光沉沉盯着他看。

“二位不必紧张。”这破锣嗓转头看向李尧之,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奇异声响,又道,“年轻人,我只奉劝你一句,天公约束龙返穴,你武功高强,却如此狠毒,日后若无天公相劝管束,定是祸害。”

李尧之眯起眸:“怎么,你要替天行道么?”

“自有定数。”

言毕,他抓起地上的黑牛蛙,一掌竟直接破开屋顶,飞身去了。

李尧之还想再追,却听得后头传来异响,他下意识护住谢霜呈,回首一刀将那木桌劈成两半。

“还有人?怎么没完没了了?”

桌底的缩头鹌鹑大叫一声:“啊!别打别打,小人姓谷,名木雨,是个说书先生,年少丧父丧母如今无妻无子实在可怜,额……途经此处本想借宿,我不会武功,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必二位也会觉得无趣的。”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谷木雨自报家门后捂着脑袋求饶了半天,周围却非常安静,他抬头一瞧,却发现面前已空无一人。

李尧之走出门,乌云已经散了,日光白的晃人,身后忽有咣当乱响,那人竟然还跟了上来。

这说书先生看着十分年轻,头上顶着块儿束髻小巾,可鬓角垂下的碎发却显得他不够利索,胳膊腿都很细,整个人瞧着瘦弱不堪,长衫松松垮垮,一看便不是个练家子。

他身上挂满折扇、醒木与扁鼓,讪笑道:“镇子太古怪,我胆子小,不敢一个人走,二位放心,出了这地方我肯定走得远远的,绝不纠缠!”

屋里暗得要命,忽然走出阴影被阳光一照,眼睛酸涩得很,睁也睁不开。

李尧之本想回两句诸如坏人都被打跑啦之类的话,却瞧见身旁的谢霜呈被刺得眯起眼睛,整个人摇摇欲坠,还没听清谷木雨嘴里在说什么,已下意识将人揽进怀里扶住。

谢霜呈喃喃:“师兄,他身上有个白鹤印记。”

“小霜儿!”

各色扇子在跑来的路上掉了一地,谷木雨来不及捡,不知所措地瞧着眼前一幕,手却非常懂事地捡起地上的肃雪剑抱在怀里。

已是将自己融入进他们一伙:“这……”

李尧之瞥了他一眼,转头抱着谢霜呈往后院去了。

清风霁月闻声赶来后也是手足无措。

两个人不通医术,在村口纠结了半天是死守主子的命令还是前来查看,没想到赶来后也只能干瞪眼,除了记录下此刻师兄弟友爱的画面外一无所能,只能站在门口干等。

谢霜呈又开始发热,这一次的热症明显比先前严重许多,先前还会梦中呓语,现在不仅浑身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动,就连神愈丹也只起了微弱的效用。

好在第二天沈青阳便带着枯手草赶回来了,见此情景大惊失色,问李尧之,他也只说他师弟一脚将自己踢走了半条命。

听惯了此人叱诧江湖的经历,见他拿出神愈丹沈青阳也不稀奇了,只顺手将神愈丹配着枯手碾成的粉末药水一起喂谢霜呈服下。

可对于他体内的蛇毒,沈青阳却只满脸凝重,这万蛇丹陆淮木制作了四年,是做也不容易解也难,灵山掌门的秘药,又岂是他一介外堂弟子能研究明白的。

谢霜呈在这大黑狗镇一睡便是整整三天。

谷木雨倒是心细,尽心尽力给他喂饭喂药,上了贼船也没想中途跳下来,可见这阴森森的大黑狗镇着实骇人。

第三天傍晚,谢霜呈清醒过来。

“咳。”

李尧之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和他搭话。

之前沈青阳有次特意问过他,都三天了,你家弟弟怎么喝了这么多汤药也不见找人帮忙如厕,那时候李尧之就发现了端倪。

不愧是玉清山上脸皮最薄的人,不知从哪儿练的功夫,竟能将体内多余的水份生生从指尖逼出去,可如今蛇毒在高热的威逼下四处乱走,筋脉不通,内力滞涩,再使用内力的后果就是爆体而亡,谢霜呈明显知道这一点。

“师兄,我、我想如厕。”

李尧之凉凉瞥他一眼,将角落里的尿桶踢到床沿。

谢霜呈闻声而动,挣扎着动了动手指,结果连被子都掀不开,只能不争气地偏头看了眼李尧之的方向,又默默移回视线,沉默地盯着房梁看。

李尧之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觉得非常有趣。

“不好意思啊,忘了。”

谢霜呈知道他师兄喜欢捉弄人,说不定他再犹豫一会儿这人就不管他了,索性心一横也不再扭扭捏捏,任由那双手把他扶起来解他的亵裤。

可当李尧之真托着他的腿弯时,谢霜呈还是炸了毛。他已经十四了,被嬷嬷把尿的记忆早就远得记不清,现在被他师兄亲手把尿,简直就是煎熬折磨。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记得么,小时候你跟着你雁师兄去捉鱼,□□里钻进去只河蟹,哎呀,幸好当时我手快,否则定要夹坏你那小鸟,我家师弟就要变成师妹了。”

谢霜呈被他臊得满脸通红,有气无力:“别说了!”

“行,我不说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日后你运功动气,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这本是好话,在命根子受制于人时听来就变了味道,他扯着李尧之的袖子低声道:“你用这种事威胁我?男子汉大丈夫,你到底要不要脸?”

李尧之不轻不重地颠了他两下,道:“你也知道是男子汉大丈夫,小时候我没给你把过尿吗?你现在也没长多大,瞎计较什么。”

谢霜呈见这人如此厚颜无耻,反而有些放松下来,若是让他当着那些谦逊有礼的人出小恭他反而更加做不出来。

“你到底尿不尿?”

谢霜呈自我安慰了半天,没想到这厮下一秒居然还吹起了口哨!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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