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初一、十五要去侍奉世子。
虽然这一路上,云挽总是同陆誉在一起,但到了十五还是心中还是悸动。
她给小宝喂完奶,安顿好他入睡后,她拿着荷包轻轻敲响了陆誉的房门。
“进。”
门里的人没有再问,似是料到了她是谁。
云挽心口的欢喜都溢出心脏,顺着浑身的每一处肌肤蔓延着,嘴角也难掩笑意。
她轻轻推门而入,却没有在圆桌上看到熟悉的身影。
云挽转头张望着,却听到了床榻处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挽挽,过来。”
她没有回头,却浑身微颤,眼眶瞬间充盈泪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砸向地面。
真的是好熟悉的称呼。
他已经很久没有唤过她“挽挽”了。
她甚至都不敢想,阿誉会不会是恢复记忆了,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总会难掩失落。
“怎么还站在那里。”
陆誉的声音再次响起,云挽吸了吸鼻子,循声而望,在看到他坐在床边的样子,心中的情绪再次翻滚。
他身着白色寝衣静静地倚靠在床边的软枕上,手中握着一本书册,眼眸定定地望着她。
就像云挽记忆中的样子一样。
在西北的土炕上,他也是这般等着她入眠。
云挽难忍心中激动的情绪,快速地扑进陆誉的怀中,在触碰到他温热的身躯,眼泪瞬间滴落砸到了他的心口上。
陆誉臂膀僵硬,也不知干些什么。
毕竟从未有过姑娘,像蝴蝶一样扑进他的怀中,她的身体娇软却又带着丝丝香甜的味道。
陆誉缓了缓神,轻轻放下臂膀,僵硬地轻抚着云挽的后背。
“怎么哭了?”
云挽仰起头,伸手轻触着陆誉脸庞,盈盈眼眸中满是欢喜:“能不能再唤我一声。”
原来是喜欢他唤她的昵称。
陆誉便依了云挽的请求,淡淡唤道:“挽挽,挽挽...”
云挽眼眸愈发的红,她静静地凝望着陆誉的容颜,看着他的薄唇轻启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紧攥着陆誉的寝衣,鼓足了勇气,凑在他的唇瓣处蜻蜓点水般吻了上去。
这一次,陆誉没有躲开。
他宽厚的大掌箍着云挽盈盈一握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已然不知是谁的心脏怦怦跳动。
云挽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忽然扑在她的脸颊上,唇齿上瞬间被侵略性的气息侵占,柔软的唇瓣在她的红唇上攻城略地。
这吻似是要抽走云挽的魂,她的腰肢变得酸软,浑身也没有了力气。
倏然,陆誉亲吻着云挽,抱着她俯身而上,只听咚的一声,云挽的眼眶瞬间泛红。
陆誉低沉的轻笑一声,手指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抱歉,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云挽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医经》的第一条撞头。
这不就是好时机吗。
云挽却高估了她的力气,低估了陆誉难以推倒了程度。
直至情至深处,娇弱的声音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她看着俯身的陆誉,红着眼睛推搡着说道:“我能不能撞一下你...”的头。
在床榻上,什么情话都是被允许的,只不过是情取罢了。
陆誉当然应允,他收了力气,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沙哑的笑,“来吧,让你推倒。”
云挽当即使出浑身的力气翻身而上,把陆誉推在身下,咚的一声,陆誉也被撞到了头。
陆誉没有想到云挽当真是要撞他,他也没有收了力气,确实被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还不等他说话,坐在他腰肢上的云挽却又红了眼睛。
她的眼眸满是担忧:“世子?”
“无妨。”
说罢后,云挽泄了气,《医经》果然说的是假的,撞头也没有用。
忽然,身下的热浪却抵在她的大腿上。
云挽这才发现,陆誉的眼神已然比方才还要深邃,而她却完全显露在他的面前。
她瞬间红的仿若煮熟的虾子,脸颊涨得仿若红苹果,她扯过被子就要跑。
陆誉修长的大掌却再次把她捞回到床榻上,帷帐瞬间落下。
客栈的床榻吱呀呀的响了一夜,直至天边泛白才停止。
第二日,云挽撑着酸软的腰肢踏进车厢,却看到了陆誉已然把她绣好的荷包佩戴在腰间。
贪欢一夜却是把这最重要的荷包递给他,却没想到他已然戴好了。
青色荷包上绣着翠竹兰花,在腰间微微晃动。
陆誉淡淡道:“不是给我的吗?怎么看呆了。”
云挽眨了眨眼,笑着说道:“自然是因为世子分外俊朗。”
此时,距离西北还有两旬,距离春节只剩下半月。
车窗外的风景已然逐渐变成了西北戈壁,云挽想着《医经》中,只剩下“第二条,令病者深居于熟识之境,吃相熟之物”还未实施。
她想到了西北府,陆誉应该就能恢复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