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约却在洗浴的内室蹉跎了一会儿,彻底研究明白那避子的用具怎么使才有些忐忑地进了卧房。
幔帐只落下了外面的一层纱,裴约刚上了榻,明珂便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他怀里。
入眼是大片的白,裴约下意识闭上眼睛想斥她一声不成体统,却想起今夜要做更不成体统的事,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冷不冷?”
明珂的眼睛依然很干净,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让人羞的事:“有一些,不过在你怀里就暖和了。”
裴约的脸又红了。他觉得自己不能这般任她拿捏,强行保持着镇定用目光一寸一寸触碰她的肌肤。她像一块通体无瑕的美玉,让人越看越是喜欢,裴约终于忍不住用手指代替了目光,入手也是嫩豆腐一样的软,像是稍微用力些就能捏碎:“怎么生得这样好,身上连颗痣都没有。”
明珂闻言又摊开手掌让他看:“我身上只有托你的福落下的这一处瘢痕,你说你可恶不可恶。”
这样一说,裴约竟也觉得少年时的自己的确可恶了。他轻轻贴上了她红润饱满的唇:“如果知道日后要娶你,我当时定然抱你抱得比此刻还紧。”
平日里端方克制的人说起情话,竟比那些满嘴花言巧语的小郎们还显得动人。明珂还挺喜欢他这样,舔了舔他的唇缝,勾着他深吻。
两个人亲得磕磕碰碰,却依旧意乱神迷。明珂身上软得厉害,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便大着胆子伸出手,撩开他的衣摆向下探。
但在碰到的那一瞬,明珂却猛地收回了手。
她虚虚握了握手估摸了一下大小,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很想开口对裴约说一句“要不然我们算了吧”。
但说了估计也没用,看裴约此时的反应,不是能如她愿停下的模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明珂吸了吸鼻子,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下移,声音都在打颤:“你按我说的做,我们慢慢来……”
慢慢来的这大半个时辰,明珂有好几次都想说“我觉得已经够了”,可一想到裴约还没开始,就又把话吞回了肚子。
等到最后成事时,她边哭边后悔自己方才的为他着想,最后更是哭都不敢哭了——她发现自己越哭,裴约就越是情动。
好在他们虽然开始得十分缓慢,结束得却十分迅速。明珂大喜过望,裴约却青了脸,按住她的肩膀道:“再来一次。”
才不要!明珂想跑,又被他掐着腰抱了回来,他在这种时候实在强硬。明珂只能安慰自己,按第一次的速度,第二次也很快就会结束,他就准备了两个戴的东西,不会再有第三次。
她在心中默默数数,可往后竟数不下去了。裴约似乎摸出了一些门道,能够让她体会到些难受之外的快慰,分不出心思做其他事了。
明珂是个不吝表示自己喜欢的人,此时有些想环住他的脖颈撒娇,又觉得变脸这样快很对不起方才要死要活拒绝的自己,于是只哼哼唧唧地抱怨:“……你扎得我难受。”
裴约仔细看了看,她细嫩的肌肤上果然有被磨出的红痕,犹豫了一瞬后还是下决心道:“……我明日打理干净。”
明珂有些呆了。城阳公主说得对,男人在做这种事时果然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若是一个时辰前她要求裴约剃干净再圆房,他估计会觉得自己受了侮辱,眼下竟主动提出做这件事。
这一次耗费的时间比第一次长太多,结束时,明珂已经累到连快要睁不开眼了,却仍旧断断续续表达着自己的诉求:“黏糊糊的……睡着不舒服……”
“一会儿我给你擦擦身子,再换掉被褥。”裴约怜爱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睡吧。”
明珂这才满意,彻底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