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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红莊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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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看见霍溪偏了偏头,露出脖颈上突起的青筋。

他想起来了,这人是不是……恐同来着?

虽然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霍溪……”陈雨开口,带着解释的语气,“我不是同性恋,你不用担心。”

只是解释完之后,为什么这人的背影更僵了。

陈雨叹了口气,小孩儿还真是不好伺候。

香气浓郁,让人忽视不了。

“是因为上个副本的道具。”陈雨说道,他听见背对着他的金发少年挺直的背脊顿了一下开口,开口之前像是被呛到似的咳嗽了一下,声音格外的低“那碗鲫鱼汤。”

陈雨点头,“对,就是那碗特殊作用的鲫鱼汤,当时除了你,我们都喝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相应的症状,但是在出副本之后就消失了。”

“只有你……”

陈雨点头,“嗯,只有我没有消失。”

霍溪没有问为什么,他手拨了拨头顶的发丝,结果原本翘着的没有拨弄下来,反倒又翘起了许多。

陈雨看见霍溪的手指蜷缩在了一起,又很快地松开,像是有些气恼一般随后不管头发,将手放了下去。

陈雨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我知道这不符合普通人的生理结构,但是在副本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陈雨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滚落的乳白色水珠,叹了口气又开口说,“这个东西有可能有用。”

很显然,霍溪也听懂了。

房间里静了一瞬。

前面的金发少年曲起了一条腿,长衫搭在膝盖上。

这个东西能有什么用。

“现在又不是大旱年。”

陈雨听见霍溪开口说,罕见的被噎得哽了一下。

神特么大旱年。

难道大旱年就能喝这个了吗?!

“关于这个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陈雨还想说什么,但被霍溪打断了,“你就让它们这样一直流下去吗?”

陈雨愣了愣,“要不然?”

其实平常缠绷带还能控制住,但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现在这种场面,除了让它排完,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他看见面前的人背脊像弓一样绷直又松开,似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出去一趟。”

步伐很快地越过他,甚至陈雨感觉有些踉跄。

门“啪”地一声被关上。

过了一会儿,陈雨听见青玉伞独有的敲打声,有什么推开了门,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件儿高颈天青色釉质花瓶,细身圆肚,修长能装,花瓶上缀着些桃花,颜色干净漂亮。

“挑来挑去,也就这个能看。”陈雨听见门外人语气挑剔地说,“你先凑合用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是人骨。”

陈雨坐在地上,直起腰抬眸往门口看去,只能看见几缕金色的发丝和发丝下高挺的鼻梁、紧抿着的薄唇。

陈雨伸手,握住花瓶的高颈,白皙被润湿微凉的手指无意识地擦过修长有力的指背,将花瓶拿了进来。

“我在外面等你。”

手迅速地收了回去,门被关上。

但红莊会馆的窗户全都是用薄薄的牛皮纸糊住的。

是不隔音的。

霍溪靠在门上,背脊绷得很紧,他低头看着手指上几乎微小到看不见的乳白色水滴,长睫垂着,一动未动。

叮咚……

叮咚……

尾音颤颤,仿佛就在耳边。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

……

半晌,门口高大的身影仰头,手捂在脸上,鼻尖处是浓郁的香气,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音。

饶是陈雨现在也有些感觉不对劲儿,花瓶高细深,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声音。

他甚至有一种不真实感,就好像他是在母婴室的妈妈,高大的爸爸站在外面正在等。

那孩子呢?

陈雨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严肃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将刚才梦中的景象说了一遍。

“不是那个莺莺。”陈雨开口,“我梦里的莺莺不是墙壁里的莺莺。”

“你是说不止一个莺莺。”霍溪说道,话音里并没有疑问。

陈雨听这语气蹙起了眉头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猜的。”

陈雨点点头,就霍溪对戏曲的熟悉程度来说,猜到这个也不难,只是……

“怎么不早说?”

“不知道正不正确。”

“我在梦里听见了很多的哭声……”陈雨隐去了自己的那一段继续说道,“那些哭声婉转凄凉,尾调别有一番自己的味道。听起来就像是黄莺鸟在叫一样。”

霍溪咬着嘴里的软肉,里面的人并没有提及那几句情绪明显不一样的“哥哥”。

陈雨看见门外的人换了个姿势,背靠在门框上,声音沉沉,“每个地方每个时代的习俗都不一样。有的戏哭腔闻名,啼哭之声凄凄诉诉但喉咙清亮婉转宛若黄莺,所以这些名角在戏迷中又被叫为莺莺。”

“莺莺并不是某个人独有的称呼,她是独属于这个群体的。只要哭腔婉转清丽能够打动人心都能被叫做莺莺。不过,这功夫听起来容易,学起来很难,因此也没有多少人能担得起这个称呼。”

“既然莺莺只是一个称呼,那魏管家墙壁里的红嫁衣本名就不是这个了。”陈雨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雨声乍然停下。

外面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小雨中的味道渐渐地消散,陈雨低头,像海浪中飘浮着的粉茶花。

靡颜腻理,白得晃人眼。

陈雨松开手,打着颤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语气带着觉察真相的些许激动,“莺莺,莺莺的名字我知道了。”

——“叮咚——”

最后一滴乳白色的水珠掉落,溅在青色的高颈花瓶中。

花瓶本来就不稳,被晃了一下,差点倾倒。

——“哎呀!”

陈雨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

门骤然被推开,T恤的衣领太过宽大,一开始为了方便,陈雨直接两条胳膊从领子里钻了出来,已经湿透的白色T恤空荡荡地挂在腰间。

里面的人微微前倾,正抱着那个高颈花瓶,粉色的茶花和天青色很配,乳白色的水珠颤颤滴落,顺着花瓶的细颈缓缓流下,白皙倚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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