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公堂肃穆。
因郭大人外出未归,此次审案暂由陆琨代为主持。他端坐堂上,目光如炬,虽是新到扈州,却自有一番威严。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惊堂木重重一拍,声响震彻公堂。跪在下面的六人浑身一颤,抬头望向这位陌生的审官,眼中既有畏惧,又有几分犹疑。
“回大人!小人名叫李五,我们几个……都是在钱府当差的侍卫。”李五伏低身子,恭敬作揖,嗓音略显紧绷。
钱府?”陆琨微微皱眉,他初来扈州,对本地势力尚不熟悉。
李五身旁的李四见状,连忙补充道:“大人,就是扈州最富的那户,钱家!”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畏,又似在提醒这位新官——钱府,可不是寻常人家。
陆琨眸光一沉,指节轻轻叩了叩案桌,冷声问道:“那刺杀公门中人,可是钱府指使?”
堂下几人面面相觑,额角渗出细汗。沉默片刻,李五终于咬牙低头,闷声道:“……是。”
一字落下,公堂内霎时寂静。
“那你们主人是如何吩咐你们的?”陆琨指节轻叩案桌,目光锐利如刀。他隐隐察觉,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李五喉结滚动,额角渗出冷汗,低声道:“回大人……钱公子命我们……先去义庄,假装盗尸,将守卫引开……”
他声音发颤,说到一半忽地停住,眼神闪烁,似在权衡利弊。堂上气氛骤然凝滞,其余五人亦低头屏息,不敢多言。
“继续说!”陆琨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公堂之上,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官无情!”
李五浑身一抖,再不敢迟疑,颤声道:“是!钱公子说……引开守卫后,便去街上寻两位气度不凡的官差,围住他们,然后……无论发生什么,定要让官府将我们擒回,再……再将此事全盘托出……”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衙役们面面相觑,就连陆琨也眸光一凛,指节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