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粟跃步转身,利落地躲过。
那箭是冲他来的。牢牢扎在木柱上,裂隙顿时绽开。
“真是可惜,阁下还需要再练练。”徐粟高声对着栏外那人说道,眼神犀利。
拉弓的人马尾高束,身穿盘领窄袖袍衫,腰束革带,下穿大口宽裤,足着软皮靴,一副武将模样。浓密的眉毛也遮不住他的愤怒。
“殿下,快闪开!”谢朗山话音未落就闪到了徐粟面前,把常离挡在身后。出人不意拔出腰间的佩剑,盯着徐粟毫不留情地出手。速度之快,徐粟内心躲避的念头还未生起,就直抵胸口。意料之中,衣服被划破,划痕细长。
“住手!朗山!”常离一把扳住谢朗山的肩膀,语气也比平时冷淡些,不容反抗。“什么深仇大怨要做到这般地步?”
“殿下!他是来取你性命的!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谢朗山还想再次举剑,但由于常离挡住了,不得已又放下。
常离解开外袍披在徐粟身上,又恢复了冷静,说道:“话何必说的这么绝对。”仔细看看,应该没伤到皮肉。
“朗山。”这一声像是警告。
“我……”谢朗山愤愤不平,“我是担心殿下的安危。”
徐粟沉默良久,他见过谢朗山,在以前。
“殿下,这是你要我见的人吗?”徐粟别有意味,似乎有些不满。
“你……”
谢朗山一个字卡在牙关,看起来更生气了。
常离为徐粟整理好外袍,沉着声音,说:“不管他。”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既然你俩如此不和,朗山你先回去吧。等你准备好了再来见我。”
谢朗山不解,才多久没见,就这般待他,起码要摆好酒席迎接吧。
“我不走,我今晚就住这。”谢朗山死死盯着徐粟,他此时一副无辜的样子,刚刚的凶狠突然消失了。到底谁是受害者。
常离拉着徐粟正欲离开,见谢朗山久久不动,喊了句:“怎么,你要跟着?”
“当然。”谢朗山双手抱着剑,阔步紧跟。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常离很想把他劝走。
“我这是在保护你的安危啊,殿下。”
徐粟的直觉告诉他,这时候应该插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