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当然可以啦！”

郁宁举着那个手幅，和两个粉丝来了一张自拍。两个小姑娘一人递来一个手机：“到我了！”

“我也要！”

郁宁和两个人来了几张自拍，一人给了个签名，临走时叮嘱她们注意安全，又提醒她们回去补觉：“现在才五点钟呢，你们熬夜了吧？回去记得补觉啊。”

“嗯嗯嗯，宁宁你真好，”两个小姑娘心满意足，朝着郁宁挥手告别，笑容都咧到耳根子去了，“宁宁再见！”

“下次见！谢谢你们！”郁宁笑着，对她们挥手。

郁宁到车上时，沈言白已经在等他了。沈言白收到了一大堆礼物，都是粉丝写的信件和手作，郁宁看着他一件件整理好，也把两个粉丝给他的手写信放在膝上。

虽然只有两封信，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但是郁宁知道，里面承载了粉丝的心意。

他盯着信封上画的那只郁宁小兔子笑了笑——没关系，他的粉丝就是最棒的。

何群在前座开车，郁宁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忍不住猜沈言白会不会和自己住在一起。

应该不会吧？不是说沈言白和自己关系很差、婚姻名存实亡、自己纠缠沈言白多次沈言白都躲着自己吗？那沈言白应该不会和自己住一起才对。

注，以上消息全部来自于八卦小报和狗仔爆料。

郁宁正胡思乱想，车停了下来。他抬头一看，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到底住在哪，总之不可能住在眼前的建筑里。

眼前是一栋医院。

“精神科医院”五个大字格外醒目，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郁宁下车，回头看沈言白：所以，他还是觉得自己疯了是吗？

“走吧。”沈言白率先踏上了精神病院的台阶，翩然俊雅一表人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马上要去见的不是精神科医生，而是什么业界大牛。

此时早晨的阳光刚刚从云层里洒下来，给沈言白整个人镀了一层金边，更衬得他身形峻拔，帅的很扎眼。

郁宁觉得有点恍惚，他跟上沈言白的脚步，心里暗暗想着自己要不要也看看医生——万一是自己疯了呢？

给沈言白看诊的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医生，见沈言白和郁宁进来便让他们俩坐下，扶了扶眼镜问：“病人是谁？”

沈言白回答：“我。”

医生扶了扶眼镜，打量沈言白一眼：“是一对吧？感情挺好的，看精神科都一起来啊？”

郁宁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咳咳咳，啊那个，医生咱们还是直接开始吧。”

他还是挺好奇，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能不能察觉到系统设定的。

医生：“什么症状？”

沈言白斟酌两秒：“脸盲。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脸盲，我只能认出来一个人，其他人在我这都是同一张脸，也无法通过声音和身材辨别他们。”

医生诧异地挑眉：“你这个症状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能认出来谁？”

沈言白微微转头，不看郁宁，手指却往郁宁的方向一指：“他。”

“哟，不是简单的一对，是真爱。”医生的目光落到郁宁身上，下了结论。

郁宁真不明白这医生看着年纪挺大的，说起话来怎么比年轻人还噎人。医生又问了沈言白一些问题，建议他做进一步检查。

好在两人这一整天都没有安排，郁宁“专属导盲”身份的含金量还在上升，陪着沈言白在医院里跑上跑下。

最后，医生拿着沈言白的病例，本就不多的眉毛全皱到了一起：“奇怪，你这也没什么问题啊？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这样吧，你过几天再过来一趟，我找几个同门一起看看。”

郁宁心想：不用了，三天后他就康复了。

不过，他可能还会得别的疑难杂症。

系统的设定果然是超出这个世界医疗水平的，也就是说，之后沈言白会出现的症状也是无法通过医疗手段解决的。郁宁又头疼起来。

沈言白的脸色也不好看，点点头无可奈何道：“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