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可没对他做什么,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他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道:“池姑娘说话要讲证据,可别空口白牙的污蔑好人!”
污蔑?真是污蔑也是他活该!
池竹冷冷地瞪他一眼:“你如果算是好人,猪都会上树!”
程煜:“……”
裴衍不动声色地将怀中的池竹抱的更用力了些,一脸警惕又带着满满的敌意盯着程煜,像是一头随时要发狂咬人的狼崽。
他目光格外凶狠:“阿姊她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她欢不欢迎我无所谓,只是……想要我离开也简单得很。”程煜朝他勾唇一笑,眸子中的柔意仿佛快要溢出来,轻声开口道:“只要,你将自己的命送给我,什么都好说……”
他话音一落,还不待裴衍反应,池竹瞬间炸毛起来:“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裴衍则微微一愣,旋即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对程煜的敌意霎时消散了一些,语气平静地出声问道:“你是冲着我来的?”
“你不害怕?”程煜挑了挑眉。
裴衍面上神色毫无变化:“我死不死无所谓,只要你对阿姊没有威胁。”
“又是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摆给谁看!”程煜嗤笑出声,一脸鄙夷地瞥他一眼,满是嫌恶嘲讽道:“还真是姊弟情深啊!我是不是该为你鼓鼓掌啊?”
“程煜!够了!”池竹呵斥一声,满眼不耐烦道:“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冲我来!趁早结束!”
“阿姊,他看不惯就让他看不惯好了!”
裴衍将池竹护得紧紧地。
不知为何,对上程煜时,他总觉得异常熟悉,甚至于能十分确切地猜到他在想什么。心底更是莫名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气愤、厌恶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情。
让他格外看程煜不顺眼,同他说话时控制不住的一张嘴便夹杂着浓重的火药味儿。
“他看不惯我们无非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得到过!便不想别人在他眼下比他拥有的更多!这么可悲的一个人,干嘛非要和他计较?!”
闻言,程煜笑意僵住,面上血色一寸寸褪下。
“我没有?对!我没有!我可悲!”他喃喃自语,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
随后,他抬眸恶狠狠地盯上裴衍,声音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你比我多出什么?你不过是个没有一点脑子和实力的废物!同样的陷阱,你陷得比我还深!”
他越说,神色越发癫狂起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性,逐渐一步步靠近裴衍。
“你说我可悲,可殊不知,你自己才最可悲!你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随着程煜的靠近,池竹身上的神经一根根紧绷起来,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裴衍勾唇笑了,整个人显得格外妖冶,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你笑我无知,可我只觉得你活得比我更痛苦!”
“闭嘴!”
他话音刚落,程煜身形一闪,单手掐上他的脖颈,双目通红,满是杀意。
池竹见状,毫不犹豫地张开嘴,用尽全力咬在他的手腕上,他手腕处瞬间见了血。
“你……”程煜视线略显错愕地落在池竹身上。
池竹嘴上力道越发用劲,死死咬住不丢。
程煜抿了抿唇,直接将裴衍重重按倒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一脚踩在裴衍身上,手劲收缩,面无表情地看着裴衍面色越发苍白,气息逐渐微弱。
“我说过,让你都冲我来!”
随着池竹怒吼一声,她手上攥紧成拳,拼尽全力朝程煜腹部挥去,一阵强烈的气流冲击开来,生生将程煜震退了几步。
程煜稳住身子后,抬眼不可置信地望向池竹,眼底闪过破碎的神色,呆呆地愣在原地,似是久久不能平复心底的波澜。
片刻过后,他声音沙哑,不甘心地朝她确认道:“你强行冲破,不惜冒着震碎经脉的风险,也要护住他?!”
“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都与你无关!”
池竹摆出一副护着裴衍的动作,眼神冷得不掺杂一丝感情:“更何况,这难道不是被程公子逼的吗?!”
“好!好!好!”
程煜嘴角扯出一抹阴鸷的笑,双目猩红的可怕,凝聚着森寒狠厉,死死盯着裴衍。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护他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