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点头,“嗯,我以为他会改改。”
应该说是,正常人都会多改几道。
“你都没给我抄过。”
“……?”
“你还用得着抄我的?我都考不过你!”
实话,谢卿山的成绩要比自己好得太多。
谢卿山闻言没再说话,澄一纯以为她生气,凑过去想哄一哄,温声细语地说,“我这不是跟你不在一个地方,我在外面你在里面,距离太远,也抄不到不是。”
“要是以后有机会,记得给我抄。”谢卿山说。
澄一纯连忙点头应“好”。
主任盯着他思虑良久,“你坐下吧,下次争取考第一。”
心里倒吸一大口凉气,让他学一辈子也不可能考第一啊!于是暗暗叫苦……
主任又说,“澄一纯同学也有很大的进步,应该说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吧。”对她笑了笑,又说,“第二名,继续保持。”
倒数第二变正数第二。班里顿时一阵惊讶声。
“好的主任,我会继续保持的。”这是她没料到的事情,原以为进几名,没想到上第二来了,这么一想的话,学习倒是也没那么难了,大抵是这次成就感让她骄傲了一瞬吧。
不出意外,谢卿山是第一。
歪身到澄一纯身边,在她耳边说,“猜猜我为什么第一。”
有些痒,心里也有些痒,本能的想离远一些,可自己往旁边挪一步,谢卿山就跟一步。
最后,羞涩地说了句“为什么是第一。”
似是很满意她这么问,在她耳边笑了笑,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本来就是一。”
-
快到晚自习的时候,主任喊到名字的去校门口拿零食,基本所有的同学家长都来送了。
季重锦很忙,不一定会有时间来,更别说没见过多少面的澄大海了。反正怎么过都是过,没有零食也能过,她倒是觉得无所谓。
这样的话就更别说谢勇了,一个恨不得自己亲生闺女去死的男人,又怎么会来送零食呢,想到这儿,谢卿山心里不免冷笑一声。
等班里走的人都差不多了,片刻后,主任又喊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就有“谢卿山”和“澄一纯”。
起初两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直到主任又确确实实的念了一遍。
飞快的跑到校门口,就见季重锦手提两大包零食,见到她们脸上挂上了笑,递给了两人。
“你爸他有事儿来不了,所以嘱托我来了。”话是这么说,但有些事情谢卿山心里都明白,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嗯”了声。
“闺女!我是爹!我是爹啊!”一个不算丑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从季重锦身后探出头来,带笑跟澄一纯招手。
澄一纯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来。
对季重锦没有陌生感了,但对他还是有的,没见过几面,难免的。
礼貌的笑了笑,“爸爸。”
语气里有疏离,有冷淡。
澄大海听得出来,面上只是愣了瞬,很快又挂上了笑,“等我工作闲下来,我一定好好跟闺女促进一下感情!”
元旦晚会儿很快就开始了,关上了灯,教室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些许星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果不其然,好朋友都凑在了一块,陈幼雪和叶皙搬着板凳来了澄一纯和谢卿山这里。
也有些小情侣挨在一块,很是明目张胆,一点也不避着一直在教室里的主任。学校明令禁止谈恋爱,而今天主任只是笑笑,选择了无视。
放下白幕,主任找了部电影,平常在家里都不屑看的东西,到了学校就成了宝贝。
是一部关于老人与一个孩子的故事,在这十几年里她们算是相依为命,孩子的爸妈忙,没时间来看她们。最后老人死了,留下了那个孩子,跟着父母去了别的地方。
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就是姥姥,眼泪不争气的就想要落下来,转了转眼球想控制住,毕竟脸上还化着妆,哭花了那就成小花猫了。
声音有些哽咽,头歪在谢卿山的肩膀上,委屈的嘟着嘴,“我想姥姥了。”
轻拍她的肩,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想念是正常的。”
吸了吸鼻子,问,“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你愿意我去吗?”谢卿山垂下眸子,盯着她问。
“愿意的,我想带你见见我最亲的亲人,想让你尝尝她做的饭……”
“好,那有机会,我陪你去见她,尝她做的饭。”
电影落幕,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这就到了表演节目的时候了,班里不少同学都在推搡着身边的朋友去。
陈幼雪也一样,推着叶皙就要上去表演,无奈之下,上去跳了个很帅的街舞。
“我靠,让他装到了。”陈幼雪撇了撇嘴说,“他什么时候学的街舞,都没告诉我……”
澄一纯:“你不上去表演一个?”
谢卿山淡笑,“我怕尴尬。”
“没关系,我会第一时间为你捧场。”澄一纯接着暗示,“我还没见过你的才艺呢,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
听到她这么说,谢卿山还真就站起了身往上面走去,目光直直的盯着澄一纯的方向。
“给你唱首歌吧。”
班里顿时鼓掌声不断。
澄一纯坐在位置上,带笑鼓掌,比任何人拍的都要响。外面又下起了寒雪,彼时她们心中热烈,不畏惧风雪——
有人唱道:“落花雨,你飘摇的美丽,花香氤,把往日情勾起,我愿意,化浮萍躺湖心,只陪你,泛起岁月的涟漪……”
这里像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有人带着炽热的目光站在台下,为自己喜欢的人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