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天的元旦假期,足够让澄一纯回姥姥那儿一趟,于是放学回到家,她就一直在准备东西,明天早上就出发。
今天陈温和于遇医院有事儿就回去了,今夜又是她们的双人夜。
客厅的地上,放着一箱鸡蛋和一桶花生油,其他的就是些菜跟水果,再者就是不少零食,什么都想给姥姥拿去。
心满意足的掐腰看着这些战利品,思索,“你说还带些什么?总感觉不够。”
说实话已经很够了,就差把商场搬到姥姥那儿了。
“要是觉得还不够,可以到那里了再买。”
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那我们早点睡,早上早出发!”
自来到这里之后,都没跟姥姥打过电话,留她一个人在那儿肯定很孤独,想到这儿,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来这里之前,也曾劝过她来这里跟他们一起住,但姥姥却说“自己在村里住惯了,熟悉的人也都在这儿,我去了你们那儿人生地不熟,给你们惹麻烦怎么办。”
于是就自己回来了,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直到放在卧室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叶皙打来的。
接通后,对面问:
“元旦假期啊美女们!此时不出来玩待何时!明天有空吗?和卿山一起出来玩啊,幼雪也在。”
两人对视一眼,澄一纯回他,“这几天都没时间,我跟卿山回姥姥家,下次再约吧。”
“……”叶皙沉默了,良久,才有气无力地“嗷——”了声,“行吧,祝你们去姥姥家玩的开心啊,毕竟——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到最后竟然唱起来了,鸭子嗓,声音也不小,有种要把房顶唱破的感觉。澄一纯听见后把手机拿远了些。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挂断电话,贸然挂断感觉有些不礼貌,于是谢卿山抬手给她捂住了耳朵,声音瞬间小了不少。
这是除了牵手,睡觉以外,极为少数的肢体接触,触碰到的那一刻,她的身体明显紧绷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谢卿山注视着她的眼眸,弯了弯眼,笑问,“怎么了?”
“没、没事……”澄一纯别过头,小声地说。
叶皙见对面迟迟没有动静陷入了疑惑,难不成静音了?这才停止了继续歌唱。
“你们怎么不说话,不打算给歌王捧场一下吗?”
谢卿山顺着她的胳膊往手机的方向伸去,轻轻一拿就拿了过来,对对面说,“困了,下次聊。”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他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凤凰的耳朵也好的差不多了,大概是陈温她们给它洗了澡,身上香喷喷的,澄一纯抱着它上了床,没有一刻是不在吸猫的。
谢卿山见状顺势摸了一把它的尾巴,然后唉声,垂着眸子说,“好想变成一只猫,被人抱……”
澄一纯自然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转手又搂上了她的胳膊,在脸颊处轻轻一吻,“早点睡,我们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一晚很快过去,要回潍坊的事还没和季重锦说,所以想到那儿的时候再打电话给她。
洗完漱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季重锦回来了,当看到满地的东西时,明显一愣,“妈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摆摊么这是……?”
“想姥姥了,想跟卿山回去看看。”澄一纯淡淡道。
季重锦了然,点了点头,“那我送你们去吧,不是不放心你们单独去,这些东西太重了,怕你们提不动。”
谢卿山从卫生间探出头来,脸上的洗面奶还没洗干净,前额的碎发粘上了些许泡沫,“我力气大些,这些还是提的动。”
季重锦上下打量两人一眼,眼中透露着“不相信”,都是细胳膊细腿的,能提动就怪了。
澄一纯也附和点头,“别看我们瘦,但我们一天浑身牛劲,根本使不完。”
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是同意了,“要是拿不动了就给你姥姥打电话。”
闻言,澄一纯飞快的点了好几下头,和磕头虫一样。
高铁提这些确实累,所以两人决定打车去,今天气温虽冷,但外面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所以也是有人接单的。
凤凰的肚子日渐增大,谢卿山轻轻摸了摸,说,“估摸着快生了。”
澄一纯笑了笑,“我们要当姥姥和姥咪了。”
“????”
姥姥和姥咪是什么——
谢卿山脸上有些茫然,澄一纯说,“妈妈妈咪变姥姥姥咪。”
谢卿山:“……宝贝,你短视频没刷到过‘妈妈妈咪’是什么意思吗?”
摇了摇头,自己基本不上网,但紧跟时代潮流,流行的梗还是懂的,但她说的这个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