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与江家一同死去。
无论是幻境中的江舟与还是当年的江舟与,他们都这样想。
蓦地,衣袖里发出一阵白光,幻境中的少年猛然惊醒,不对!那天,他并没死去!
轰隆声,一袭黑衣从天而降,执剑一挥所有鬼气瞬间消散。提步幻影,那人落在清丞面前,捂着他的眼睛道了句:“别怕。”
江家所有哀魂一并消散,尸骨化成蝶,扇翅往来世,江舟与被带到了黎山,至此……
那符纸有问题。
华渡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去够符纸,却在碰到的一瞬间被灼烧,魂灵被烧损。
他眉头紧皱,是血符。
需以制符者的血日日夜夜滋养才可有几率得一张,制成可保人性命,不过早已失传,江舟与怎么会有?!
在他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时,扶翊破空而出,江舟与已经脱离幻境从黑雾中刺出。
华渡来不及躲避,只能舍去胳膊,险险抱住姓名。
“呵,竟有些本事。那接下来呢?你该怎么办。”话落,华渡凭空消失在原地。
但江舟与面上依旧不慌,他稳稳擦去眼角的泪珠,屏息感受气息。
那阵恶心黏稠的鬼气还在,那就证明着,人还没跑。
扶翊出,以江舟与血气未引布下阵法,江舟与眼神越来越冷,这回华渡想跑也跑不掉了……
另一边,血符被用,槐泽受牵动,没任何征兆的捂着胸口吐出大口鲜血。
“师傅!”清丞忙拉起槐泽脉搏,要不是槐泽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简直就认为手中的人是个死人。
槐泽安抚他,反手将他的手牵住,“江舟与遇险了,我们要快些。”
但显然清丞更关心槐泽多些,手中的符纸都快捏烂了,时时不去贴在角落。
槐泽感受到清丞的不悦,好看的眉眼翘了翘,显得轻快。
“不高兴了?”他凑到清丞旁边,探头笑。
终究,清丞还是松了手劲,乖乖将符纸藏在墙上,但没回应,显然是默认。
“好了,来。师傅亲一个。”清丞生闷气的样子有些可爱,槐泽心里被萌了下,随即掰住他肩膀,将人扭过来,凑到他脸边,跟哄小孩一样bia几亲了口。
见人脸红了,才美美松开。
清丞在槐泽面前总是没脾气的,他无奈喊了声:“师傅。”剩下的话还没说,就被来着打断。
“哎呦,我头好疼,这怎么回事。”
“我也是,我也是,嗡嗡的难受。”
“我怎么是心脏痛。”
“……”
“哎!你们在鬼鬼祟祟的往墙上贴什么东西。”来着看着像几个门派的小辈。
槐泽挑眉,那些长老是真傻还是装的,鸿门宴还带小辈。
槐泽还欸没讲话,他们就聚过来了。一群人嚣张跋扈,什么客气都没有,上来就把槐泽贴在花后的符纸就摘了下来。
“画的什么东西,如此骇人。”为首那人,对纸符评价道。
哈哈,槐泽大人来得及,没仔细钻研绘画技巧,手上有血便画上去了,丑到诸位,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槐泽倒是没讲这些,他一时间逗人的心思上头,装作神神叨叨道:“小公子难道不知道,纸符随意可碰不得。”
果然还是年轻咋呼,槐泽轻轻吓一句,那人手便颤,慌不殊把纸扔出去。
纸符轻飘飘在空中打个弯,落在地上。
“你你你……定是吓唬我们!”那人急吼吼道。
“骗你干吗,你现在没觉得浑身发痒,体内好似有虫齿相爬。”槐泽接着忽悠。
此话一出,那人跟反应过来一样,手止不住的在身上抓痒。
“然后感觉身上有细微刺痛,那是虫子在啃食你的内脏。”槐泽眯着眼,说得很吓人。
清丞看着槐泽手上沾着的黄粉,默不作声拿帕子替他擦掉。
岑花粉,沾皮肤上易过敏,刺痛……
“邪祟!邪祟!这符纸定是邪祟之物!!你快给我解开!不然我闹到百家面前,自会惩治你。”那人慌了,指着槐泽,威胁企图要解药。
“哈哈哈哈哈。”这个年纪的小孩一逗一个好玩,让槐泽不禁想到了淮流儿,都是一骗就上当。
“小公子,不好意思。纸上不小心撒了点岑花粉,那边有水池,小公子洗洗手就好了。”槐泽忍不住,靠在清丞怀里笑得一颤一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随的同伴都忍不住捧腹大笑,毫不留情的嘲笑自己这愚蠢的同门。
“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那人脸瞬间气的涨红,摸上剑就准备劈过来。
清丞不知何时在他身边,在他拔剑的时候摁着剑柄将其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