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有人这么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冯耀很满意孟含清的发应,直看得冯耀口干舌燥,他动作极其暧昧地取下了孟含清口中的布条,凑近孟含清问:“含清是想说什么吗?”
“放我走!”孟含清自以为自己这一句气势汹汹,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嘴唇红润,眼角带泪的,说出的尾音也因为害怕而有些发颤,这无异于是给冯耀火上浇油。
冯耀嗤一声笑了,笑孟含清的天真:“含清,冯某这样费尽心力,是真心想娶你做四夫人的,怎么能放你走呢?”
孟含清四肢发凉,没想到冯耀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赖,真是惹上大麻烦了:“我不要做什么四夫人!冯老爷,我敬你是长辈,你怎么能……”孟含清觉得羞耻,想说的后半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顿了一下,转而道:“……为老不尊!”
冯耀眸光一沉:“原来含清是嫌冯某老?”
孟含清一噎:“当然不……”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老啊……
“不是就好,”冯耀打断了孟含清的话,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过含清大可以放心,冯某自认还是壮年,比起那些徒有力气的年轻人,冯某更知道怎么疼人。”
冯耀把话说得露骨又暧昧,手一抄就把孟含清从地上打横抱起来,而后大步向床边走去。
“别!你放开我!”等孟含清回过味来冯耀说的话的意思后,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出于本能的反抗,孟含清挣扎起来,冯耀却因为孟含清的挣扎变得更加兴奋,连喷在孟含清颈侧的气息都变得滚烫,直叫孟含清的鸡皮疙瘩起了一波又一波。
也正是因为兴奋和难耐,冯耀放孟含清在床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粗鲁。
如今他的猎物已经到了嘴边,他也不装了,卸下了平日威严正经的伪装,露出了贪婪好色的丑陋模样,眼睛死死地盯着孟含清,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孟含清拼命地扭动自己的手腕,想要挣脱开绳子的束缚,可手腕被绳子磨得滚烫也挣脱不了分毫。
“含清别怕,冯某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疼爱你怜惜你,只要你乖乖的,在冯府里你说了算,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孟含清正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自救的方法,听到冯耀说的这话,突然灵光乍现,只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
白天祁管家也和他说过类似入府之后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的话………
孟含清恨得牙痒痒,这些人真是,都说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但却没有一个人问问他到底愿不愿意。
一个威胁,一个强掳,手段也一个比一个卑劣。
孟含清心想,他如果真想做什么夫人的话,早就答应祁家的提亲了,哪里还要……
孟含清一愣,危难时刻他突然有了主意……
一边是和他有娃娃亲的祁家三少爷,一边是色心不死的冯老爷,如果真要他选的话,他宁愿……
眼看着冯耀倾身过来要对他上下其手,于是一咬牙,豁出去了,喊道:“我不能做你的四夫人的!”
冯耀听闻动作一顿,脸色阴下来:“含清,你已经上了我冯耀的床,愿不愿意就由不得你了。”
说罢就去撕扯孟含清的衣服,孟含清现在只穿了件轻薄的衫子,根本经不住冯耀的撕扯,只一下领口的两颗扣子就被扯落,噼里啪啦掉在床上。
孟含清被冯耀突然的发作给吓个半死。
他把冯耀激怒了,可如今只能进不能退了,于是孟含清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我已经有了婚约,如果做了四夫人,怕会给冯家惹来大麻烦!”
冯耀一愣,忽而不屑地笑了:“不过婚约而已,拒了就行,再说了,做我冯耀的四夫人,我看谁敢来找麻烦!”
“如果我说,和我有婚约的是祁府呢?”
话音刚落,冯耀脸色的笑容就凝固了,像是没听清刚刚孟含清的话一样,反问孟含清:“你说谁?”
“祁府的三少爷祁钰,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
这下,轮到冯耀不会了。
“祁钰哪里来的娃娃亲,我怎么不知道?”冯耀以为孟含清在耍花招骗他。
孟含清看出了冯耀的犹豫,于是他趁胜追击:“祁府管家下午才来提的亲,我已经应承下了,不日就要嫁进祁府,所以,我做不了你的四夫人。”
下午听祁管家和芳姨话里的意思,祁府应该也是在京城中地位很高的门户,虽然不知道比起冯家如何,但现在看冯耀这不可置信的表情,孟含清想,祁府应该就是他最后自救的希望。
“……”冯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祁家三少爷祁钰病危,祁家急着想找个八字与祁钰相合的人冲喜这件事,冯耀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这个冲喜的人竟然会是孟含清。
这下事情真的就复杂了。
虽然冯耀在京城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祁家,冯耀也不想结下任何仇怨。
更何况和祁家抢人,还是抢急着嫁去给三少爷冲喜的人,如果祁家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冯耀再怎么蛮横但心里也知道,为了一个孟含清,和祁家撕破脸,这买卖,不划算。
“祁家还真是会挑人,那祁钰都病得半死不活了,居然找了你去冲喜,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冯耀看着眼前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秀色可餐的孟含清,只觉得心气郁结,这几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这到了嘴边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谁遇见了都会心气郁结吧。
而此刻不仅冯耀心气郁结,孟含清也郁结得很。
什么病得半死不活?什么冲喜?
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