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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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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从检索库里找了找,把六个监控的画面同时调出来播放,四只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却遗憾发现作案者背后有个监控拍摄不到的死角。

“到最后这里,他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是面朝着背后的方向的,也就是说唯一见过背后死角里场景的人只有作案者一个。”越川说着又把视频倒回去,截了几张还算清晰的照片。

带着面罩的犯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遇上需要过监控的恶性案件的缘故,越川问警察:“你看着这照片什么感觉?”

警察不明白问题的指向性,带着傻气回答:“挺好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蒙面有效。”

越川觉得问了等于白问,把照片保存下来:“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呢吧,一起?”

警察受宠若惊,屁颠屁颠地坐上心仪已久的悍马H2,估计是刚出师没多久,办的案子也不多,憨憨地有说不完的话:“越警官,你叫我小李就成,你的名气都传到我们华桓了呢。”

“别偷摸骂我就行。”越川把车停好,走进店点了几个小菜和酒,“华桓这边的情况我不清楚,你们是没设什么抓妖的专门机构吗?”

“我们是人也抓,妖也抓,不讲究什么办法,只要能抓到就能升职加薪。”小李小酌一口回答。

“怪不得当时那家研究所能这么瞎搞呢。”越川看着饭馆的玻璃门,觉得和俞简在饭馆里初遇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说到那家研究所,越警官,我是真的很好奇三年前在华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着小酒开了话匣,“他们都说是你把程时彦打得收拾包袱就跑,我倒觉得这说法有待考证。”

“从哪里看出来的?”越川起了兴趣。

小李神神秘秘地把头低下点,放轻音量:“我当时跟着我师父出现场来着,遍地都是妖力划出来的裂痕啊,跟地震似的,而且很多都是对称分布,像是两股力量对抗形成的,我觉得更像是两个妖在打吧。”

越川笑出来,夹了几口菜,这让小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越警官,我可没有说你不厉害的意思,这些都是我瞎想的,你别当真。”

“你说的都是对的。”越川放下酒杯,“当时确实还存在另一个妖……不过他为了救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联盟还未公开的修订法律里明确规定对妖的划分界限和对恶性妖物的界定标准,由于颠覆了整个社会持续近百年的认知,所以法案一经公开必定会引发社会舆论,安卫部正在想办法通过温和的宣传方式,让大众逐渐接受并改变认识。

“那你们是不是抓他抓的很辛苦?虽说他救了人吧,但也终归还是妖,若是不能受人控制,做出出格的事后果也会很严重。”

“是啊,抓的很辛苦。”越川和小李碰了一下酒杯,把酒全部喝完。

晚上越川躺在华桓市局安排的高级住宿房间里,这段时间要在华桓小住,床对面的橱柜上摆着他带来的鱼鳞,来去劳累,他很快就进了梦乡。

梦里是重复了无数次的情境,俞简一遍遍地从船头跳落进海中,被海底的怪物吞进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只能被栓在船上,亲眼看着挚爱在黑海中流亡。

越川惊醒后心悸地深呼吸,这三年来他总睡不到天亮,半夜的梦魇令他清醒后再无睡意。

看腻了闵汇两三点的寂静夜空,华桓的凌晨楼道敞亮,远处商业街区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轮番闪烁,鼓点和音乐交次临现,像座永远沉沦的不夜城。

越川觉得无聊,打开电脑,桌面存储着罪犯的两张照片,像素点被放大到极限,越川拖动图片,在台灯下观察。

说不清的怪异感弥漫心头,两张照片左右排放,越川对比着看,遮住了一半的脸在路灯下泛着黄晕,光影相交处,罪犯的五官和面部轮廓愈发奇诡。

他从专案组群文件里找出舒小文鉴定陈家姐妹面部特征的人体五官比例图,设为半透明后与罪犯的照片重叠,鼻根骨尾部歪斜出的小部分在整张脸上尤为突出。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想,越川调整了底图的明暗对比度,监控中罪犯脸上落下的五官阴影加深后,瘦黄的肤色倾盖在畸形的鼻梁骨。

越川截下几张局部图发给小李,没想到今夜失眠的不止自己一个人,聊天框里很快传来新消息,华桓市局内专用画像师正尝试通过露出来的上半截鼻梁还原犯人的整个鼻子,半个小时后,大数据通过草图检索到了华桓市内唯一一个嫌疑人。

基于原有缉妖经验,三年来联盟更新了每半年进行人脸识别普查的要求,因基因诱变引发的面孔改变和五官错乱都将被记录在册,筛选出一个长歪了鼻子的罪犯不成问题。

清早六点越川坐到了华桓市局的审讯室里,身边坐着充当记录员的小李,审讯椅上的人似乎还没睡醒,一个劲儿地打哈欠。

那张脸上的五官分布极不和谐,高低眉,歪鼻嵴,大小不一的眼睛窝藏在鼻翼两侧,看得人心骇然梗阻。

“认不认罪?”越川朗声问道。

男人两眼因呵欠连天而含满泪水:“我又没说我不认。”

“好好的为什么伤人?”

男人挠了几下背,露出惯犯才有的油头滑脑:“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就是又没钱了,想从那小子身上拿点钱。”

越川面上带笑:“抢劫有必要把人往死里打吗?”

男人的手抠弄着朝天的塌鼻孔:“一时间没控制住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出手没个轻重。”

越川把一袋青璇晶体放在桌上:“那这个呢?从哪里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从三年前联盟就对这东西绝对禁止了吗?”

男人是根老油条,没把警察和法律放在眼里,狡辩地理所应当:“这东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根本不顶用,我吃了那么多次什么效果都没有。”

越川慢悠悠地站起来,俯下腰牵住拴在男人手上的链铐,忽地一拉,男人被座椅压翻,倾斜着架在桌子和地面,稍动就能摔个狗啃泥。

“你打算什么时候老实交代?”越川手捏过手铐链条,牵了几下打算放手。

“别别,我说我说。”男人收住了那套应对看守所狱警自以为是的贫嘴,向越川乞怜道,“这东西来头不小,赌场东家新进的货,据说对赌运不济很有效。”

“欠了一屁股债还信这种鬼话?”

“是真的,用过的人都说效果不错,连跪好几盘的当场就转运发财了,我也想试试,就先在东家那儿抵押了些东西。”男人诚恳地说,接过笔把几个常去的赌场地点写下来,“就是这几个,连锁的,每个里面都有这生意。”

小李看了两眼:“这几年扫.赌这么严,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越川半坐在桌上,联盟内的小赌坊躲不过警察大手大脚的清办,有名气的老赌场是块肥肉,必定会被杀鸡儆猴,要想在这场做给人看的行动中存留下来,还是家家连锁,有销售渠道暗线,无非新兴、外来这两种可能。

“能查出来吗?这赌场什么时候开的?是什么人开的?”越川问。

小李摇头:“只有被取缔的赌场才会有信息,这几家都没听说过。”

男人重新端坐回审讯椅上,假笑道:“警官,我再提供信息算戴罪立功吗?”

越川斜瞥了男人一眼:“有屁快放。”

男人邪笑着狂点头:“这赌场里的老板背景复杂,有什么事情从来不亲自出马,和我们交易的手下总是戴着面具,赌徒都叫他肖老板。”

“肖老板人不错,手气也可以,最好的记录是一晚上公开连赢七局,还把钱都拿出来请酒吃,那时候赌场经营时间不长,但我们这群赌惯了的又没处去,一听赢面这么大,全被招过去了。”

“有关大东家背景也有人不怕死地打听,但都被赶出去再也没回来过,后面就没人敢问。”

越川从头回忆了一遍和青璇相关的案件线索,姓肖的确然一个没有,他半信半疑地问:“你确定是姓肖不是姓程或翟?”

赌鬼自信地说:“不会有错的,我亲眼看见他取款签名时写的肖。”

越川走开了几步,到窗边望远,赌鬼的视线跟随到窗棂,不清楚这是怎么个意思,整理东西的小李随口一问:“你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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