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起吗?”林献之眉角微动。
“也坐不下吧。”
林献之只好说:“......那我先过去等你。”
侯月笑着摇头:“不用,我到了给你发定位......和门栋。”空下时间正好收拾。
憋在心口的我陪你到底没说出口,林献之看着他离开坐在沙发等他消息。
像过去的夜晚,又不尽相同。
他夜晚会做什么样的梦梦里会有他吗?答案不用问出口就得到。
单方面的情愫会被距离抹杀,飘到侯月眼前只是一片未下的雪花。
没关系。
林献之站起身,在客厅踱步,坐在侯月餐桌位置上,因为已经可以隔着氤氲一起餐叙,而不是隔着屏幕。
..........
一下没摸到钥匙,侯月心拔凉,以为忘拿了,最后在上衣口袋摸到凹凸不平的金属。
看眼门板上的大小广告,侯月拧门进去。
窗户阳光下浮动的尘埃,照在布艺沙发上,上面还有一块花彩的针织毯。
门口倒置的鞋子,摊开丢一边的书,侯月一一摆正,不舍下差点后悔。
侯月赶紧给林献之发v信报信息,着手开始收拾。
收拾的吭哧吭哧的,在“匡匡”声下,侯月头不抬说了句:“门没锁。”
门口大敞,林献之走进来说:“需要我帮你吗?”
厚外套已经脱下了,还是有点热,侯月用手背蹭一下脸:“嗯......那边两个箱子可以搬下去。”
侯月弯眼笑对他说:“我很快的,收拾一半了。”
用时嫌少,搬时又觉多,侯月拿起一根没墨的油性笔扔进垃圾袋。
扔的也不少,垃圾打包两袋了。
“需要我帮你吗?”
侯月垂眼正看脚边纸箱,同句话险些以为时空穿越了,回头看去,对上郁幼雅笑吟吟一张脸。
她又说:“现在大扫除是不是有点晚了?”不都是年前。
乒乓声音隐约能听到,上楼一看,门开着一览无余。
听她话,侯月渐冷的脸色又融冰笑开,说:“我要搬家了!”
郁幼雅再细看屋内。
空了些,少了些零碎物件,说的真的。
郁幼雅好脸色淡了,侯月不再理她,举起面蒙灰镜子,哈口气抽张纸巾擦擦,发愁怎么装它。
“你不用搬。”侯月透过镜子看她脸,郁幼雅在镜子中和他对视。
侯月放下镜子,也没有回头。
“如果你我非要走一个,我可以搬。”
侯月终于肯回头看她眼,看不惯她这副迁就样子,声音大了些:“你觉得我们是能和气商量吗?”
“......”
郁幼雅还是那样看着他。
就他在意,这是能一笑泯恩仇的事吗。
侯月憋气大声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说完侯月在内心惊呼,真厉害,话说的真毒......但绝不会拉下脸。
“声音这么大小心别人听到。”
侯月嗤之以鼻,下刻就想起邻居宅哥和林献之,不再作声。
“不想看见我......”
侯月很想看她这时脸色,到底忍住没再转头。
“我可以......”
林献之终于折返上来:“还有箱子吗?......又见面了。”
郁幼雅侧头往旁走步,颔首道:“确实,你怎么在这。”
两人默契没喊对方名字,毕竟都没记住。
林献之说完对她一笑:“帮忙搬家......都住在西环。”
听完郁幼雅不想再维持表面客气,对侯月又重复道:“我可以搬走,你不用搬。”
“为什么?这破烂地方我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