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冰言微微侧身,白锦逾正着身子走进来,在两个190左右的s级的alpha之间,气场仍旧不减。
“江城的信呢?”白锦逾的手触碰到桌上印着黑字的白纸,瞬间窒息的有些说不出话。
桌子上摆着几张资料,死亡证明,火化证明,已经被盖过章的户口本,等等一系列死后所要办的资料,基本上都办好了,凌乱地扔在桌上,所有的遗产全部转交祁知青。
江城的妈妈前两年去世了,江城亲自发短信给他说的。
白锦逾看得有些愣,白皙的手指停在那张纸的空白处,失去亲近之人的痛苦好像一下就席卷上来,震得人头皮发麻。
他突然想不起来江城的样子了。
与江城做朋友的那两年,每一刻都会有一种不自觉的惬意与放松,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城本身所带的包容与开朗,可现在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白锦逾眼眶有些发酸,鼻腔传来令人窒息的酸涩感。
吕冰言在旁边注意到他瞬间变化的情绪,只能无奈地站在旁边,他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祁知青看着他,叹了口气,将手中薄薄的信封递给白锦逾。
“江城上面写了除了你其他人禁止打开,所以到现在这个袋子都还没有被别人打开过,包括我。”祁知青指了指那个袋子,“现在你去打开吧,他说不让别人看,所以里面的内容不要给任何人说。”
白锦逾吸了吸鼻子,接过那份代表着江城对他信任的信纸。
他去了他以前经常借住的那间房间,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怎么动,还是他挺熟悉的样子。
最远离门的地方有一扇大落地窗,倒映着窗外银装素裹的雪天,灰白的天色被满天大雪撕碎,白锦逾只看了一眼,就坐到他以前经常留宿的床边。
床铺被整齐的铺好,只有几条浅浅的皱痕,白锦逾手有些抖,他慢吞吞拆出那张被匆匆包在里面的一张信纸,信纸被对折一下,压出深深的折痕,整张信纸都有些泛黄,白锦逾垂眸看着,看着看着,眼角就又开始泛红、发涩。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写得很端正,印在纸上,被笔迹压出一点凹陷,白锦逾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像是要把那些字刻入脑子。
信件内容:
亲爱的锦逾,你好!
好久不见。
或许你已经不太能想起我这个朋友,虽然你在这两年老是和我联系,我们说了很多,但看了你这两年的一切成就,我先恭喜你,然后……就是有些遗憾吧。
因为这些事,你的社交能力是变好了,可我知道,也会有缺憾,就比如,肯定没有人能走近你心里了,你身在异国他乡,光是相信别人都是件很难的事吧。
行啦,这个就先说到这里,我写这封信不只是想要和你叙旧,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
之前那个叫俞青的绑架过我。
在不久之前,他又帮了我一次,最后被祁知青放走了,我们两个也可能会和他有一些牵扯,但我唯一能想到的大概就是你,我要提醒你,小心俞青,尤其是回国后,可能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被害死了,但你最好别想着为我复仇,保护好自己,还有吕冰言,吕冰言他……最好在俞青的事解决后再和他想和好的事吧。
祝你平安。
——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