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遗书?江城不是坠崖而亡的吗?怎么会有……”白锦逾还有更多问题想问,剩下的话被祁知青的一句话堵在喉咙里,
“这些我也不太能想清楚,总之你先过来吧。”
白锦逾看了眼旁边的吕冰言。
吕冰言在下面轻轻握住他的手,手指碰触白锦逾还带着冰凉的手掌,那种温度蔓延到白锦逾的手臂,以及更高的……心脏。
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温度顺着每一根血管每一根脉络爬到那遥不可及的心脏,化为御寒的火炉。
生生暖开了他的心。
白锦逾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吕冰言无法自拔。
手中的电话在他说完时候就挂断了,晶亮的屏幕上还带着余温,白锦逾干脆熄灭,冲吕冰言说:“你和我一起去江城家吧。”
吕冰言点头。
吕冰言把司机叫来,自己则给白锦逾配中午的药。
“吕冰言,我口渴。”
白锦逾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现在他因为刚才出去又有点烧好的迹象,因为有吕冰言所以就又躺在了床上,有什么事就招呼他来。
吕冰言几下把剩下的药配齐,就端上水和药来了卧室。
“你嗓子也太哑了,跟刚被砂纸刮了似的,你们在外面聊了多久?”
“没注意。”白锦逾甩了甩头,将剩下的药一口气全吞了进去,“但估计时间也不是很短。”
“现在也太冷了,你出去一会说不定还能再烧高点。”吕冰言摸上他的脸颊,带着点粗糙的手指蹭在他的耳侧,白锦逾光滑细腻的皮肤下泛着绯红,是从薄薄的表皮下透上来的,因为原本人很白,现在脸红了只会更加明显。
“烧的果然更高了。”吕冰言放下手,“你还得坚持吃药。”
“知道了。”白锦逾伸了伸脖子。
因为雪太大,司机来的很慢,等吕冰言铃声响起的时候,吕冰言都已经把饭做完了。
“哦哦好,我现在下去。”吕冰言简单做了保温处理,就带着白锦逾下楼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白锦逾有些好奇,毕竟四年前在江城家的时候,吕冰言还把饭的外形做成一坨。
“三年前吧。你刚走那会,一年后,我学会了。”吕冰言感觉嘴里空空的,总想叼根烟,烟戒不掉,白锦逾也是。
到了江城以前的家,白锦逾在门口敲了敲门,祁知青快速打开门,白锦逾看到的,只有一张风光不再的脸。
他脸算得上憔悴,嘴皮上已经开始干燥起皮,嘴角附在皮肤上的透明的干皮更加明显,眼下乌青一片,鼻尖被冻的微红,那双泛着青色的眼眸盯着他,只是在盯着江城生前最好的朋友。
“祁知青……”吕冰言盯着他,看着他那张苍白暗淡的俊脸,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节哀顺变吧。”
祁知青垂眼,细密的长睫毛遮住他沉默不语的情绪。祁知青微微倾头,算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