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冰言一时间感到无措,之前他并不接触该怎么处理高烧,因为家里的用人会完全包揽这一切。但吕冰言后来为了保险,还是学了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只是因为这四年他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不知道还能记起多少。
没办法,只能先去网上搜。
吕冰言掏出手机,玻璃屏上还带着寒冷的余温,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搜出关于高烧有关的消息。
“1.多喝热水。”
听着就不咋靠谱,毕竟有很多人常说。吕冰言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
“2.毛巾湿敷。”吕冰言放下手机,去拿了浴室一条干净的毛巾,闷湿放到白锦逾额头上。
白锦逾脸蛋还是通红,不带一点降温的迹象。眉头紧皱,在光滑的皮肤上勾勒出一点褶皱。
吕冰言去拿了些退烧药,就着温热的水喂到白锦逾口中。
白锦逾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吕冰言喂完水后,白锦逾动了动眼,眼皮抬了起来,深沉的眼珠望向吕冰言的脸。
这是两人清醒之后的第一次真正见面。
嘴唇干燥不已,皲裂的痕迹随着柔软的唇瓣凹下,唇纹遍布。白锦逾习惯性的舔了舔,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吕冰言。
那双眼睛里藏了太多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说不清,也没有人能进入。
爱,如蝴蝶振翅,渺小脆弱,却又实在伟大,美丽但飘渺。
“吕冰言……”
“我们又见面了。”
相比醉酒时说的那句“我想回家”,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几乎不带一点温度。
不像旧情人见面,只是陌生人擦肩而过的一句阐述事实的话罢了。
“嗯。”
顿时无言。
其实我想对你说很多,但因为太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让它们,烂在嘴里。
吕冰言低垂着脑袋,不想再看那一双明亮的眼睛。
因为紧张而散下来的几缕碎发,横在他这张堪称惊为天人的脸上,既遮住了脸,也同样遮住那双现在已然兵慌马乱的眸子。
白锦逾叹了口气。
四年过去,他好像瞬间成为这场感情的上位者和掌控者。
别的不说,吕冰言太过纯情,以前隐瞒的好,再加上有威慑力的气场,让白锦逾忘了,那时候他也才不过二十岁。
真是纯情又偏执的少年啊。
“吕冰言。”白锦逾叹了口气,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伤人的话。
他还是想跟吕冰言好好聊聊。
就像五年前江城说的,等到这场感情不再掺杂那么复杂的利益和关系,他们两个也不是不能和好如初。
他现在只想看看,吕冰言对他,还有几分真心。
“我现在……腺体抵触基本没了。”白锦逾扣着手指,细长的指节微微勾住,洁白的指腹此刻也染上一点被掐红的韵味。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