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酒会开场还有两个小时。
白锦逾匆匆收拾了一下,原本江祁给他弄的挺好,一觉睡起来,头发又有些乱。
白锦逾模仿着江祁的动作随意弄了几把,就把需要的东西带上,出发去酒会现场。
这次酒会也算在上层圈子里传遍的,很多人都围在入口,包括但不限于记者以及被邀请的人。
白锦逾从容的往里走,一路上还有不少他认识的人,都是之前找他帮忙调酒的,白锦逾一一问好,等真正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是距离开场半小时的时候了。
白锦逾闲着无聊,眯着眼打量四周。
这次也算人山人海,就算一群没有邀请的人,此刻也争先恐后的围在门口。
现在是冬天,天气很凉。
白锦逾穿的单薄,一时间冷风也迅速往脖领子里灌。白锦逾算是从小就生长在A 市,只是过了四年回来,就经不起这里的风霜。
他捂着嘴打了个喷嚏,一时间还没从巨大的温差中缓过来。
“锦逾?”
身后是一道温润的声音,白锦逾顺着声音转头,看到了他没有预料到的一个人。
蒋翼从大医院离开后,没了日日夜夜的加班,看着倒是比之前更年轻。他谦逊的笑了笑,温声说到:“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好巧啊。”
“确实很巧。”过往的熟人和自己在故土团聚,让白锦逾顿时也无暇顾及身体里的寒冷,和蒋翼站在门口聊天。
“四年前,你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两人先是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随后蒋翼才推推眼镜,问出他一直想问的话。
白锦逾原本正聊的开心,此刻看着白雾中蒋翼的脸,神志也忽然变得有些恍惚。
“为了什么呢?其实也不记得,说不清了。”白锦逾藏在兜里的手慢慢握紧,像是自己对自己呢喃,试图将自己劝服。
蒋翼看着他的模样,先是无声的沉默,最后凝望着他的眼睛,只能重重的叹一口气。
“算了,不问这个了。”
蒋翼还想再多说两句,白锦逾的口袋里却发出声响。
“我接个电话。”白锦逾匆匆从兜里掏出手机,接了电话,蒋翼从他的神色中,大概能推断出,应该是主办方那边的人在催他入场。
蒋翼只好作罢,朝白锦逾挥了挥手:“你先走吧。”
白锦逾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又有种被抛弃的感受。
真是讨厌啊······明明不给别人带来麻烦才是最好的。
白锦逾拿起放到脚边要带进去的东西,匆匆往会场里赶。
因为这次酒会请了很多名门贵族,到里面的时候,已经被刷掉大半人。他作为几乎是酒会中心的存在,一路进到里面。
主办方拦住他说了几句,白锦逾也一一应答,等到最里面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
会场里暖烘烘的,夹杂着人们的交谈。白锦逾呆在这里很久了,脸上带着一丝未消的红晕。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人们带着笑脸的面庞。明明那么真实的笑容,白锦逾却仿佛能透过笑脸,看到他们私底下不知道多少次的练习。
不是虚伪,只是······
酒会很快就开场,无数闪着白光的摄像头对着台上主持人的脸。白锦逾坐在靠前的位置,穿着合身的高定西装,称的他腰细腿长,英挺俊美。
台上很笼统的话白锦逾听得多,也觉得有些腻。
直到后面几位重要投资方发了言,才轮到白锦逾上场。
他在外面、人前的时候,风度礼仪拿捏的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白锦逾从容的朝台上走,余光却瞟见一个人。
那个人与他的肩膀撞过去,眼睛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就像······吕冰言。
吕冰言?
他是吕冰言吗?
白锦逾心中的铃铛在此刻不停的摇摇晃晃,被吕冰言吹的,碰撞声并不清楚,却也足以紊乱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