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逾看着蒋翼科室的大门,心自道果然是他。
推开门,白锦逾果然看到了他熟悉的人。
蒋翼是一个高级omega,虽不是顶级,但还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一个清俊优雅的人正坐在科室里,手中打着字,手指修长漂亮。
“蒋翼,又见面了。”白锦逾坐到桌前,与其搭话。
“好久没见了,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半年前来着。”
白锦逾望着蒋翼身后的蓝天,有些出神:“是啊······”
“说吧,这次又是来干什么的?”蒋翼轻笑的向他眨眨眼睛。
“洗标记。”
蒋翼有丝怔愣,他语气中捎带上了丝不可置信:“洗标记?谁把你标记了?”
“男朋友。”
白锦逾平静道。
“这次洗标记是本人意愿吗?”蒋翼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同时从桌子抽屉里抽出一份合同。
白锦逾点点头:“是的。”
蒋翼把合同递了出去,道:“确定好就签字吧。”
腺体清除手术自主意向合同。
这一行黑字是那么赤裸裸,让白锦逾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可之后,白锦逾利落的签了合同。
他不能再困在回忆里了。
躺上手术台时,白锦逾神情还有点恍惚。
他好像迷迷糊糊的就躺上了手术台,并且马上要做一个可能会出意外的手术。
他不怕的,他告诉自己。
灵魂在身体被打上麻药的那一刻睡去,白锦逾慢慢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吕冰言的脸······
吕冰言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意识到今天还要上班,不过不是什么事,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不来了,小会让助理帮他开。
挂了电话,吕冰言到现在还是恍惚的。
他脑子里基本都是白锦逾转身就走的背影那背影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换个说法,白锦逾就是他的养分,人是不能失去养分的,失去养分的树会枯萎,人同理。
哪怕只是对白锦逾的想念就能让他活下去,可惜他还是贪心了。
当他得到过白锦逾,他就想这个人,想到心痛,他不想再放手。
可是是白锦逾先放手的。
吕冰言悲痛欲绝,他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下去了。
手术出来后,白锦逾静静的躺在床上。
现在他和吕冰言剩下的只剩他以前和吕冰言做时留在他身体里的□□,不过他那个应该早没了,他和吕冰言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白锦逾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眼睛里只剩下无限的空洞。
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可能就只有他们葬在心底的爱,永远都不会变。
等到白锦逾的麻醉过了,身体开始渐渐的能动,白锦逾立刻急切的拿起手机,给吕冰言发了个短信。
保护好自己,忘了我吧,保重,再见。
吕冰言看见了这条信息,眼睛里瞬间有了光。他知道怎么通过短信来查到人的ip地址,包括以后所有的定位,只要不换手机,基本可以一直看。
他知道白锦逾有节俭的习惯,所以不会常换手机。
他现在还知道白锦逾的家在哪,这就给了他可乘之机,至少他现在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
当他想给白锦逾回一个好的的时候,白锦逾却把这个号拉黑了。
可惜吕冰言早有准备,把他的消息全部截图。
吕冰言握住手机,眼睛因为兴奋而发抖。
白锦逾,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