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再次醒来,白锦逾脸上的泪水早已被风干。
昨晚的记忆却是怎么都忘不掉,深深的刻在他的脑子里。
吕冰言绝望的眼神仿佛要把他也传染,叫他痛的喘不上气,绝望的气息笼罩了他好久。
“阿言······”
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和一个人分手,就让他心痛到难以自抑,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想也是一阵心痛,只能不停的放空脑袋,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一天过后,白锦逾才有能力从床上爬起来,去吃点东西,勉强维持自己的生计。
他吃完饭后,想要去卫生间洗一把脸来清醒,却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震惊了。
原本白锦逾骨架就偏瘦,不过因为常年健身,身上还是有一点肌肉的,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仅仅是一天的爆饿,就让他面颊凹了下去。
眼眶还因为流泪而泛红,洁白的头发变得凌乱,这简直······不像他。
他想走出去了,他告诉自己。
“不能再这么颓废下了。”
他狠狠的洗了一把脸,随后,打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喂,白锦逾,什么事?”
“老子要辞职。”
白锦逾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想看看老板的反应。
“什么?”老板也是如他所料,声音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仔细听还有一丝恼怒的味道。
就是这样,白锦逾心中暗爽。
“老子要辞职,听清楚了吗?老子要辞职,以后别他妈找老子了。”
白锦逾又添上了几把火,随后不等老板发出声,便果决的挂了电话。
真爽。
白锦逾心里只觉得痛快。
就是这样,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张扬,没有人能伤到他,他死也不会屈服。
白锦逾刚刚辞了职,正处于兴奋、跳脱不定的情绪中。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白锦逾轻轻的摸了摸后颈,那里是吕冰言曾经和他缠绵时所留下的痕迹,现在想想只是伤疤,根本没有一点用。
他突然有些失魂,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孤独的状态,心绪好像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那里的疤还留在那,白锦逾苦涩的想,明明他们才做过一次,明明离那天还没过多久,怎么局面就变成了这样呢?
失恋的痛楚是让人短暂的落空,现在白锦逾就是这样。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哪一步都走的好好的,吕冰言没做什么,白锦逾也没做什么,怎么他们就变成这样了呢?
怎么会这样呢?
他要去洗标记,他想走出来,就只能以这种方法。
最好的方法······
白锦逾站了起来,决心朝着医院走去。
他不能再这样了,他必须好起来。
打了一辆车,他在车上暂时把思想放空,白锦逾什么都不想想,放空对他来说就是短暂的灵魂解放。
到了医院,白锦逾看着医院那能轻易让人晕眩的白墙,还是感到了压抑的悲伤。
他上次来医院时,还没有和吕冰言在一起,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懵懵懂懂的悸动和喜欢,只是他们谁都没意识到。
那时候,江城还和吕冰言拌着嘴,他还清楚的记得,吕冰言是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的他。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
白锦逾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毕竟在他早上的这段时间里,他基本上情绪变化极大,一会哭一会笑的,看起来真的和一个精神病一样。
白锦逾晃晃悠悠的走到前台,今天人还算少,挂号的人也不多,不一会就排到了白锦逾。
“你好,我要洗标记。”
因为洗标记是自主意愿,所以跟别的流程还不一样,要确定是不是本人意愿。
“好的,拿上挂号单去姜医师那里,挂号费交一下。”
白锦逾交了挂号费,转身朝着科室走去。
“蒋医师?蒋翼?”白锦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排到了蒋翼的号,要是的话,、那他就不用解释那么多了。
蒋翼是白锦逾的医生朋友,和白锦逾在大学就认识,那时候他们还是至交,不过现在,他们各有各的忙,蒋翼还刚好是腺体科的医生,只是上次他洗标记的时候蒋翼刚好有手术,所以没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