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剧烈摇晃间,南宫润将醉梦兰护在怀中,月白长衫裹住她发间飘散的蓝茉莉香。舱外传来兵器相撞的金铁之声,夹杂着八妹醉梦熙的娇喝:“鼠辈们也敢在宛城撒野!”醉梦兰透过他肩头缝隙望去,只见白色劲装在船头翻飞,觅风的长剑划出银亮弧光,将跃上船舷的黑衣人影逼退。
“闭眼。”南宫润忽然覆上她的眼睛,温热掌心带着淡淡的墨香。醉梦兰听见他腰间玉佩相碰的轻响,紧接着一阵风掠过耳畔,再睁眼时已置身舱内角落。青玉茶盏在案上摇晃,未饮尽的茶汤泼出,在琴谱上晕开深色水痕。
“这《秋鸿》残谱......”她话音未落,舱门轰然洞开,七妹醉梦紫踏着满地木屑现身。紫色襦裙沾满尘土,发间狐尾状的银饰却依旧耀眼,身后还跟着面色冷峻的纳兰京。“六姐莫急,”醉梦紫指尖燃起幽蓝狐火,映得船舱忽明忽暗,“这群江匪不过是些被幻术操控的傀儡。”
南宫润眉头微蹙,从袖中抽出竹骨折扇:“傀儡?看来有人故意搅局。”他展开扇面,露出背面的《兰亭序》墨宝,扇骨轻挥间竟带起凌厉风刃。醉梦兰望着他专注的侧脸,水蓝襦裙下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原来这位总带着书卷气的公子,竟也藏着这般凌厉的身手。
就在此时,画舫猛地倾斜,醉梦兰脚下打滑,眼看要撞上琴台。南宫润旋身揽住她的腰,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急促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低声道:“抓紧我。”而隔壁舱室传来九妹醉梦泠的惊呼:“不好!结界要破了!”
水面突然炸开巨大水花,无数黑影如毒蛇般缠上画舫。醉梦兰瞥见那些黑影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鳞片,正要惊呼,南宫润已脱下外袍裹住她,转身时袖中飞出数枚银针,精准刺入黑影七寸。“别怕,”他的声音混着打斗声传入耳畔,“有我在。”
舱外,醉家姐妹们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醉梦红如猫儿般灵巧地跃上桅杆,火红裙摆扫过之处,黑影发出刺耳惨叫;醉梦艾挥动翠色丝带,兔耳竖起警惕地捕捉四周动静。而醉梦兰被护在重重身影中央,听着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却莫名觉得,这混乱里藏着独属于醉家的温暖与安心。
激战正酣时,醉梦兰忽觉后颈发凉。南宫润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带着她侧身翻滚,一柄淬毒的暗器擦着耳畔飞过,深深钉入身后的木柱,溅起的木屑混着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捂住口鼻!”南宫润扯下衣袖缠住她的脖颈,动作却在触及她肌肤时微微一顿,转而将她严严实实裹进怀里。
舱外传来大姐醉梦香低沉的怒吼,黄色劲装如猎豹般腾空跃起,利爪撕开重重黑影:“敢伤我六妹!”聂少凯紧跟其后,手中长鞭甩出破空声响,鞭梢所到之处,傀儡应声碎裂。二姐醉梦甜站在船舷边,橙色裙摆随风翻卷,口中念念有词,绣着金鸡纹样的帕子化作流光,将靠近的黑影灼烧殆尽。
醉梦兰透过南宫润的衣襟缝隙望去,只见三姐醉梦艾抱着团翠绿丝线,兔儿似的长耳朵警惕地转动,丝线如灵蛇般缠住黑影关节;四姐醉梦青盘坐在桅杆顶端,青色软鞭吞吐如蛇信,眼眸泛着幽蓝的蛇族光泽。而五姐醉梦红不知何时跃上了对面的匪船,红色斗篷猎猎作响,指尖利爪寒光闪烁,正与匪首缠斗。
“小心!”醉梦泠的惊呼声从船头传来。醉梦兰转头望去,只见九妹的粉红色裙摆沾满水渍,正被数道黑影逼至船沿。觅两哥哥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却难敌黑影源源不断。千钧一发之际,七妹醉梦紫的狐火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将黑影烧成灰烬,纳兰京趁机甩出缚妖索,将匪首捆了个结实。
战斗平息时,画舫已是满目疮痍。醉梦兰望着众人凌乱却坚毅的身影,眼眶微微发烫。南宫润轻轻拭去她脸颊的尘土,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小松鼠受惊了?”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墨玉般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醉梦兰正要开口,却被八妹醉梦熙一把搂住肩膀:“走!回府摆庆功宴,我要吃三斤桂花糖糕!”众人的笑声混着夜风,掠过平静下来的西子湖面,惊起一滩鸥鹭。
月光重新爬上画舫雕梁时,醉家姐妹已围坐在甲板上。九妹醉梦泠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却兴奋地晃着手中酒壶:“这是龙宫的玉露,最能解乏!”八妹醉梦熙直接扯下披风铺在地上,白色劲装染着血渍却依旧英气逼人,伸手就抢过酒壶灌了一大口。
醉梦兰被南宫润扶着坐下,水蓝襦裙沾满尘土,发间蓝茉莉不知何时已掉落。她望着姐妹们或狼狈或豪迈的模样,忽觉眼眶发热。大姐醉梦香甩了甩沾血的利爪,黄色劲装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敢动我妹妹,真是活腻了。”聂少凯默默递上帕子,眼神里满是心疼。
“说起来,”二姐醉梦甜用绣着金鸡的帕子擦了擦脸,橙色裙摆随意地铺在甲板上,“南宫公子方才那几招,倒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投向南宫润,他正小心翼翼地替醉梦兰整理凌乱的发丝,闻言轻笑:“不过是自保的花架子,哪及得上各位姑娘的真功夫。”
三姐醉梦艾突然从身后掏出个油纸包,翠绿襦裙上还沾着草屑:“幸好我把糖糕藏得严实,都来尝尝!”她分糖糕时,兔儿似的长耳朵轻轻晃动。四姐醉梦青盘着腿坐在桅杆下,青色软鞭随意搁在膝头,幽幽道:“今日之事必有蹊跷,那些傀儡身上的气息......”
五姐醉梦红舔了舔指尖的糖霜,红色斗篷半掩着带伤的手臂:“先不想这些扫兴的事!”她狡黠地瞥了眼醉梦兰和南宫润,“倒是六妹和南宫公子,在舱里琴瑟和鸣,羡煞旁人。”醉梦兰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涨红,慌乱中碰倒了身旁的酒盏。
南宫润眼疾手快地接住酒盏,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背,低声道:“小心。”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畔,惊得她像受惊的小鼠般缩了缩。七妹醉梦紫突然凑过来,紫色襦裙上的狐毛装饰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不如让六姐弹首曲子,就当是庆功?”
众人纷纷附和。醉梦兰望着周围期待的目光,又看了眼身旁含笑的南宫润,终于轻轻点头。她抱起从舱内抢救出的桐木琴,水蓝襦裙下的手指微微发颤。当第一声琴音响起时,南宫润已在她身旁坐下,低声哼唱着古老的曲调。月光、琴音、酒香,还有姐妹们的笑闹声,在西子湖面上缓缓流淌,仿佛将这惊心动魄的一夜,酿成了最温柔的梦。
醉梦兰的指尖刚触到琴弦,船身突然又晃了晃。九妹醉梦泠“呀”地一声扑进觅两哥哥怀里,粉红色裙摆扫过甲板,沾了层细碎的月光。八妹醉梦熙眼疾手快地扶住歪斜的酒坛,白色劲装下的狼族血脉让她依旧警觉:“莫不是还有漏网之鱼?”
南宫润将醉梦兰往自己身侧护了护,月白长衫下隐约可见几道抓痕。他望向湖面泛起的涟漪,墨玉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有活物......”话未说完,水面轰然炸开,一条三丈长的巨蟒破水而出,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正是四姐醉梦青之前察觉的异样气息。
醉梦青瞬间起身,青色软鞭如灵蛇出洞,却在触及巨蟒的刹那被一股暗力弹回。“小心!这不是普通妖兽!”她的瞳孔泛起蛇族特有的竖纹,发丝无风自动。大姐醉梦香低吼一声,黄色劲装下利爪暴涨,与聂少凯一左一右扑向巨蟒七寸;二姐醉梦甜挥舞着绣帕,口中念念有词,橙色光晕在帕面流转;七妹醉梦紫指尖凝聚狐火,却发现火焰靠近巨蟒便瞬间熄灭。
醉梦兰攥着琴弦的手微微发抖,水蓝襦裙下的双腿也开始打颤。她看见南宫润从袖中抽出竹骨折扇,扇面的《兰亭序》墨宝在月光下泛起金光。“闭眼。”他的声音低沉而镇定,却在转头看她时,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醉梦兰咬了咬唇,忽然将琴横抱在胸前:“我......我也能帮忙!”
不等南宫润阻拦,她已拨动琴弦。泠泠琴音裹着本源之力倾泻而出,虽不如战斗时凌厉,却似有无形的丝线缠绕住巨蟒。八妹醉梦熙趁机跃上巨蟒脊背,长剑直刺后颈;五姐醉梦红如猫儿般灵巧地攀爬,利爪专挑鳞片缝隙;三姐醉梦艾的翠绿丝线化作藤蔓,缠住巨蟒不断甩动的尾巴。
激战中,醉梦兰望见九妹醉梦泠在觅两哥哥的掩护下潜入水中,粉红色裙摆如盛开的睡莲。不一会儿,巨蟒突然剧烈扭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原来醉梦泠用鱼族秘术,找到了它藏在水下的命门。南宫润抓住时机,折扇一挥,数道风刃精准切入巨蟒破绽处。
随着一声悲鸣,巨蟒轰然坠入水中,激起的浪花将众人浑身打湿。醉梦兰瘫坐在地,琴弦还在微微震颤。南宫润立刻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衣料裹住她发凉的身体。“傻姑娘。”他的声音里带着责备,却又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溅在脸上的湖水,“下次别这样冒险了。”
姐妹们围拢过来,虽个个狼狈不堪,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六妹这琴音,比我的鞭子还管用!”八妹醉梦熙大笑着拍了拍她肩膀,惊得她往南宫润怀里缩了缩。七妹醉梦紫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紫色襦裙滴着水:“不如就叫‘绕梁退敌曲’?”
众人哄笑起来,笑声混着湖面的涟漪,在夜色中久久不散。醉梦兰望着身旁神色关切的南宫润,又看着闹作一团的姐妹们,忽然觉得,即便前路未知,只要有他们在,再大的风浪也不过是生活里的小插曲。
残夜将尽时,画舫缓缓靠岸。醉梦兰裹着南宫润的外袍,月白布料上的松烟墨香混着她发间残留的蓝茉莉气息,在晨雾里酿成朦胧的甜。七妹醉梦紫晃着湿漉漉的狐尾状发饰,紫色襦裙沾满水草,却仍不忘打趣:“六姐与南宫公子同披一袍,倒像话本里的神仙眷侣。”
醉梦兰的耳垂瞬间烧红,慌乱中踩空台阶,却被南宫润稳稳托住腰肢。他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温度,墨玉般的眸子映着天边初升的鱼肚白:“当心,地上滑。”八妹醉梦熙扛着滴血的长剑从旁经过,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腻歪,爹娘还等着报平安呢!”
回到醉府时,晨光已漫过青瓦白墙。母亲林秀琪攥着帕子迎上来,眼眶通红:“你们这些傻丫头,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父亲醉合德背着手咳嗽两声,却悄悄往九妹醉梦泠手里塞了块桂花糕。三姐醉梦艾晃了晃怀里完好无损的琴谱,翠绿襦裙上沾着的草屑随着动作簌簌掉落:“爹,六妹的琴音这次可立了大功!”
醉梦兰被姐妹们簇拥着进了暖阁,待换下湿透的水蓝襦裙,才发现裙角不知何时被划破了道口子。正发怔时,南宫润隔着屏风递进来个檀木匣:“前些日子见江南绣娘制了新样,或许能补这处瑕疵。”打开匣盖,只见雪白绢布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葡萄藤,银丝勾边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公子又费心了......”她话音未落,忽听得院外传来五姐醉梦红的笑闹声。探出头望去,见红衣少女正缠着冯广坪展示新得的猫儿配饰,发间银铃响成一串。隔壁传来二姐醉梦甜温柔的叮嘱,橙色裙摆掠过回廊,燕子严捧着药箱亦步亦趋。远处湖畔,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并肩而立,黄色劲装在风中扬起,倒像是守护这片宅邸的金雕。
南宫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轻笑:“醉家的热闹,总叫人想起春日的百鸟朝凤。”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不过往后若要冒险,记得先让我护着你。”醉梦兰低头绞着帕子,忽然想起昨夜琴音与剑影交织的瞬间,原来最动人的旋律,不是独奏的清越,而是有人愿意与她共谱这跌宕的乐章。
晨光彻底漫过雕花窗棂时,醉梦兰已将南宫润送来的银丝葡萄绣样仔细缝在裙摆破口处。水蓝襦裙上的新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子。她对着铜镜整理鬓边的蓝茉莉,忽听得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羊脂玉佩轻撞的声响混着松烟墨香,从半开的窗扉漫进屋内。
“这针法倒比前日绣的香囊精致许多。”南宫润倚着门框轻笑,月白长衫的衣角扫过青石板,玄色镶边绣着的卷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他手中托着个描金漆盘,青瓷碗里盛着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九姑娘特意叮嘱,说要给受惊的小松鼠补补元气。”
醉梦兰的耳尖瞬间泛红,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妆奁,铜簪骨碌碌滚到南宫润脚边。他弯腰拾起簪子的刹那,醉梦兰瞥见他袖口处新添的针脚——正是昨夜她慌乱中替他缝合的伤口。“还疼吗?”话出口才惊觉失礼,她慌忙低头绞着裙摆,却被南宫润用簪子轻轻挑起下巴。
“心疼我?”他的声音低哑,墨玉般的眸子倒映着她发烫的脸颊,“那便用这曲子抵债如何?”说着取出一卷崭新的琴谱,素白宣纸上是他工整的小楷,谱着支从未听过的调子。醉梦兰接过琴谱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想起昨夜他挥扇御敌的模样,心跳陡然加快。
忽听得院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八妹醉梦熙的怒吼:“觅风!你又偷藏我的宝剑!”白色劲装的身影从窗前掠过,惊得廊下栖息的麻雀扑棱棱乱飞。醉梦兰忍俊不禁,水蓝襦裙随着笑声在膝头漾起涟漪:“八妹与觅风哥哥,倒比戏台上的武生还要热闹。”
南宫润却将莲子羹递到她唇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再热闹也不及你半分。”他说话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嘴角,惊得她险些打翻碗盏。院外突然传来七妹醉梦紫的娇笑,紫色襦裙上的狐毛装饰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六姐!纳兰京寻来西域的香料,快来瞧瞧!”
醉梦兰起身时,南宫润已替她整理好歪斜的披帛,月白与水蓝的衣料交叠在一起,宛如流云与碧波。踏出房门的瞬间,暖阁内的沉香混着院中的桂花香扑面而来,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哼着的江南小调,三姐醉梦艾追着偷食的白兔满园跑。她望着这熟悉的烟火气,忽然觉得,原来幸福便是这般模样——有琴音,有笑意,还有身旁永远护着她的人。
醉梦兰跟着南宫润踏出房门,正撞见五姐醉梦红蹲在葡萄架下,火红的裙摆拖在地上,猫儿似的眼睛死死盯着架顶。“二黑!快把我的珠花吐出来!”她朝一只通体油亮的黑猫挥舞着拳头,那猫却悠然自得地舔着爪子,脖颈间挂着的正是她新得的镶珠步摇。冯广坪倚着廊柱忍俊不禁,手里还攥着给猫顺毛的丝绸手套。
“又在和猫儿置气?”南宫润笑着将莲子羹递给醉梦兰,抬手轻轻拨开挡在她眼前的葡萄藤。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落,在他月白长衫上投下斑驳光影,也照亮了醉梦兰耳后那抹淡淡的红。
忽然,院角传来清脆的念书声。醉合德老先生正带着几个孩童诵读《诗经》,雪白的胡须随着抑扬顿挫的语调轻轻颤动。林秀琪端着刚蒸好的桂花糕站在一旁,时不时慈爱地望向自家女儿们。四姐醉梦青盘坐在假山上,青色纱裙随风轻扬,手中握着书卷,却悄悄将一颗糖炒栗子喂给了蹲在身旁的灰松鼠。
“先生,先生!”九妹醉梦泠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粉红色裙摆沾满草屑,发间还别着朵湿漉漉的荷花。“觅两哥哥在湖里发现了好大的莲蓬!”她拽着醉合德的衣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能煮莲子粥喝吗?”
“好好好!”醉合德笑着捋了捋胡须,“不过要先去洗手,瞧你这一身泥。”他话音未落,七妹醉梦紫已施施然走来,紫色襦裙上绣着的九尾狐栩栩如生。她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瓶,里面装着西域进贡的香料,“正好用这个熏香,煮出来的粥定是格外香甜。”
南宫润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伸手替醉梦兰拂去肩头的花瓣。“你家啊,”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永远比书里写的世外桃源还要鲜活。”醉梦兰抬眼望向他,发现他墨玉般的眸子里倒映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整个被欢声笑语填满的醉府庭院。
远处,大姐醉梦香和聂少凯正在比试箭术,黄色劲装与藏青长袍在阳光下交织成绚丽的色彩;二姐醉梦甜则在教燕子严辨识草药,橙色裙摆扫过药圃里嫩绿的叶片;三姐醉梦艾终于抓到了调皮的白兔,却又心软地给它喂起了胡萝卜。
醉梦兰低头舀起一勺莲子羹,温热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暖到了心底。她忽然明白,幸福从不是惊涛骇浪的传奇,而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常——是清晨的琴音与墨香,是午后的欢笑与打闹,是黄昏时并肩看夕阳的温柔。
当最后一缕阳光隐入西子湖畔的山峦,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醉梦兰坐在琴前,轻轻拨响琴弦。南宫润倚在窗边,手中捧着书卷,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门外,姐妹们的笑闹声依旧不断,而这一室的琴音与温柔,恰似他们未完待续的故事,在岁月里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