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热气蒸腾,各色菜肴摆得满满当当。醉梦红逗弄着怀中橘猫,玫红色襦裙上的金线随着动作流转:“阿泠,你那心上人觅两哥哥怎的没来?莫不是被风雪困住了?”她话音未落,便惹来醉梦泠的轻嗔,藕荷色衣袖轻轻拍打过去,发间鱼尾发饰晃出细碎银光。
醉梦紫抿了口温热的梅子酒,紫色貂裘衬得肌肤胜雪,发间狐形金钗的紫水晶在烛火下流转着神秘光泽:“明日雪停,咱们去灵隐寺祈福吧?听说寺里的姻缘签最是灵验。”她狡黠地瞥了眼醉梦艾,惹得对方脸颊绯红,青绿色披帛都险些滑落。
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醉梦艾望着围坐一堂的家人,听着此起彼伏的笑语声,忽觉心间涨得满满当当。她偷偷伸手握住身旁苏晚凝的手,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往日替她糊窗、为她撑伞留下的痕迹。苏晚凝反手将她的手包得更紧,两人相视而笑,恰似窗外新糊的窗纸,将所有风雪都隔绝在外,只余一室温柔。
酒过三巡,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望着窗外被雪映得发亮的梅枝,忽然轻叹:“若不是摔了这一跤,倒想趁着月色折几枝红梅插瓶。”话音未落,醉梦熙已猛地起身,白色劲装带起一阵风,狼形银护腕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二姐等着!我这就去折来!”
“胡闹!”醉梦香猛地拍案,明黄色衣袂扫过桌面,豹纹金饰撞出清脆声响,“雪夜路滑,你当自己真是飞檐走壁的侠女?”她转头看向聂少凯,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劳烦你盯着些八妹,别让她闯出祸来。”
聂少凯笑着起身,深褐色锦袍下摆掠过青砖:“我陪她去,就在院门口折几枝,绝不走远。”两人推门而出时,寒风卷着雪粒扑进屋内, extinguishing几盏烛火。醉梦泠慌忙去扶倾倒的琉璃灯,藕荷色衣袖险些扫到烛芯,发间鱼尾发饰随着动作晃出细碎银光。
醉梦艾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忽然想起幼时大姐总在冬夜替她们掖被角,二姐会哼着歌谣哄她们入睡。她转头看向苏晚凝,见他正专注地往火盆里添炭,素白衣襟被火光染成暖橘色,耳尖却冻得发红。“冷吗?”她轻声问,伸手想替他焐热耳朵。
苏晚凝顺势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小时候我病着,父亲总说‘熬过寒冬,春天就来了’。”他望着她发间晃动的玉兔银簪,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现在倒觉得,有你在身边,再冷的天也是暖的。”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惊呼声。醉梦红抱着橘猫冲至窗前,玫红色襦裙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快看!”众人围拢过去,只见雪幕中,醉梦熙手持红梅踏雪而来,白色身影与鲜红梅花相映成画。觅风紧随其后,手中还抱着个竹篮,篮里竟躺着只冻僵的小雀。
“在梅树下发现的,许是迷了路。”觅风将竹篮凑近火盆,狼形玉佩在腰间轻轻摇晃。醉梦泠立刻取来软布,藕荷色衣袖挽到手肘:“我去煮些小米粥,小雀吃了定能缓过来。”她转身时脚步轻快,发间鱼尾发饰带起一串银铃般的声响。
醉梦兰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宝蓝色襦裙上的葡萄纹随着动作轻晃:“我带着炒米,磨碎了喂给它。”她蹲下时,镶着蓝宝石的鼠形发钗垂落,在火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幽蓝。南宫润默默取来宣纸,将竹篮仔细垫上软绒,书生的眉眼间满是关切。
醉府内再度热闹起来,照顾伤脚的、救治小雀的、添柴煮茶的身影交错。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听着满室欢声笑语,看着窗外纷飞的细雪。新糊的窗纸隔绝了寒风,却将这一室的温暖与爱意酿成了蜜,在心底缓缓流淌。
正当众人围着小雀忙得不可开交时,醉府的铜环门扣突然发出“当当”声响。醉梦紫拢了拢紫色貂裘,狐形金钗上的紫水晶在烛火下流转着神秘光晕:“这么晚了,会是谁?”话音未落,醉梦香已快步走向门边,明黄色衣袂带起一阵风,发间豹纹金饰微微颤动。
门扉缓缓推开,寒风卷着细雪灌入,映出两个身影。原来是觅两哥哥背着浑身湿透的醉梦泠跨进门槛,少年单薄的青衫上结着冰碴,怀中的少女却裹着厚实的棉被,只露出张苍白的小脸。“泠泠在湖边看结冰,不小心滑进了水里。”觅两哥哥喘着粗气,额角的汗珠混着雪水滑落,“幸好我寻得及时。”
林秀琪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查看。她月白色织锦裙上的玉兰花纹随着动作轻晃,颤抖着伸手探女儿的额头:“这可怎么好,莫要冻出病来!”醉合德也放下手中书卷,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担忧:“快取姜汤来,再把暖炉烧热些!”
醉梦艾迅速奔至内室,取来自己的厚棉衣。青绿色的织锦还带着体温,她一边给妹妹披上,一边轻声哄道:“别怕,有姐姐在。”发间的玉兔银簪随着动作轻晃,流苏扫过醉梦泠泛红的脸颊。苏晚凝则默默往火盆里添了几块木炭,暖意瞬间弥漫开来。
醉梦青跪坐在榻边,青纱斗篷滑落肩头,露出绣着竹叶暗纹的襦裙。她指尖捏着银针,蛇形玉佩在腰间轻轻摇晃:“先扎几针,去去寒气。”书生何童捧着药箱紧随其后,金丝眼镜后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我带了驱寒的药材,即刻去煎。”
醉梦红抱着橘猫凑过来,玫红色的裙摆扫过青砖:“小可怜,冻坏了吧?”她从怀中掏出个绣着猫爪的暖手炉,塞进醉梦泠怀里。橘猫也“喵呜”叫了一声,蜷成一团依偎在少女枕边。
屋内弥漫着姜汤的辛辣味和草药的清香。醉梦泠喝下半碗姜汤,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血色。她望着围在身边的家人,眼眶泛红:“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话未说完,觅两哥哥已将温热的药碗递到她唇边,少年耳尖泛红,声音却温柔:“快喝药,病好了带你去看冰灯。”
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望着屋内温馨的一幕。窗外的风雪依旧呼啸,新糊的窗纸隔绝了寒意,火盆里的木炭噼啪作响,映得众人的脸庞格外温暖。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人,见他正专注地替她拨弄被炉火烤得发烫的发丝,素白的衣袖上还沾着方才糊窗时的面糊。这一刻,所有的风雪都成了背景,唯有这一室的爱意与牵挂,化作最柔软的情丝,缠绕在每个人心间。
醉梦泠捧着药碗小口啜饮时,窗外的雪愈发急了,细雪扑在新糊的窗纸上发出沙沙轻响,倒像是谁在轻声叩门。醉梦兰突然指着窗棂惊呼:“快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冰花在窗纸上悄然绽放,枝枝蔓蔓勾勒出兔耳、蛇纹、狐尾的形状,恰似九姐妹的本源图腾。
“这冰花竟这般神奇!”醉梦红抱着橘猫凑近,玫红色裙摆扫过炭盆,惊起几点火星。橘猫竖起尾巴“喵呜”一叫,爪子不经意拍在醉梦泠的被角,惹得少女“咯咯”笑出声,惊碎了满室紧张。
苏晚凝望着笑作一团的众人,悄悄往醉梦艾掌心塞了个暖手炉。青绿色织锦裹着的铜炉还冒着热气,就像他此刻滚烫的心。“当心着凉。”他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惊得她耳尖泛红,恰似窗外新折的红梅。
此时醉合德突然抚掌笑道:“这般良辰,何不作诗助兴?就以这冰花为题。”老先生推了推眼镜,灰布棉袍上还沾着抄书时的墨渍,眼中却闪着孩童般的雀跃。林秀琪抿嘴轻笑,月白色衣袖拂过丈夫肩头:“就你主意多。”
醉梦香率先起身,明黄色衣袂扫过屏风,发间豹纹金饰叮当作响:“我先来!‘寒夜冰花绽玉窗,银鳞豹影映寒江’。”她说话时身姿挺拔,倒真有几分林间母豹的飒爽。聂少凯望着恋人,眼底盛满笑意,深褐色锦袍下摆不经意扫过炭盆架。
醉梦青指尖缠绕着青纱,蛇形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幽光:“‘冰纹暗刻灵蛇绕,烛影摇红夜未央’。”书生何童听得入神,下意识推了推金丝眼镜,青布长衫被炉火映得暖意融融。
轮到醉梦艾时,她绞着青绿色披帛,发间玉兔银簪轻轻晃动:“‘雪缀窗棂成兔影,暖融心底是春阳’。”话音未落,苏晚凝感觉掌心被她悄悄攥紧,那温度透过暖手炉,直烫到心窝里。
醉梦熙突然跳起来,白色劲装带起一阵风,狼形银护腕撞出清越声响:“我可不会作诗,但这冰花倒像极了我剑上的霜!”她抽出腰间软剑,剑锋寒光与窗外雪色相映,惊得醉梦泠怀中的小雀“扑棱”飞起,落在醉梦兰肩头。
满室笑声中,醉梦紫晃了晃手中的酒盏,紫色貂裘衬得她眉眼妖冶:“这冰花配酒才绝。纳兰公子,可要与我共饮一杯?”豪门阔少笑着接过酒壶,紫水晶耳坠在火光中流转:“愿与姑娘醉卧冰花前。”
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被诗酒笑语烘得滚烫。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望着跳动的烛火将众人身影投在布满冰花的窗上,恍惚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这烟火人间温暖了寒夜,还是心底的情意融化了冰雪。
正当醉梦紫举杯邀饮时,醉府的梁柱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呻吟。狂风卷着暴雪如猛兽般撞向屋檐,新糊的窗纸发出不堪重负的簌簌声。醉梦香倏然起身,明黄色衣袂猎猎作响,豹纹金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不好,怕是风雪掀了瓦!”
聂少凯已大步冲向门廊,深褐色锦袍在风中鼓起:“我去查看后院!”话音未落,醉梦熙与觅风同时抽出兵刃,白色劲装掠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雪雾。醉梦泠挣扎着要下床,被觅两哥哥按住肩头:“你好好歇着,这点风雪难不住我们!”少年青衫上的冰碴尚未化尽,眼底却燃着灼热的光。
苏晚凝握紧醉梦艾的手,素白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淡青色血管:“我去取梯子,你守着二姐和泠泠。”他转身时,醉梦艾瞥见他发梢凝结的霜花,突然想起初见那日他也是这样,顶着满身风雪为她拾起掉落的桂花糕。
醉梦红将橘猫塞进醉梦兰怀中,玫红色裙摆翻飞如火焰:“走!去库房拿油布!”她发间的玳瑁猫形发梳随着跑动剧烈摇晃,冯广坪紧随其后,粗布短打的衣襟沾着未干的酒渍。醉梦青则铺开泛黄的《建筑手记》,蛇形玉佩垂在图卷上,与何童低声商议加固之法。
林秀琪抄起竹篮装满干艾草,月白色织锦裙沾满炭灰:“把这些塞进漏风处!”她鬓边珍珠步摇早已歪斜,却仍不忘回头叮嘱:“合德,看好孩子们!”醉合德攥着麻绳从阁楼冲下,灰布棉袍下摆缠着几缕蛛丝:“都小心些!西厢房的梁柱最是老旧!”
醉梦艾踮脚去够高处的窗缝,青绿色披帛滑落肩头。苏晚凝及时托住她的腰将她稳稳举起,温热掌心透过单薄的中衣传来灼人的温度。“往右半寸。”他的呼吸扫过她后颈,惊得她指尖一颤,面糊蹭在毛边纸上晕开不规则的痕。两人相视一笑,仿佛风雪中的狼狈都化作了蜜糖。
狂风在屋檐下发出凄厉的呜咽,而屋内人影穿梭如织。醉梦紫将貂裘披在体弱的醉梦兰身上,紫色狐形金钗与南宫润的蓝衫交相辉映;醉梦甜咬着牙要帮忙,被燕子严牢牢圈在怀中,藏青色长衫如羽翼将她护在身后。当最后一块油布蒙住漏瓦,众人倚着墙壁喘息时,才发现彼此发间都落满了白霜,却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窗外雪色愈浓,窗内的烛火却在众人的守护下始终未灭。醉梦艾望着苏晚凝睫毛上凝结的冰晶,忽然伸手轻轻拂去。他顺势将她冻得通红的手裹进怀中,掌心传来的温度混着雪松香,比任何暖炉都要熨帖。此刻的细雪依旧敲打着窗棂,却再也无法撼动这满室的温暖,那些糊窗的毛边纸、应急的油布,还有相握的手,都成了寒夜里最坚实的屏障。
风势稍歇时,醉合德架着木梯爬上阁楼,灰布棉袍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他举起油灯细查梁柱,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凝住——横梁接缝处的裂痕正渗出细密水珠,在昏黄灯光下宛如冷汗。"东厢房的梁木遭了潮!"老先生的喊声惊得楼下众人纷纷抬头,林秀琪手中的艾草篮险些落地。
醉梦香立刻跃上楼梯,明黄色衣袂扫过木梯溅起细小尘埃,豹纹金饰在暗处泛着冷光:"我来加固!少凯,取粗麻绳!"她话音未落,聂少凯已扛着麻绳撞开库房木门,深褐色锦袍下摆卷着满地积雪。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攀爬如灵豹,一个稳如磐石,粗粝的麻绳在梁柱间穿梭缠绕,发出紧绷的吱呀声。
醉梦艾踮脚望着横梁,青绿色披帛滑落到臂弯。苏晚凝察觉到她微微发颤的指尖,默默将自己的素白外袍披在她肩头,雪松香混着面糊的淡香扑面而来:"我去寻些青砖垫在柱脚。"他转身时,衣角扫过炭盆,惊起几点火星落在醉梦红的裙摆上。
"哎哟!"醉梦红抱着跳开,玫红色襦裙上的猫爪刺绣沾了灰,怀中橘猫炸着毛窜上房梁,"冯广坪!快把你家粮仓的防潮炭搬来!"她叉腰大喊的模样,倒比平日撒娇时更像威风凛凛的猫族首领。冯广坪挠着后脑勺憨笑,粗布短打蹭着门框,转身就往府外跑去。
此时醉梦泠突然指着墙角惊呼,粉红色襦裙下露出半截湿透的裙摆:"水、水漫进来了!"众人低头,只见融化的雪水正顺着青砖缝隙蜿蜒爬行,在地面织成银色蛛网。醉梦青立刻跪坐在地,青纱斗篷扫过潮湿地面,指尖抚过砖缝若有所思:"是后院排水沟冻住了。"书生何童已捧着竹简奔来,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古籍记载可用火烤石......"
"来不及了!"醉梦熙扯开白色劲装领口,狼形银护腕闪过寒光,"觅风,跟我挖沟!"她话音未落已破窗而出,寒风卷着雪粒扑进屋内,惊得醉梦兰怀中的小雀扑棱棱乱飞。觅风将皮袄往南宫润怀里一塞,露出精壮的臂膀:"借你的貂裘挡挡雪!"
屋内温度随着穿堂风骤降,醉梦紫突然轻笑出声。她晃了晃手中重新斟满的酒盏,紫色貂裘衬得眉眼愈发妖冶:"与其冻得哆嗦,不如烤火温酒?"纳兰京立刻会意,将铜壶架在炭盆上,紫水晶耳坠随着动作轻晃:"姑娘说得是,这花雕配着险情,倒别有一番滋味。"
醉梦艾蹲在暖炉旁搅拌面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睫毛。苏晚凝抱着青砖回来时,正看见她鼻尖沾着一抹白,像只偷喝牛乳的小兔子。他伸手替她拭去面糊,指腹擦过温热的肌肤时微微发烫:"当心烫着。"醉梦艾仰头看他,窗外的雪光映进眼底,将他睫毛上未化的霜花都染成了温柔的形状。
风雪依旧拍打着新糊的窗纸,屋内却升腾起别样的热气。有人在梁上捆扎麻绳,有人在院中挥锹挖沟,有人守着沸腾的酒壶轻笑。醉梦艾望着忙作一团的家人,忽然觉得这寒夜的风雪再凛冽,只要有这些温暖的身影在,便能将平凡日子过成诗。她悄悄攥紧苏晚凝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交叠的指缝,化作比任何符咒都灵验的守护。
正当众人忙得不可开交时,醉梦兰突然指着墙角的竹筐轻呼:“小雀!小雀不见了!”她宝蓝色的襦裙扫过潮湿的青砖,镶着蓝宝石的鼠形发钗随着动作摇晃。众人这才发现,原本蜷缩在软绒里的小雀早已没了踪影。
“莫不是被穿堂风惊着了?”南宫润推了推眼镜,书香门第的长衫下摆沾着木屑。他话音未落,醉梦红怀中的橘猫突然弓起脊背,喉间发出低沉的“咕噜”声,玫红色裙摆下的猫爪蠢蠢欲动。
醉梦泠挣扎着要下床,粉红色襦裙被暖炉烤出淡淡的焦痕:“小雀体弱,这么冷的天……”觅两哥哥立刻按住她的肩头,青衫上还残留着雪水的凉意:“别怕,我去找。”少年转身时,衣角带翻了案上的药碗,褐色药汁在青砖上蜿蜒成溪。
苏晚凝握紧手中的青砖,看向醉梦艾眼底的担忧,低声道:“你守着泠泠,我和觅两分头找。”他素白的衣袖掠过她发间的玉兔银簪,转身时带起一阵雪松香。醉梦艾望着他消失在门廊的背影,青绿色披帛不自觉攥出褶皱。
院外,醉梦熙和觅风正挥锹挖着冻硬的排水沟,白色劲装沾满泥浆。“先别挖了!”醉梦熙突然直起腰,狼形银护腕在雪光中一闪,“小雀丢了!”觅风将铁锹往地上一插,溅起细碎冰碴:“我去竹林!”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交织的夜色中。
屋内,醉梦香在梁上突然顿住动作,明黄色衣袂随风扬起:“你们听!”众人屏住呼吸,隐约听见细微的“叽叽”声从房梁夹层传来。醉梦甜扶着燕子严的手臂坐起身,橙色襦裙上的金线牡丹在烛光下微微晃动:“在上面!”
林秀琪举起油灯,月白色织锦上的玉兰花纹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可别惊着它。”醉合德已搬来木梯,灰布棉袍下摆扫过潮湿的地面:“我上去瞧瞧。”老先生颤巍巍爬上梯子,镜片后的目光在梁柱间搜寻。
“找到了!”醉合德的声音带着欣喜,他伸手从夹层中捧出瑟瑟发抖的小雀,“躲在稻草堆里呢。”醉梦兰急忙展开手帕,宝蓝色衣袖沾着炭灰:“快给它暖暖!”小雀蜷缩在手帕里,黑豆般的眼睛怯生生望着众人。
这时,苏晚凝和觅两哥哥推门而入,肩头落满雪粒。苏晚凝的素白衣襟结着冰碴,却仍小心翼翼捧着个草窝:“在柴房角落找到的,还活着。”他将草窝凑近暖炉,目光与醉梦艾相撞时,眼底的霜雪瞬间化作春水。
醉梦紫晃了晃温热的酒盏,紫色貂裘衬得眉眼愈发勾人:“看来这小雀也贪恋咱们醉府的暖意。”纳兰京笑着往铜壶里添了块陈皮,紫水晶耳坠轻晃:“不如就叫它‘暖儿’?”
窗外的风雪依旧呼啸,屋内却因一只小雀的失而复得泛起融融暖意。醉梦艾望着围拢在暖炉旁的家人,听着此起彼伏的笑语,忽然觉得这寒夜的每一次波折,都像是上天特意撒下的星子,将平凡的日子点缀得愈发璀璨。她悄悄靠向苏晚凝,感受到他不着痕迹地将她往暖炉旁带了带,两人相视而笑,恰似窗外新糊的窗纸,将所有风雪都隔绝在外,只余一室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