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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12 煨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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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艾望着满屋忙碌的身影,唇角不自觉上扬。苏晚凝替她拢了拢滑落的披帛,淡绿色绸缎上的银线白兔正巧与她耳尖的绒毛相触。"冷不冷?"他的声音裹着煨芋的甜香,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醉梦艾摇摇头,将温热的青瓷碗塞进他手里:"你也吃。"

此时,林秀琪端着刚蒸好的青团走进来,鬓角的蔷薇沾着水汽:"都别闹了,尝尝新做的点心。"醉合德摘下老花镜,望着女儿们笑出满脸褶子:"明日踏青,每人都要交首诗——"话未说完,醉梦熙已哀嚎着躲到觅风身后:"爹!舞刀弄枪我行,作诗饶了我吧!"

月光不知何时爬上窗棂,与灯笼的暖光交织。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听着姐妹们的笑骂声、柴火的噼啪声、瓷碗相碰的叮当声,恍惚觉得这烟火缭绕的方寸之地,胜过世间万千风景。她偷偷瞥向身侧的少年,见他正专注地吹凉碗里的煨芋,睫毛在眼下投出温柔的阴影,心底忽然漫过一阵暖意——原来岁月静好,不过是与心爱之人,共度无数个这样琐碎又鲜活的黄昏。

夜风裹着西湖的荷香从半开的窗棂钻进来,撩动醉梦艾垂落的兔耳。她望着苏晚凝将最后一块煨芋细心剔除芋皮,琥珀色的汤汁顺着银匙滴落,在碗中漾开细小的涟漪。忽然,醉梦紫晃着缀满银铃的狐尾凑过来,紫色裙摆扫过苏晚凝的衣角:"三姐好福气,晚凝哥哥剥芋的手法,比我府上的厨娘还利落!"

醉梦艾脸颊发烫,兔耳不安地颤动,却见苏晚凝笑着将碗递到她唇边:"尝尝?"软糯的芋头入口即化,甜香混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恍惚间竟与记忆里雪夜的味道重叠。正出神时,忽听"咚"的一声闷响——醉梦熙将玄铁剑重重杵在地上,狼尾扫翻了案边的竹篮,惊得醉梦兰像只受惊的老鼠般跳开。

"明日踏青,我要去城外断崖练剑!"醉梦熙扯着嗓子嚷,素白劲装的袖口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谁要和我比轻功?"觅风无奈地摇头,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辫,却被醉梦泠抢先一步:"八姐又想偷懒!爹说了,诗做不出来不许碰剑!"粉裙少女晃着鱼尾发饰,举着醉合德新写的字帖在众人眼前晃动。

林秀琪端着 freshly 熬好的雪梨汤走进来,瓷碗边缘还腾着袅袅热气:"都歇一歇,吃些润喉的。"她眼角含笑,目光扫过满室狼藉却不见半分责备。醉合德扶了扶老花镜,突然抚掌笑道:"不如明日踏青,以'芋'为题作诗?"此言一出,厨房瞬间炸开了锅。醉梦红竖起猫耳抗议,火红裙摆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熠熠生辉;醉梦青则若有所思地转动发间玉簪,银蛇刺绣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醉梦艾悄悄往苏晚凝身边靠了靠,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灶膛里的余火仍在明明灭灭,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望着姐妹们或嗔或笑的模样,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苏晚凝的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在喧嚣中落下一句低语:"往后每个春日,都陪你煨芋写诗。"话音未落,醉梦紫的银铃突然叮当作响,惊散了满室温馨——原是纳兰京的伤处又渗了血,惹得醉梦甜举着药碗追着他满厨房跑。

月光爬上雕花窗棂时,厨房的喧闹渐渐化作细碎的笑语。醉梦艾倚着苏晚凝起身,淡绿色襦裙扫过满地星辉般的糖霜碎屑,兔耳却突然竖起——墙角处,醉梦兰正踮着脚往瓷罐里偷塞煨芋,靛蓝色裙摆被南宫润轻轻拉住,书生模样的少年温声劝道:“当心明早被二姐发现。”

“在说什么悄悄话?”醉梦紫晃着狐尾凑过来,紫色裙摆上的银线绣着并蒂莲,随着动作流光溢彩。她忽然伸手捏了捏醉梦艾发烫的耳尖,“莫不是在商量明日踏青要躲去哪处偷懒?”话音未落,醉梦甜举着沾满面粉的木勺从灶台后探出身,橙色围裙上印着歪歪扭扭的面团手印:“都别闹了!谁去把后院晾晒的艾草收进来?”

醉梦熙立刻蹦到门口,狼尾得意地翘起:“我去!顺便试试新练的步法!”她素白劲装的衣角还沾着傍晚练武时的草屑,却在踏出门槛的瞬间撞上匆匆而来的冯广坪。五姐醉梦红“喵”地轻笑一声,火红裙摆扫过未婚夫的手背,猫瞳狡黠发亮:“广坪哥带了什么好东西?藏在背后偷偷摸摸的。”

冯广坪挠挠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刚从庄子上送来的糯米,想着能和煨芋一起蒸……”话没说完,醉梦泠已经扑了过来,粉裙上的鱼鳞纹随着动作闪着微光,鱼尾发饰差点勾住油纸:“我要加桂花蜜!还要撒杏仁碎!”觅两哥哥无奈地笑着,伸手替她理好歪斜的珍珠步摇。

醉梦艾看着眼前的景象,唇角不自觉上扬。苏晚凝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明日带你去寻野芋头?听说后山的品种最香甜。”他说话时,月白长衫上的暗纹锦缎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倒映着她眼底的笑意。

忽然,醉合德的咳嗽声从回廊传来:“都早些歇息!明日卯时出发!”老先生手里的戒尺虚晃,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林秀琪跟在身后,将新缝的香囊分给众人,绣着玉兰花的布料还带着针线的余温。醉梦艾接过淡绿色的香囊,鼻尖萦绕着艾草与檀香的气息,恍惚间又回到那年雪夜——少年也是这样,将温热的煨芋塞进她冻僵的手心,说“以后我煨给你吃”。

夜风穿堂而过,卷着厨房里残留的甜香,掠过众人交叠的影子。醉梦艾倚在苏晚凝肩头,听着姐妹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看着灶膛里最后一簇火星熄灭。原来所谓岁月安稳,不过是这样的寻常日子:有烟火可守,有爱人在侧,还有满屋的喧闹与温柔,在每个暮色四合时,悄然漫过心间。

夜色愈发深沉,醉府后宅的灯笼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将窗纸上的竹影摇成朦胧的碎金。醉梦艾正要随苏晚凝起身,忽听"啪嗒"一声脆响——醉梦红的猫爪不小心扫落案上的青瓷碟,碎瓷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五妹又闯祸!"醉梦甜的声音从井台边传来,橙色围裙上还沾着未洗净的药渍。她急匆匆跑来,发间别着的木梳歪向一边,活像只炸了毛的母鸡,"明日踏青要用的竹篮还没编好,你们倒好......"

"我来编!"醉梦兰从南宫润身后探出头,老鼠尾巴似的发辫晃了晃,"上次在书斋学了新花样,编出来的篮子能装十斤芋头!"说着便撸起靛蓝色衣袖,从墙角摸出竹篾。南宫润见状,默默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还沾着方才整理账本时的墨渍。

醉梦熙突然凑到窗边,狼耳警觉地竖起:"我好像听见后山有动静!"她素白劲装的腰带随意系着,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觅风无奈地按住她肩膀:"那是风吹竹林的声音。"话音未落,醉梦泠已经拽着觅两哥哥的衣袖蹦跳起来:"我们去采露水!听说寅时的露水最适合泡茶!"粉裙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叮咚作响,鱼尾发饰在夜风里轻轻摆动。

醉梦艾望着热闹的众人,兔耳不自觉地轻轻颤动。苏晚凝的披风突然落在她肩头,月白绸缎裹着熟悉的皂角香:"当心着凉。"他说话时,发间的玉冠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

此时,醉梦紫晃着缀满银铃的狐尾飘过,紫色裙摆扫过醉梦艾的脚踝:"三姐莫不是在想明日踏青穿哪件衣裳?"她眨眨眼,从袖中掏出匹崭新的云锦,"这是纳兰哥哥特意从波斯商人那里寻来的,绿得像初春的新芽,正配你的兔耳。"

醉梦艾的脸更红了,兔尾在披风下不安地扭动。她忽然想起那年雪夜,苏晚凝也是这般将自己裹在厚实的棉衣里,笨拙地用体温焐热她冻僵的手指。灶膛里的余火终于熄灭,最后一缕甜香混着艾草的气息飘散在夜风里,而醉府的灯火依旧明亮,照着满屋笑闹的身影,照着窗台上静静晾凉的煨芋,照着少年与少女交叠的影子,在青砖地上织成温柔的诗行。

夜风突然卷着几片竹叶扑进窗,烛火猛地晃了晃。醉梦香不知何时解下了劲装外的披风,明黄色内衬上暗绣的豹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她挑眉瞥向醉梦紫手中的云锦:“波斯商人?前日我见纳兰公子的马车停在城西布庄。”此言一出,醉梦紫的狐尾瞬间炸开,紫色裙摆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大姐又打趣我!”

聂少凯适时上前替未婚妻解围,从袖中取出个锦盒:“这是福州新贡的龙脑香,母亲说熏屋子安神。”他说话时,腰间的和田玉坠与醉梦香的青铜豹形配饰轻轻相撞,发出清越声响。醉梦甜嗅着香气凑过来,顺手将沾着草药的帕子塞进燕子严手里:“正好明日踏青带着,免得有人被蚊虫咬。”

“说谁呢!”醉梦熙不服气地晃了晃狼耳,素白劲装下摆扫过满地碎瓷。她突然抽出佩刀,在月光下舞出一道银光:“明日我定要在断崖边练套新刀法!”觅风眼疾手快按住刀鞘,温声劝道:“先把父亲布置的诗写完?”

醉梦青倚在门边轻笑,青纱裙上的银蛇刺绣随着动作蜿蜒游走。她忽然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竹叶,递给身旁的何童:“以此为题,倒是比‘芋’有趣。”书生耳尖泛红,低头在袖中摸索纸笔,墨渍未干的指尖不小心蹭到了醉梦青的裙摆。

醉梦艾缩在苏晚凝的披风里,看姐妹们笑闹成一团。老灶里残留的灰烬突然腾起几缕火星,将苏晚凝侧脸映得忽明忽暗。她望着少年专注收拾瓷片的模样,想起他掌心的温度,想起雪夜中那半块带着体温的煨芋。兔耳不自觉地蹭了蹭苏晚凝的手腕,换来他温柔的回握。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裹着笑意落下,指尖拂过她发烫的耳尖。醉梦艾摇摇头,却悄悄往他身边又挪了挪,淡绿色襦裙上的银线白兔与月白披风交织在一起。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醉府的灯笼在夜色中明明灭灭,而厨房里的欢声笑语,仍在温柔的夜风中飘荡。

更漏声里,醉府的铜锁扣突然发出轻响。醉梦泠的鱼尾发饰率先泛起微光,她踮着脚尖扒住门框张望:“是娘回来了!”林秀琪挎着竹篮跨进门槛,鬓边沾着夜露,藏青色裙裾扫过满地星辉般的糖霜,“后山的野薄荷开得正好,摘些明日煮茶。”话音未落,醉梦兰已像只灵巧的老鼠般窜过去,靛蓝衣袖卷住竹篮:“我瞧见里头有艾草,要做香囊吗?”

醉梦甜急忙从灶台端起温着的雪梨汤,橙色围裙上还粘着未洗净的藕粉:“先喝碗汤,夜里风凉。”她转身时,发间的木梳正巧勾住醉梦熙扬起的狼尾,惹得白衣少女“嗷”地跳开:“二姐!我的新辫子要散了!”觅风赶忙伸手替她整理,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耳后,惊得醉梦熙的耳尖瞬间发红。

苏晚凝将最后一片碎瓷扫进簸箕,忽然瞥见醉梦艾蜷在披风里打了个哈欠。兔耳垂落的绒毛扫过他手背,痒痒的。“困了?”他弯腰时,月白长衫的暗纹锦缎蹭过她淡绿色裙摆,“明日卯时出发,再不歇息可要起不来了。”醉梦艾揉着眼睛摇头,却在闻到他袖间残留的煨芋甜香时,鬼使神差地拽住他衣角:“再...再坐一会儿。”

这时,醉梦紫晃着缀满银铃的狐尾凑到两人跟前,紫色裙摆上的并蒂莲绣工精致:“苏公子可知城西新开了家绣坊?”她眨着眼睛,指尖绕着一缕发丝,“说是能把图腾绣得栩栩如生,三姐的兔耳... ”话没说完,醉梦红突然“喵呜”一声跃上窗台,火红裙摆扫落半盏凉茶:“七妹又想撺掇人花钱!上次你非要给纳兰公子绣狐狸,结果把尾巴绣成了扫帚!”

厨房里顿时笑作一团。醉梦香倚着聂少凯轻笑,明黄色劲装下的豹纹内衬若隐若现;醉梦青慢条斯理地替何童整理被勾住的袖口,青纱裙上的银蛇随着动作泛着幽光。醉合德捧着新得的诗集从书房出来,眼镜腿歪歪斜斜架在鼻梁上:“都歇了吧,明日踏青... ”他话没说完,醉梦泠已拉着觅两哥哥往院子里跑,粉裙上的珍珠步摇撞出清脆声响:“去看月亮!比诗!”

醉梦艾望着满室灯火,忽然觉得心间涨得满满当当。苏晚凝的手掌覆上她发凉的手背,暖意顺着血脉蔓延。老灶里的余烬彻底熄了,可煨芋的甜香仍萦绕在鼻尖,混着林秀琪采来的薄荷清香,与姐妹们的笑闹声一起,织成了江南春夜里最温柔的网。

夜风掠过西子湖,摇碎满湖星子,也将醉府厨房的窗纸吹得簌簌作响。醉梦艾的兔耳突然警觉地竖起,却被苏晚凝轻轻按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绒毛传来:“别怕,是风。”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从梁上倒挂下来,火红裙摆险些扫翻案上的药碗,猫瞳在暗处亮晶晶的:“三姐胆子还是这么小!上次见只蝴蝶都要躲到晚凝哥哥身后。”

“五姐就会取笑人!”醉梦艾脸颊发烫,兔尾在披风下不安地扭动。苏晚凝笑着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明日带你去看真正的蝴蝶谷?听说此时漫山遍野都是彩蝶。”他说话时,月白长衫上的云纹暗绣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与她淡绿色襦裙上的银线白兔相映成趣。

“说起蝴蝶,”醉梦紫晃着狐尾凑过来,紫色裙摆扫过满地碎瓷片,银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纳兰哥哥前几日得了幅《百蝶图》,不如借来给三姐当踏青的灵感?”她眨着眼睛看向一旁的纳兰京,后者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早知道就不该告诉你。”

此时,醉梦甜端着刚熬好的桂花粥走进来,橙色围裙上沾着几点粥渍,活像撒落的金箔:“都别光说话,垫垫肚子再去歇息。”她话音未落,醉梦熙已经抢过碗,狼耳随着吞咽动作轻轻颤动:“二姐煮的粥比城里老字号的还好喝!”觅风在旁递来帕子,替她擦掉嘴角的粥渍,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醉合德扶了扶歪斜的眼镜,突然拍案:“既然说到画,明日踏青不如来个诗画合璧!”他望着满堂女儿,眼中满是笑意,“秀琪,把我珍藏的徽墨取来。”林秀琪摇头轻笑,转身时发间的蔷薇轻轻晃动:“就会惯着她们。”

醉梦艾捧着温热的粥碗,听着姐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看着苏晚凝在烛火下替她吹凉粥面,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时光浓稠得化不开。老灶里早已熄了火,可记忆中的煨芋甜香与眼前的桂花粥香交织在一起,混着姐妹们的笑闹声,在江南的春夜里酿成了最醇厚的酒。

卯时三刻,晨光刚爬上黛瓦,醉府后院已炸开了锅。醉梦熙将玄铁剑往背上一挎,狼尾不耐烦地甩动:“再磨蹭太阳都晒屁股了!”她的素白劲装还沾着昨夜整理的草屑,却不妨碍身手矫捷地跃上院墙。觅风无奈地笑着,把装着干粮的布包塞进她怀里:“你且慢些,等阿泠绑好发带。”

九妹醉梦泠正对着铜镜发愁,鱼尾发饰总也别不正。觅两哥哥蹲下身,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将珍珠步摇固定,粉裙上的鱼鳞纹随着她的晃动闪着微光:“好了,像条最漂亮的小锦鲤。”话音未落,醉梦紫的银铃响着飘过来,紫色裙摆扫过门槛:“三姐怎么还在梳头?苏公子都等得要望眼欲穿啦!”

醉梦艾的兔耳瞬间红透,手中木梳差点滑落。苏晚凝站在回廊下,月白长衫衬得人愈发温润如玉,袖中还藏着特意寻来的野薄荷。见她出来,他上前半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当心着凉。”指尖擦过她耳尖绒毛时,惹得她轻轻一颤。

一行人穿过青石小巷,往后山而去。醉梦甜挎着竹篮走在中间,橙色围裙上别着新摘的栀子花,时不时叮嘱:“别乱跑,当心摔着。”醉梦红像只灵巧的猫儿,三两下爬上桃树,火红裙摆勾住枝桠:“快来摘桃子!”醉梦兰则蹲在草丛里,老鼠尾巴似的发辫垂在肩头,正认真研究新发现的药草,南宫润拿着本子跟在身后记录。

行至山腰,醉梦青忽然停步。她的青纱裙在风中轻扬,银蛇刺绣若隐若现:“此处景色甚好。”何童立刻铺开宣纸,却因太过紧张,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众人围过来打趣,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鸟儿。醉梦香倚着聂少凯,明黄色劲装与湖光山色相映,豹纹发带在风中猎猎作响:“倒是适合作画。”

苏晚凝带着醉梦艾寻到一片野芋田。晨光洒在叶片上,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你看。”他弯腰拨开叶子,露出几个饱满的芋头,“今晚再给你煨芋吃。”醉梦艾蹲下来,兔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要加桂花蜜,还要...”话未说完,苏晚凝已用沾着泥土的手指点了点她鼻尖:“都依你。”

日头西斜时,众人满载而归。醉梦泠抱着采来的野花,鱼尾发饰上还沾着草叶;醉梦熙扛着猎到的野兔,狼耳得意地竖着;醉梦紫的狐尾卷着几支蝴蝶兰,边走边哼着小调。醉合德背着画具,林秀琪提着装满野菜的竹篮,看着女儿们笑出满脸褶子。

暮色再度浸染窗纱时,老灶又燃起了火。砂锅中的芋头在浓稠汤汁里咕嘟作响,甜香混着新采的薄荷气息,漫过雕花窗棂。醉梦艾靠在苏晚凝肩头,听着姐妹们在院子里吟诗作画,看着灶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恍惚间,那年雪夜的记忆与此刻重叠——原来最珍贵的,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故事,而是这样岁岁年年,与所爱之人共度的,充满烟火气的平凡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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