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两人屏息对弈,无声的较量中,每一步落子都暗藏着对局势的深远考量。
暮色浸染的庭院里,老槐树下的石桌上,两个人执子对弈,时光仿佛在楚河汉界间悄然凝固。
春阳透过湘妃竹帘,在棋枰上投下斑驳光影,醉梦艾指尖摩挲着圆润的白子,望着斜倚绣墩执黑子的苏晚凝,那对图腾中灵动的兔耳发钗随微风轻颤,棋盘上黑白棋子如星罗云布,无声对弈间,藏着比棋局更缠绵的心事与较量。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三姐醉梦艾执起一枚温润白子,望着对面眉目如画的苏晚凝,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两人屏息对弈,无声的较量里,落子间藏着比棋局更深的情愫与思量。
暮春的西子湖畔飘着柳絮,醉府西厢房的湘妃竹帘半卷着,将粼粼湖光筛成细碎金箔,洒在乌木棋枰上。醉梦艾身着月白绣竹叶襦裙,耳后垂着的兔形白玉坠子随动作轻晃,粉润指尖捏着枚羊脂白子,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柔光。她垂眸时睫毛如蝶翼轻颤,瞧着棋盘上蜿蜒的黑子长龙,忽然轻笑出声:"苏公子这手棋,可是要将我逼入绝境?"
斜倚在湘妃竹绣墩上的苏晚凝闻言抬眸,玄色锦袍上暗纹如流云翻涌,腰间缠着的银丝绦坠着枚青玉珏。他生得眉眼如画,此刻却敛了惯常的温润笑意,指尖夹着的黑子在棋盘上方悬了悬:"艾姑娘昨日还说要让我三子,这般紧逼,倒像是忘了先前的豪言。"话音未落,黑子已重重落在星位,震得棋枰上的琉璃镇纸叮咚轻响。
醉梦艾耳尖微微发红,这是她化形为人后最恼被戳穿的软肋。她轻哼一声,将白子拍在棋盘右上角:"不过是让你先得意半日。"指尖触到冰凉的棋子时,忽然想起三日前苏晚凝冒雨送来的新茶,青瓷盏里浮着几片碧叶,恰似此刻她眼底藏着的狡黠。
窗外忽有黄鹂啼鸣,惊起满院海棠簌簌而落。苏晚凝望着棋盘上渐渐形成的合围之势,喉间溢出低笑:"艾姑娘这手棋,倒像是那月在梅林里躲我时的机巧。"这话惹得醉梦艾猛地抬头,撞见他眼底流转的星辉,想起那晚自己化作白兔窜进梅林,却被他用桂花糕诱出的窘迫,耳后的兔耳发钗跟着发烫。
"苏晚凝!"她佯怒将白子拍在棋盘边缘,震得整方棋盘都晃了晃,"再胡言乱语,当心我......"话音未落,忽听院外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娇喝,伴着刀剑相击的清响。两人同时望向窗外,只见醉梦熙白衣翻飞,正追着觅风比试,刀光掠过海棠枝头,惊起满树红雨。
苏晚凝见状挑眉:"看来今日这局,又要悬了?"醉梦艾抿唇不语,却悄悄将棋盘往自己这边挪了半寸,耳后的白玉坠子晃出细碎流光。远处传来母亲林秀琪唤用膳的声音,混着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调笑声,惊得湖面白鹭扑棱棱飞起,在水面划出长长的涟漪。
暮春的晚霞将醉府的雕花窗棂染成蜜色,青瓦飞檐间垂落的紫藤花穗被晚风拂动,簌簌抖落几瓣胭脂色。醉梦艾倚着湘妃竹榻,月白纱衣外罩着件嫩绿色蝉翼纱衫,发间那对玉兔衔芝的银钗随着动作轻晃,映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仿佛随时要跃入暮色。她指尖捏着枚温润的白子,凝望着对面石桌旁的苏晚凝。
苏晚凝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系着墨玉绦,领口与袖口绣着银丝流云纹,衬得他眉目如画,温润如玉。此刻他正专注地盯着棋盘,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执黑子的手骨节分明,指腹轻轻摩挲着棋子,似在斟酌下一手的落处。
"又在出神?"苏晚凝忽然抬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莫不是在想如何让我?"
醉梦艾轻哼一声,将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苏公子这话说得蹊跷,倒像是我故意让你似的。"她垂眸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心中暗自盘算。苏晚凝的棋风向来沉稳,步步为营,看似温吞,实则暗藏锋芒。而她的棋路却如林间狡兔,灵活多变,总能在看似绝境处寻得一线生机。
窗外的天色愈发暗沉,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醉梦艾抬眼望去,见苏晚凝正托着下巴凝视棋盘,烛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竟让她看得有些出神。
"艾儿在看什么?"苏晚凝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醉梦艾脸颊一热,慌忙低头:"不过是看你这步棋走得刁钻。"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倒是与你平日里的性子不像。"
苏晚凝闻言轻笑出声,指尖的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哦?那在艾儿心里,我该是什么性子?"
醉梦艾咬了咬唇,正欲开口反驳,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八妹醉梦熙的笑声混着刀剑相击的铮鸣远远传来:"觅风哥哥,今日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新招式!"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伴着九妹醉梦泠清脆的笑声:"八姐又输啦!"
醉梦艾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样的日子,平凡却又温暖,就像此刻手中的棋子,看似简单,却承载着无尽的情愫与思量。她抬眸看向苏晚凝,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这世间万千繁华,都不及眼前这方寸棋盘。
西子湖畔的暮春总笼着层朦胧纱雾,醉府东阁的雕花窗棂外,青竹在晚风里簌簌摇曳,将天边最后一抹酡红晚霞筛成细碎光影,洒在檀木棋盘上。醉梦艾垂眸盯着棋盘上纠缠的黑白子,葱绿襦裙上绣着的银线兔儿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发间那对玉兔衔月的银簪轻颤,映得她耳尖也泛起薄红。
“又在算计我?”对面传来含笑的声音。苏晚凝斜倚在紫檀木椅上,玄色锦袍袖口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羊脂玉坠随着动作轻晃。他指尖夹着枚黑子,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艾儿这手棋,倒像极了那日在桃林里,你藏着桂花糕躲我的模样。”
醉梦艾手一抖,白子险些滑落。想起半月前她化作白兔在桃林玩耍,却被苏晚凝用新烤的桂花糕诱得原形毕露,耳后的银簪跟着发烫:“苏晚凝!”她气鼓鼓地将白子拍在棋盘中央,“再打趣,当心我......”
“当心如何?”苏晚凝忽然倾身,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棂上,与她的影子悄然交叠。醉梦艾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跳陡然加快,余光瞥见他执黑子的手悬在棋盘上方,骨节分明的手指映着烛火,竟比棋子还要温润。
忽听院外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九妹醉梦泠的声音混着水波轻响:“八姐快看!这尾红鲤比前日大了许多!”紧接着是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等明日我定要捉来给阿娘炖汤!”脚步声由远及近,惊得檐下燕子扑棱棱飞起。
醉梦艾望着窗外渐浓的暮色,又回头看向棋盘上交错的棋子。苏晚凝的黑子已隐隐形成合围之势,而她的白子却如林间狡兔,在缝隙间寻得生机。烛光摇曳间,她忽然觉得,这盘棋恰似他们的日子——看似步步惊心,却藏着说不出的甜蜜。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带着笑意,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莫不是认输了?”
醉梦艾抿唇轻笑,指尖拈起枚白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腕间的玉镯上,泛着柔和的光:“苏公子莫要得意,这局......还早着呢。”话落时,她望着苏晚凝眼底跳动的烛火,忽然希望这暮色永远不要褪去,就像此刻棋盘上纠缠的黑白子,永远不必分出胜负。
暮春的斜阳将醉府西阁的雕花窗棂浸染成蜜橘色,檐角风铃在穿堂风里叮咚作响,惊起满院纷飞的柳絮。醉梦艾蜷在湘妃竹榻上,豆绿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月桂兔纹,发间白玉兔耳簪随着动作轻颤,将夕照碎成点点银星。她指尖捏着枚被体温焐热的白子,望着对面倚坐在梨花木椅上的苏晚凝。
苏晚凝玄色广袖轻垂,衣摆暗绣的云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腰间鎏金缠枝纹玉佩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晃。他执黑子的指尖节骨分明,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棋子,桃花眼微微眯起,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艾儿这手棋,倒像是故意给我留破绽?”
醉梦艾耳尖泛起薄红,想起三日前苏晚凝翻墙送来的新焙的龙井,茶盏里浮着的嫩芽恰似她此刻纷乱的心绪。她赌气将白子重重拍在棋盘中央,震得琉璃镇纸叮咚作响:“苏公子莫要把人瞧扁了!”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娇叱,伴着刀剑相击的铮鸣——定是又缠着觅风比试了。
苏晚凝闻言轻笑,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棂上,与醉梦艾的影子悄然交叠:“如此看来,我们这局棋怕是要被打断?”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的黑子悬在棋盘上方迟迟未落,倒像是在等她开口挽留。醉梦艾咬着下唇,余光瞥见他袖口露出的一截月白色里衬,忽然想起昨夜母亲说“苏公子日日来府上,倒比自家人还勤”时,大姐醉梦香促狭的眼神。
暮色渐浓,棋盘上的黑白子已纠缠成旋涡。醉梦艾盯着苏晚凝落下的黑子,忽然发现这步棋看似进攻,实则暗藏退守之势,恰似他平日待人的模样——温和妥帖的表象下,总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心思。她捏着白子的手指收紧,忽然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在烛火摇曳间,竟分不清是棋盘上的较量更激烈,还是心底翻涌的情愫更灼人。
暮色如泼墨般漫过醉府翘角飞檐,雕花窗棂外的垂柳被晚风揉碎了影,在湘妃竹帘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剪影。醉梦艾拢了拢月芽绿的鲛绡披帛,指尖捏着枚温润如玉的白子,绣着银线兔纹的袖口随着动作轻颤,发间那对玉兔衔草的珍珠钗子,将将映着西沉残阳的最后一抹光晕。
"这步棋该如何破?"对面传来低笑,苏晚凝倚着酸枝木榻,玄色锦袍绣着暗金云纹,腰间和田玉坠子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晃荡。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枚黑子,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桃花眼微微弯起,"艾儿总说我步步紧逼,倒像是忘了上个月在藕花深处,是谁藏在荷叶底下不肯露面?"
醉梦艾耳尖瞬间涨红,那是她化作白兔贪玩迷了路,被苏晚凝寻到后故意躲着他的事。她赌气将白子重重落在棋盘右下角:"苏公子记性这般好,怎不记得前日说好要带的杏花酥?"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刀剑相击的清响,夹杂着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觅风哥哥!这次我定能接你十招!"
苏晚凝望向窗外,烛火将他的侧脸镀上暖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看来我们这局棋,又要被打岔了。"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将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中央,"不过比起熙姑娘的刀法,还是艾儿的棋更让我头疼。"
醉梦艾盯着棋盘上逐渐形成的合围之势,心里泛起丝丝甜意。苏晚凝的棋风向来绵密如春雨,看似温吞却暗藏杀招,倒与他平日里待人的模样如出一辙——总是温温柔柔笑着,却能在她最无措时,不着痕迹地护她周全。她捏着白子的指尖微微收紧,忽觉这棋盘上的黑白交错,恰似两人之间的情愫,看似分明,却又千丝万缕纠缠不清。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近在耳畔,醉梦艾抬头时,正撞见他含笑的目光,烛火倒映在他眼底,仿佛藏着漫天星辰。窗外夜色渐浓,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说笑声,混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将这方小小的天地裹得愈发暖融融。
暮春的暮色像被晕染开的青黛色胭脂,顺着醉府飞檐缓缓流淌,雕花窗棂上的缠枝莲纹被浸成深褐。醉梦艾蜷在藤编软榻上,月绿色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玉兔捣药图,耳后垂落的珍珠坠子随着呼吸轻轻摇晃。她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白子,忽然听见苏晚凝轻笑:“艾儿又在出神,可是在想昨夜偷藏的艾草糕?”
苏晚凝斜倚在红木太师椅上,玄色衣摆铺散如墨云,领口处金线绣的衔珠瑞兽在烛火下泛着微光。他执黑子的手悬在棋盘上方,指节分明的手指映出晃动的阴影,“这步棋若是落在天元……”话音未落,窗外骤然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
“觅风哥哥!接我这招‘苍狼啸月’!”八妹醉梦熙的娇喝混着刀剑破空声传来。醉梦艾望向窗外,正见白衣翻飞的八妹与灰衣少年在廊下缠斗,剑光掠过檐角垂落的紫藤花,惊起簌簌花雨。九妹醉梦泠蹲在假山旁拍手,藕荷色裙裾沾满草屑:“八姐又使诈!方才明明踩了你靴面!”
“倒是让艾儿见笑了。”苏晚凝将黑子轻轻落在星位,棋子与棋盘相触的轻响惊得醉梦艾收回目光。她瞥见他眼底笑意未散,忽然想起前日暴雨,这人浑身湿透却固执捧着油纸包,说“怕路上颠簸,特意绕远路买的桂花糖糕”。
醉梦艾赌气将白子拍在棋盘左侧,震得琉璃镇纸滑出半寸:“苏公子总爱拿旧事打趣人。”她垂眸盯着棋盘上纠缠的黑白子,苏晚凝的棋路向来如他本人,看似温雅随和,实则每一步都暗含玄机。此刻黑子已隐隐形成合围之势,恰似他这些日子不着痕迹的温柔——会记得她畏寒备下的手炉,会在她被罚抄书时悄悄送来解闷的话本。
“艾儿这手棋……”苏晚凝忽然倾身,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醉梦艾慌忙后退,却撞翻了案上茶盏。瓷碗坠地的脆响里,她听见院外传来母亲林秀琪的嗔怪:“又在胡闹!都来帮忙摆碗筷!”大姐醉梦香的笑声远远传来:“阿娘且慢,聂郎新得了坛女儿红!”
暮色彻底漫进屋内,烛火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交叠的轮廓比棋盘上的棋局更显缠绵。醉梦艾低头捡棋子,却被苏晚凝抢先握住手腕。他掌心温热,声音里带着蛊惑:“这局棋……可愿与我下到天明?”
暮春的斜阳把醉府的雕花窗棂染成琥珀色,檐角铜铃在晚风里叮咚作响,惊起满院纷飞的海棠花瓣。醉梦艾歪在湘妃竹榻上,葱绿色的襦裙绣着银丝勾边的月兔纹样,发间那对白玉雕琢的兔耳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将夕照碎成点点银光。她指尖捏着枚被体温焐热的白子,望着对面倚坐在紫檀木椅上的苏晚凝。
苏晚凝一袭月白锦袍,领口袖口绣着金线流云纹,腰间的和田玉坠子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摇晃。他执黑子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棋子,墨玉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艾儿这手棋,莫不是在给我下套?"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娇叱,伴着刀剑相击的铮鸣——定是又缠着觅风比试了。
醉梦艾耳尖泛起薄红,想起前日苏晚凝翻墙送来的新制的茉莉香饼,茶盏里浮着的嫩芽恰似她此刻纷乱的心绪。她赌气将白子重重拍在棋盘中央,震得琉璃镇纸叮咚作响:"苏公子莫要冤枉人!"
苏晚凝闻言轻笑,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棂上,与醉梦艾的影子悄然交叠:"如此看来,我们这局棋怕是要被打断?"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的黑子悬在棋盘上方迟迟未落。醉梦艾咬着下唇,余光瞥见他袖口露出的一截月白色里衬,忽然想起昨夜母亲说"苏公子日日来府上,倒比自家人还勤"时,大姐醉梦香促狭的眼神。
暮色渐浓,棋盘上的黑白子已纠缠成旋涡。醉梦艾盯着苏晚凝落下的黑子,忽然发现这步棋看似进攻,实则暗藏退守之势,恰似他平日待人的模样——温和妥帖的表象下,总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心思。她捏着白子的手指收紧,忽然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在烛火摇曳间,竟分不清是棋盘上的较量更激烈,还是心底翻涌的情愫更灼人。
"在想什么?"苏晚凝的声音带着笑意,醉梦艾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跳跃的烛光,仿佛藏着漫天星辰。窗外夜色渐浓,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说笑声,混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将这方小小的天地裹得愈发暖融融。而棋盘上,黑白棋子仍在无声对弈,恰似他们之间,藏在每一个对视、每一句玩笑里,比棋局更缠绵的心意。
暮春的云絮被晚风揉碎成绯色,渐渐漫过醉府飞檐。雕花窗棂外,西子湖的涟漪将最后一缕残阳摇碎,粼粼波光透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棋盘上投下细碎的金斑。醉梦艾垂首盯着棋盘,月芽绿的鲛绡纱衣绣着银丝缠绕的兔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发间那对玉兔衔草的珍珠钗微微晃动,映着逐渐黯淡的天光。
“这步棋......”对面传来低沉的轻笑,苏晚凝斜倚在酸枝木榻上,玄色锦袍绣着暗金云纹,腰间羊脂玉坠子随着动作轻晃。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枚黑子,在即将落下的瞬间悬停,“艾儿的眼神,倒像是要把这枚棋子看穿。”
醉梦艾耳尖泛起薄红,想起今早苏晚凝翻墙送来的桃花酥,油纸包上还沾着晨露。她赌气将白子拍在棋盘右上角,震得琉璃镇纸滑出半寸:“苏公子总爱打趣人,有这闲心,不如好好下棋。”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